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看在村长大伯的份上,自然懒得理睬她,当她任性胡闹罢了,连我都懒得理睬,桃花天神应该也没那么空闲。”
季青燕细细解释,也表明立场。桃花天神的事可不要扯上她呀,不然这热闹还怎么看?
“说得也是,可咋这么巧,昨天中午她才来过这边惹事,夜里就被桃花天神下了天罚印呢。”
“可不是,昨天还正是云林新屋摆上梁酒呢,她还去吃了饭,怎么到了夜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呢。”
“……”妇人们又拧着眉头思索起来,好像大侦探似的,想破案咧。
季青燕看得无语,但也知道她们说的并没有错,事情也原本就是有关联的,只不过她不能让事情关联上罢了。
“既然天罚印出现了,就肯定有桃花天神的理由。而大家都知道,桃花天神是庇佑桃花坳的,对行恶之人才会下天罚印惩戒。”
季青燕见大家谈论不休、没完没了,只好再抛出话题供她们挖掘真相。
“昨天中午那些话虽然气人,但真的不算什么,而且她也没讨到好去,所以我想应该不是这件事引起的。”
既然不是这件事,那就是另件事呀。
季青燕说完就看着那些妇人们,听她们议论显然并不知道昨夜的事情,也就是说王小桃没有说。
妇人们理解了季青燕的意思,事出有因,但因不在她这儿,因此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回家去了。毕竟事关桃花天神了,大家也不敢乱说。
季青燕吁出一口气,看着王郑氏与王大娘,不禁苦笑,却道:“一个还没嫁人的闺女被下天罚印,我还真是没啥好说的了。”
现在她说什么都会被人当作重点内容传播出去吧,毕竟王小桃一直针对她,又为了什么,这在桃花坳本就不是秘密了。
昨天云林摆上梁酒,王小桃就来找季青燕麻烦,那时她知道云林和季青燕已定下日子的事吗?再回想她昨天的话,看着不像知道了啊。
那后来肯定会知道的,知道后会如何?
季青燕不想多说,便又回去继续做甜酒,王郑氏也过来看了他们的甜酒,看他们竟然做了好几坛,不禁咋舌。
“冬天早上做甜酒冲鸡蛋,再蒸点馒头,到也方便省事。”季青燕连忙笑着解释。
“也就你家了,别人家就是有钱也舍不得这么吃法。”王郑氏也笑了起来,不过又道,“我还没开始做呢,你三叔过几天才有空,得去镇上一趟了。”
“我都是让胖大叔家的伙计帮买的,云林哥这阵子连过来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哪里有空去镇上啊。”季青燕说道。
和王郑氏她还是有话说的,不必戒备什么。
正说笑着,忽然又有妇人跑过来,情绪激动地喊起来:“青燕!青燕!”
“又怎么了?”王郑氏还没走,听见动静不由奇怪地起身,“我去看看。”
季青燕正忙着装坛,小弟妹负责一坛,她负责一坛,速度会快一点了。也就由着王郑氏去,她没有起身。
不一会儿就听见王郑氏惊诧的声音。“什么!王小桃疯了?”
季青燕手上一顿,不由挑了挑眉。
“……是个疯丫头!黑心肝的!没想到她平日嚣张也罢了,竟还是个这么毒的下作蹄子!”不知道那妇人又说了什么,王郑氏气得就骂了起来。
季青燕加快速度,把面前这一坛装了七分满密封起来,慢慢挪进库房里放好,这才去了院门前,询问啥事儿。
“还不是王小桃那个坏丫头!”王郑氏见她出来就说了起来,“先前大家还以为是昨天她跑来找你麻烦的原因,你还说那事儿不大,果然是另有原由啊。”
“那王小桃昨夜竟偷偷跑进云林新屋,想要放火烧屋呢。她还说那屋自己烧起来了,她并没有烧,她看屋子烧起来就跑回家了,你说她是不是疯了!”
来报信儿的那妇人便说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
“一大早她爹要拿鞭子抽死她、她娘也拿着扫帚打骂她,她都没有说,结果听到她哥说要去买瓦的事突然就疯狂起来。”
“云林新屋今天覆瓦,正屋都有了,什么游廊怕还不够用要赶紧去买些,她就冲出来说什么不用去了,新屋都烧没了。”
那妇人说到这里撇撇嘴很是不屑,但还是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摇了摇头道:“王村长这会儿怕是要气死,我来之前看他脸色铁青,拿着鞭子的手直抖呢。”
季青燕撇了下嘴却没有说话,心里却想,养出这么个闺女,王村长怕是后悔死了。早就应该把王小桃嫁出去的,挑来挑去不当回事儿,现在出事了吧。
“不知她为何要说云林哥新屋烧没了,也不知桃花天神为何要惩戒她,总不是心里想想就要被下天罚印吧。”季青燕见那婶子一直盯着自己,这才开口。
“若连人心在想什么也要管,就太宽了。毕竟想的与做的,是两回事呀。就是律法都不会管一个人在想什么吧。”
“说得也是,不过难为你这么透彻。”王郑氏点头,欣赏地看了季青燕一眼,心知这丫头一直在忍让。
“可不是,就王小桃平日那德行,换我顶多不说什么,但要为她分辩,哼,我可做不到!”那个婶子说得一脸嫌弃。
季青燕尴尬地笑了笑,心想她表现太大度了吗?
“青燕有什么办法,她是个记恩不记仇的孩子。”王郑氏连忙为季青燕解释。
“那到是,青燕做人没得说,品行也是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