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灵云笑起来:“是是。”
“那我就在门口守着,人来了我叫你们。”侍女见灵云好说话,笑盈盈跟她说了一声。
灵云笑着应了。
谭潇月听见了关门声,当下将自己盖头半掀起来,打量起整个屋子。
屋子里全是红色。
床上铺着的是红的,挂着的帘子也是红的,桌上的所有吃食上头全盖了红色的纸。
灵云和谭潇月先前干的一模一样,第一时将桌上比较重要的,等下会入口的东西给验了一遍,确定没有毒,这才和谭潇月点了点头。
结果谭潇月根本没看见她点头。
谭潇月正维持着自己脑袋不动,给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下什么红枣花生都给挑走。
挑走不说,她嘴里头还嘟囔:“这是给人睡的床么?”
到晚上两人上个床,恐怕还要叫人忙一阵。
灵云凑过去看了眼,当即在那儿偷笑。
谭潇月脑袋平移,很冷静看着灵云偷笑:“别看我脑袋上现在有十来斤的饰品不能动,等回头能动了,就拿这些砸你。”
灵云笑得更欢。
好在她还有点人性,问谭潇月吃不吃东西:“小,不对,娘娘,这桌上的吃食我验了一下,都没什么事。您要吃点什么垫一垫么?”
谭潇月瞥了眼门外,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仪亲王在花轿里给我藏了一盒糕点。”
灵云诧异。
谭潇月肯定:“没下毒,我现在还活着。”
灵云算了算时辰,谨慎问了一句:“你不会全吃完了吧?”
谭潇月知道自己是吃多了,望了望天,回想了一下:“怪好吃的。”
灵云:“……”
作者有话要说:小王爷也怪好的o-o
第17章
吃了一整盒糕点的谭潇月被拘在床上不能动,连喝口水的机会都没给。
她盖头继续盖着,安静等着仪亲王回来走流程。
灵云这会儿不在屋子里,而在门口和先前那侍女唠嗑套起消息来,两人不停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点什么。
谭潇月坐在那儿掰手指。
她两辈子加起来,第一回 成亲。
上辈子碌碌无为,匆匆一人来这世上,匆匆一人又离开,文化水平的最高峰,在大考那年。
这一辈子活得像模像样,还事业有成,谁想这事业还包分配的,给送一个郎君。
一个郎君。
两个郎君。
三个郎君……
谭潇月起早了,略有点困顿,不自觉就闭上了眼。她呼吸声极为平稳,且还很慢,浅淡得像是没有一般。寻常人若在她身旁,要是没见着人,都会以为这地儿没人。
门口有了动静。
谭潇月一下被惊醒,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双眼。
门敲了敲,传来灵云的声音:“娘娘,该掀盖,行合卺礼。”
谭潇月开口:“进吧。”
门一推开,一堆人涌了进来。
两边都站上了侍女,中间也是站了好几个人。
谭潇月只能通过脚看个大概。
媒婆讲了好些个喜庆的话,然后催促着一同进来的仪亲王祁子澜掀盖头。
祁子澜取了秤杆,挑起了人盖头。看着谭潇月抬眼看他,双眸漆黑,一如当年挡在他面前,盯着他看的模样,一时恍惚。
他开口想要说什么,又闭上了嘴,最后对着人轻声笑了起来。
谭潇月就这么略带疑惑看着人笑。
祁子澜很好看。这人被称为皇子中最好看,由于貌美而在京城闻名的人,确确实实可以被称为仪亲王。这人就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
有一副好皮囊。
谭潇月这般想着。
媒婆在旁边取了两牵线的葫芦,递给两个人:“来,一人一半。行了合卺礼。”
她又一连说了好些个四字四字的话,谭潇月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身为一个“体弱”,谭潇月拿过这葫芦瓣,脑子里就开始想,等下是要喷一口出去,还是呛两口比较妥当。
“有点苦。”祁子澜提醒了谭潇月一句,“喝完就好,小心呛着。”
谭潇月看了一眼祁子澜,又收回视线,看向那葫芦瓣:很好,呛两口行不通。
两人同时抬起了手,看着对方喝起了合卺酒。
酒是苦的,比寻常的酒都要苦。
大约是想表达夫妻要共苦才是。
谭潇月皱起眉,一点一点将这苦酒全部喝光了。
她看着祁子澜喝得很快,却是眉头都没有皱起,半点不像是一个常年锦衣玉食的皇子。
两人喝完,旁边有人立刻送上了巾帕。
祁子澜伸出手摊开,掌心里是一颗蜜饯:“要吃么?”
这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