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水面上咕嘟咕嘟冒出气泡,哗的一声,公孙明轩钻出水面,他欣喜若狂,用力向天空挥个直拳。
【太棒了,我成功了,没想到我这临时想到的办法果真管用,只是那术法的名字有些太随意了。】
在本身并不具备水属性灵格的情况下,硬生生的利用水的冲击性成功将封印石顶开从而遁逃,这是极其匪夷所思的,但他却做到了。将【借用印记】与阵法巧妙结合,从而将威力提升,真是绝好的注意,他本就颇好数学,而一切阵法皆以数学为根基,那么这种问题对他来说自是不难。要说真正让人觉得惊讶的地方在于,他将【水属—借用印记】做了微小改动,使原本该出现在印记上方的水流方向逆转达成目的,这份对于术式的洞察力与理解力,古今罕有。
公孙明轩打量四周,这里依旧一片漆黑,应该还在这大山山体之中,后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从声音判断应该是上方流淌而下的山泉汇入河道内,可从透不进光这点来看,想从此逃出升天并不可靠。
公孙明轩心道:【那么接下来就是顺着河道漂流而下,这样差不多便可以走出这让人不快之地了。】他这般选择是非常合理的,沿水流方向溯流而下远比寻觅水流源头登山攀岩更省体力些,这一路连入死地,让他隐隐约约觉得这山有些怪异,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落日西斜,炊烟袅袅,日落的余晖洒在阡陌小径上,落在青芽萌生的田园,美如画卷。田间小路上,耕作一天的农民扛着锄头三三两两的交谈着,唠着家长里短,一同迈向归家的路。这里虽也是王城之内,却无那般繁盛热闹,自然也无那种尔虞我诈,邻里乡亲亲近得很。整个村落建于山坳之中,这里便是王城的贫民窟—富锦町。真是个讽刺的名字啊。
桌子上摆满了饭菜,数量虽繁却仍是粗茶淡饭,只是那金黄色的肉段有些分外惹眼,与其余菜肴形成鲜明反差。这是公孙明轩最爱吃的溜肉段,对于他这种家庭条件来说,吃上一回实则不易。中年妇女看着一桌子饭菜却是叹了口气,不时的看向院门方向,望眼欲穿,这中年妇女便是公孙明轩的母亲,明玖。门吱地洞开,明玖喜出望外一下站起,却收获满脸失落。
进来的是位中年男子,胡子拉碴满身酒气,这人便是公孙明轩父亲公孙静浪。他看了眼满面焦躁堆坐在椅子上的明玖,又瞧了瞧未被动过的饭菜,却是眉头一皱。
【我都说过了,今天我有应酬你们娘俩不必等我。快将轩儿喊出来吃饭吧,我已经吃过了。】说着,他解下外衣,抖擞了几下挂到了衣架上。
【轩儿还没回来.....不知去了哪里。一早他就出去了连便当都没有带,而这个时候了都未回来,会不会......】说到这,明玖不安起来,双手震颤不已。
【果真是妇人,担不起大事还喜欢疑神疑鬼。轩儿也老大不小的了,会有什么事,他这般畏首畏尾的,还不都是你造就的。算了,看见你这个样子我便心烦,出去透透气。】公孙静浪一把扯下刚挂上衣架的外衣,疾步走出院外。他将手伸入怀中摸索出香烟,推挤出一根放在嘴上,另一只手取出火机凑近点火,却是嗤嗤几下以失败告终。
【搞什么,为什么会点不着?】他小声自问着,目光一瞥却看着自己握着火机的手也是微微震颤,他叹了口气,抬头望向霞光无限的天空。
【轩儿,你可不要出什么事啊!】
日落西山,晚霞绯红。柳成一眉头紧蹙坐在床边,紧握躺在床榻上柳思思的玉手,眼中泛泪。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爱柳思思,他毫不怀疑的坚信着这点。现在柳思思仍处在药效发作期昏迷不醒,肤色泛红肌肤微烫,不时地痛苦呻吟着。看着妹妹如此难受,他心如刀绞。他深知柳思思心地温柔不愿以恶度人,欧阳甯这番凌辱于她会对她内心造成多大创伤,他不敢想象。想到这柳成一怒火中烧,他恨自己自命清高,轻许条件错放走了欧阳甯,这番恶气如何得出?他越想越气灵格不自觉涌出,屋内气温骤然变低,柳思思打了个哆嗦身子震颤起来。
【对不起,思妹。】柳成一注意到了柳思思的异常,惊慌失措的忙着道歉,并赶忙收住灵格。这时院中一人奔着屋子方向匆匆走来,下人们见状纷纷退避躬身行礼,那人急躁的推开屋门大步流星踏入屋中,柳成一回头一瞧连忙起身躬身问候道:【爹,您回来了。】来人正是二人的父亲,柳元成。
只见柳元成打量着病榻上的柳思思,不由得脸色铁青,怒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言语中竟有些许颤抖。
【欧阳甯那小子暗中派人下毒,并以书信邀约思妹赏花,哪想这厮豺狼心性,竟会做出此等qín_shòu之事,多亏我及时赶到,方才救下柳思思免受凌辱。】
【畜生!】柳元成怒目圆睁,灵格迸发而出,脚下石板顿时龟裂。柳成一也是心中一凛,自打他记事以来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暴怒。柳元成关心则乱情绪失控,可他堂堂宰辅阁老历事无数,又怎会任由情绪暴走,便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你说下毒?】柳元成有些疑惑问道。
【是的,爹。如果所料不错,下毒者应该是思妹的俩个贴身婢女。我回来时便派人传唤二人过来答话,可下人回报说二人并不在庭院内,而是推说家中亲人抱恙,回家省亲去了。】
柳元成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