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温博阅也有视频会议要开,大家都是大忙人的,一刻都甩不开手,最后生日会就这么匆匆散场,留了一个大嫂特意挑选的双层生日蛋糕,一口未动地放进冰箱里。
温少华走后,温博凉在客厅的钢琴边坐下,舒柏晧也跟了过去。
温博凉并没有弹琴,他两只手好好的放在膝盖上,看见他过来,便抬头对他微笑,说:“和小朋友相处得很好?”
“嗯,挺好的,他们太可爱了。”舒柏晧说。
温博凉说:“他们真的很喜欢你。”
舒柏晧笑了笑,他在月光下歪了歪头,认真地看着温博凉,说:“其实……你知道为什么他们愿意跟我学中文吗?”
“为什么?”温博凉温柔地问。
“因为,”舒柏晧忍着笑说:“因为我跟他们说,如果你们愿意跟我学中文,你们的博凉叔叔就会常来看他们。”
“嗯?”温博凉眉尾扬了扬。
“我没骗你。”舒柏晧说:“毕竟是小孩嘛,总想着有人陪着玩玩,可你来的机会很少,所以看见你一次就很高兴。我已经给他们承诺了,所以你要常来看他们呀。”
温博凉偏了偏头,他的眼睛直视前方,只给舒柏晧一个被月光勾勒的侧脸,看不清情绪。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想什么,然后嘴唇动了动,道:“好。”
舒柏晧将胳膊肘撑在了琴盖上,身体前倾,凑近了跟温博凉说话,“没想到,伯父原来是这样的性格,有点吓人呢。”
温博凉说:“今天还好,有两个小的在,训也没怎么训人。”
舒柏晧说:“你大哥对外也是一个很强硬的人,但却很怕伯父,也很听他的话,这是为什呢?”
温博凉的手指碰了一钢琴上的一个键,键发出do的一声。
温博凉说:“因为爸爸喜欢听话的人,而他从来没错过。”
“怎么可能呢?”舒柏晧蹙眉道:“人总会错的。”
温博凉说:“但是他不会。”
又一串轻柔的音符响起,像窗外的夜色一样从温博凉的手指下流了出来。温博凉继续道:“大哥刚刚在爸爸手下做事的时候,他也隐隐不服气,当时他刚刚完成了一笔大合同,赚了好几千万,年轻气盛,觉得自己很厉害,不服爸爸,于是在饭桌上跟爸爸冲了起来。”
“然后呢?”舒柏晧好奇道。
温博凉说:“然后爸爸问他,你赚了多少钱?大哥说,我赚了个三千万。爸爸就是,用可多久?大哥说六个月。然后爸爸就笑了,然指了一下我们面前的大米,说,你信不信,我什么都不做,三分钟就可以赚三千万。我们当然不信了。”
“然后爸爸说,我们吃的米,一大部分是从美国和泰国进口,而美国一般每隔三年会有一场龙卷风,而泰国每隔五年会有一场蝗疫,而明年,将会是150年里,第一次两场灾难同时发生……”
“啊……”舒柏晧很佩服,但又有些疑惑,问:“可知道这些,怎么就能赚三千万呢?”
温博凉便继续道:“而越南的大米既不会受到台风的影响,也不会受到蝗疫的影响,但它的期货价格,是他们三个中最低的……”
“啊!”舒柏晧恍然大悟。
“是的,”温博凉点点头,说:“然后他当场买了一五百万的期货,加杠杆,一共用了三分钟,后来这笔期货赚翻了,不只三千万。”
“这……这也太厉害了……”舒柏晧沉浸在震惊里。
“是的,”温博凉说:“所以从那以后,大哥再也没有跟爸爸对着干了。”
“原来这样啊……”舒柏晧对温少华有些改观,温少华的高傲来自于他有高傲的资本。他睿智而手握巨大的资源,他当然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永远是对的。
“所以爸爸有理由认为我的公司不足一提……”温博凉道。
“不是这样的……”听温博凉,舒柏晧急了起来,怎么会不足一提呢?他觉得这是一件伟大的事情,不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
温博凉什么也没说,只是嘴角牵了牵,伸手将他的手腕一拉,让他和自己并肩坐在钢琴前。
舒柏晧还没反应过来,两个人便几乎靠在了一起。舒柏晧赶紧看了一下周围,确定客厅里没有其他人,然后小声跟温博凉说:“会被看到的。”
温博凉说:“没关系,大哥的视频会至少要开到半夜,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舒柏晧也跟着放下心来,开始认真看这台钢琴。他以前还没弹过真的钢琴,这次坐在钢琴前,不由跃跃欲试。他问温博凉:“你会弹钢琴么?”
“会一点。”温博凉说。温博凉的会一点意思是在高中之前便取得了钢琴业余十级证书。
温博凉随意的给舒柏晧弹了一小段。“你觉得好听吗?”温博凉问。
舒柏晧觉得很要好听死了,曲子很轻柔,在月光下像流水一样从心尖淌过。舒柏晧狂点头,说:“好听,太好听了!”
温博凉微笑了一下,说:“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