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接电话了,缺钱了是不是?”
思琪把自己的头往墙上撞,而后很镇定地回答:“你放狗屁。”
陆行止说你可真粗鲁,上辈子估计是个男人,这辈子投错了胎。
思琪心说,你上辈子估计没吃过肉,所以这辈子长了个非正常尺寸的大ròu_bàng,每一顿都当最后一顿吃。
陆行止唠叨两句,终于点题:“接单吗?接单就赶紧过来,限你半个小时内到,还是老地方。”
听男人说着“接单”两个字,思琪狠狠地抖了一抖,仿佛自己是要去接客。
“接呀。”
思琪慢慢地说,又道:“半个小时,你怎么不派个火箭来把我接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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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止在那头没有形象地狂笑起来,笑了半天,利落地把电话挂了。
看样子是不打算商量了。
因为丧失了自己英明神武的电动滑板车,思琪慢吞吞地上了一辆公交车,一个小时候跳下来,花了十块钱子在路边摊里买了一碗关东煮。劣质的鱼丸吃到嘴里,喷了一嘴的油,她有些反胃,还是逼着自己吃了。习惯性地往停车场后面走,走到保安亭那里,透过玻璃窗,她看到保安刘大哥以往日一模一样的姿势,学生上课一般端坐着,正在追电视连续剧。
思琪很有礼貌地敲了敲窗户,发现他没反应,于是钻过横杆,从门口进去。
保安刚看完最精彩的一幕,不过笑呵呵地随意扭了个头,嘴里我去我去着,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
思琪表示很无奈,把纸碗里剩余的一串鱼丸和两串海带丝搁到桌上:“刘大哥,这下我连房租都交不起了,你别嫌弃我,我是拿到外头吃的,这里面没有我的口水。”
刘大能还从来没见过一个有手有脚的人,能混成这个样子。
“你有家有口了?”
思琪摇头。
“你吸毒、赌博、嫖娼?”
思琪继续摇头,微微笑了一下,在这样的皮笑肉不笑中表示自己的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不该呀,也没见你多懒,三更半夜还接单,不至于自己都养不活啊!”
思琪已经流了一肚子的眼泪,刘大能看她清白交加的脸,恻隐之心油然而生:“哎,你自己吃吧,吃完就快进去,能赚一点是一点。”
思琪把手伸了出来,很慢很慢地朝桌上伸,万一他只是嘴上不要心里很想要,最后一串被她给吃了被他记恨了,她以后连这个根据地都要丧失了。刘大能嘴角抽搐着,把方便碗推过去:“你这丫头.....我跟你讲,我不缺这点东西啦。你以为是谁都能在这里做保安啊,还像我这么清闲。我是有背景的!我的表姑二舅子的侄子就在里面上班,一般人不敢得罪我。还有啊,你没看见这里基本没有记者么,这酒店是陆家集团下面的,记者都被赶到外围去了。你呀,我是看我跟你有缘,才让着你的。”
思琪又要哭了,差点要喊他一句爹。
陆行止早在外头等着了,在路边等了半个小时发现连人影都没,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于是转移阵地到了君怡酒店二楼的咖啡厅,点了一杯美式慢慢等。不一会儿,他从高处看到那个东西,端着碗边吃边走地过来了。
思琪把纸碗扔掉,左右顾盼中,陆行止穿一件黑皮衣,脸上架着巨幅墨镜,特别有风采地从自动门内出来。
陆行止的鼻子动了动,脸色难看:“你吃了什么东西?”
思琪在内心里翻了个大白眼,面上波澜不惊:“吃屎咩。”
陆行止看她这个样,这种不拘泥于下线的说话风格,完全丧失了性欲。
短短两分钟内,他又觉得这样也挺好,把钥匙丢给对方,抬腿跨步潇洒万千地进了越野车。
两个人重新回到陆行止二环内的别墅,他先一步下车,脚步不停地进了地下通道,可是身后久久没有声息。于是他转回到车库,就见这个女人正把半个身子埋进后车厢里翻东西。qun 7捌/③⑦①1⑻⑥3
思琪要找她的宝马。
陆行止眯着眼睛笑:“不在这里,被我收到楼上去了。”
思琪深深觉得,在那双骚包的墨镜下,一定是一双邪恶的双眼。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二维码:“请兑现上次的承诺。当时的钱包鼓开了,张开的嘴约莫两厘米,如果里面放的是人民币,大概四千左右。加上今天的一百五,抹去零头还是算你四千吧。”
陆行止这次相当爽快,直接扫了四千给她。
然后接下来在思琪上楼的,短短的几十米的路程中,她的微信隔两秒就叮一下,每叮一下她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