神操作弄傻眼了,只有总裁判长春哥无奈地摇了摇头。张钊就是张钊,改不了,祝杰在场上从不给人留余地,套圈儿这种打脸的跑法张钊还看不上呢。
永远给对手留一分面子,也常用这种方式装逼,显得他减速都能赢。
“钊哥牛逼啊!”冲线之后啦啦队围了上去,众星捧月似的,陶文昌拉着俩兄弟往前头挤,先看班级的名次,“牛逼!看b组了,跑不过咱们班就赢了!”
何安兴奋地想捶胸口:“咱们班肯定赢!钊哥我们在这儿呢!”
张钊拿着接力棒过来喝水,笑了一把:“干,真他妈的……祝杰丫是傻逼吧,递棒都递不到手里……你们俩好好护着他啊,别再叫人给踩了!”
苏晓原抿着嘴笑,他第一次看张钊赛跑,从前觉得跑步是瞎玩闹,现在看张钊像发了光一样。“你……你累不累啊!”
“这就累了?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张钊不明白苏晓原为什么这么担心,跑个步多可怕似的,“你先回座位,我和祝杰去登成绩,一会儿过去找你……等我啊!”
“嗯,那我……”俩人隔着一条跑道,主席台在播报b组预备,苏晓原只能用喊的:“我中午给你拿盒饭,我等你啊!”
张钊回头看他一眼,今天的仙鹤倍儿漂亮,绝美。
不出所料,张钊用最后一棒追回的时间拿下了接力赛团体成绩第一。午休开始了,比赛暂时中止,全校疯了一个上午,等着下午田径决赛和重头戏。
好多田径队的老队员来找张钊,都以为他打算归队了呢,可张钊只是摇头,说自己就是想跑,生下来就是要跑,没别的意思。
生下来就是要跑,这说的就是张钊!苏晓原大大方方给他夹菜,羡慕得不行,自豪得不行。
下午的比赛由田赛决赛拉开序幕,高一、高二组之后,陶文昌毫无悬念地拿下高三男子组的第一块田赛金牌,高度叫的192,一中记录保持者,真应了张钊那句谁与争锋。紧接着,高中女子组的跳高和跳远金牌也叫9班收入囊中,总分数遥遥领先。
再加上一块1500的金牌和接力第一,整个班的气势就是,干他们丫的。
接下来是铅球、100、400、110栏的决赛,9班体特生多,金银铜牌一溜烟儿地进账,碾压得其他8个班倍儿没面子,就连何安都扔了高三男子组第二名回来。可所有人都牟着最后的力气,等着最后的5000米赛。
苏晓原见张钊闭眼休息,偷摸拿了一件校服上衣,想盖他的小腿。谁知刚一盖上就被人发现了。
“干,吓我一跳……”张钊闭目养神,琢磨着祝杰说的有几个班联合要干9班,“你忙活一上午累不累啊?”
苏晓原是生活委员,肯定累。光是收拾垃圾就来回好几趟,还是薛业帮着的。“还行,你冷不冷啊,穿这个短裤。”
张钊低头看,短裤内衬大方地露着:“不冷啊,你是不是偷看我大腿根儿来着!”
“你胡说!”苏晓原脸烧,因为他是看了,“你再无赖我不给你喊加油了啊!”
“诶呀我错了行吧。”张钊受不了他脸红,赶紧拿校服盖上小和尚,生怕它有反应,“喂,一会儿我可跑5000了啊,巨累,能累死人的那种,叫声钊哥听听。”
“不叫不叫不叫,你都说自己累不死了。”苏晓原直接把校服扔在他脸上,扭头颠颠地走了。他不敢回头,因为自己刚才确实偷看。张钊因为集训瘦了不少,脸都尖了,他看了好久,现在觉得见不得人了。
半小时之后,汤澍在主席台上播报:“高三男子组5000米开始检录,请运动员到签到处集合。”安静一中午的操场再度点燃激情,操场中央齐刷刷站起来十几个男生,都是长跑的。
长跑报名人数少,整个年级要是凑不出8个,项目直接取消。可今年的5000米热度超过往年,一共16个。
祝杰趴在薛业身上睡了一个中午,缓得还行,一过来就开始讥讽。“让着对手,多余。”
“跑道礼仪,你丫不懂。”张钊别着胸前的9020,“你丫滥用职权了吧,凭什么你是01?”
“因为我滥用职权啊,傻逼。”祝杰活动着脚腕,拧了一下腕带,“听说有人要干咱们班,你说是干你还是干我?”
“那肯定是你,我都歇一年了,谁他妈知道你惹谁了。”张钊和祝杰抽签的起跑位置不太好,贴着最外圈,注定开跑就要往里切,“你领跑还是我,说个准数儿,别到时候你丫又拐我胳膊。”
祝杰数了数内切要超的人:“谁没能耐谁领跑,谁怂谁傻逼。”
“那绝对是你傻逼。”张钊试了几把起跑姿势,抬臀,蹬地。
“班长……班长!”有个人颠颠地过来。
干,张钊急了,赶紧和裁判打招呼,把人拉到外圈来。“都他妈要开枪了你过来,不怕叫人撞飞了啊!”
苏晓原恨自己跑不快,操场西边到东边要走好半天。他和张钊不一样,跑步留给他的印象是自己维持不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