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激励,庄丁们的精神面貌有了很大变化。赵光又下达命令:“所有战士注意!分散带领自己的队伍,进行队列练习!不服从命令者,逐出队伍!执行命令!”
将士们收到命令,纷纷拉开距离,各找地方训练庄丁。此时费翔、费翊带着一批人匆匆赶来。见来的人多,一排一班长李顺连忙带着本班战士和王贵、周仁、李进三人迎上去。两边碰面时,均停下脚步,李顺大声说:“乡亲们,请按照指挥加入各自小队加紧训练,准备迎战。”
费翔愣了一下,说:“你们这是要干吗?”
王贵忙说:“少庄主,庄主吩咐所有人听从赵将军指挥。赵将军命令将所有庄丁打散,并入他的队伍,由他的人率领。请少庄主服从庄主的命令,服从赵将军的指挥。”
“凭什么我们什么都听一个外来户的?”费翔有些不忿的说。
赵光和费仲见这边情况有异,连忙走过来。这时,李顺正耐心向费翔解。“老乡,军队是一个集体,有一致的目标。只有严格的遵守命令,才能做到行动统一,把战斗力发挥到最大,才能够取得胜利。”
费翔不屑的说:“说的好听!那你们都听我的不也一样。”
李顺刚要再说,赵光已来到近前,扬声道:“李顺,怎么回事?”
李顺扭头看见赵光,忙转身敬礼。“报告连长,这位老乡不太理解我们的纪律,我向他解释一下。”
费仲向费翔问道:“有德,你又有什么问题?我已经告诉过你,一切行动听指挥!怎么?我的话也不管用?”
费翔有些胆怯的说:“不是。父亲,这个…”
不等费翔说完,费仲大声呵斥:“闭嘴!什么这个那个的,就你废话多!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听明白没有?还用不用我再给你说一遍?”
“是。父亲。”费翔喏喏的道,神情中似带着些不满。
见费翔服软,费仲又转头对赵光说:“将军,让你见笑了。时间紧迫,就不要为这小子耽误时间了。”
赵光也不磨叽,张口说:“费翔、费翊,你们两个过来。李顺,迅速安排其他人加入队列。”
费仲脸色微变,张口道:“将军,老夫保证小儿再也不会不听号令。就请将军带上他们吧!”
赵光说:“庄主误会了。我留下两位少庄主是另有任务。庄主,今日迎敌之外,更重要的任务是组织庄民转移。我率众前去迎战,若能达到预期目的当然最好。若是不能,仍然让敌兵杀到庄里,如何与敌人周旋,就全靠庄主了!如果真到了这一步,还请庄主尽量保全人命。钱粮被抢就抢了吧!毕竟,人死了,留着钱粮也没用。只有人活着才能想办法谋生。此事重大,我留费翔在庄主身边协助庄主。对于费翊,我想带在身边。毕竟我初来乍到,跟庄丁们都不认识,难免指挥不力。所以让费翊在身边,帮助我指挥庄丁。庄主,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时间无多,我们分头行动。你带费翔回庄,组织开导乡民,让大家遇事莫慌,危机之时不要为钱粮送了性命。我和费翊熟悉一下队伍。庄主,庄里准备的馒头大饼现在可以分批送过来了,没熟透的也没关系,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好了,现在我们分头行事。”
费仲也不再多言,领着费翔匆匆离去。望着费仲父子的背影,赵光眉头微皱,沉默片刻,向费翊说:“费翊,给我讲讲你们庄子附近最近几天的情况,尤其是前天的事。”
“啊?”费翊不知在想什么,闻言一呆,随即醒误过来。“噢,将军,我听说,五天前黄巾贼匪突然作乱,攻击衙门抢劫官仓。一来官府毫无防备,二来贼匪人多势众,竟然势不可挡。许多官兵被杀,数处官仓被抢劫一空。随后贼匪又将目标转向世族大户。无数山贼流寇也趁机作乱,或加入黄巾贼匪,或自成一军,烧杀抢掠,**妇女,为祸四方。附近乡农纷纷逃到我庄内避难。我父亲便将青壮组织起来,护卫庄里。前天中午的时候,一支数百人的流寇打着黄巾贼匪的旗号,意图入庄抢劫,我父率领乡勇将其击退。”
“前天来犯的这支队伍是否头带黄巾?”
“领头的几个带着。”
“这批人全部是青壮,还是有老弱妇孺在其中?”
“有些老弱妇孺。”
“是他们主动攻击的?”
费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是。领头之人扬言,若是我们不把粮食全部交出来,就要踏平我庄。”
“我在附近观察,没看到太多战斗留下的痕迹。想来此战打的颇为轻松吧?”
费翊脸上又显出几分得色。“贼匪初时颇为嚣张,等见到我庄兵势强大,很快就四散逃亡了。要不是我父亲害怕庄丁离的太远,再有事起来不及救援,定能全歼这批贼匪。”
赵光听完,静默不语,片刻后又问:“这些庄丁里有多少是庄里原有的?”
费翊说:“庄里原有一百人的庄丁,农闲时操练操练。其他的都是这几天临时组织起来的附近乡农。”
听了费翊的话,赵光对这帮庄丁的战斗力更加怀疑,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老天保佑,能度过这一关。“管虎!”赵光边向管虎走着,边大声招呼。管虎听到后,也向赵光迎上去。
到了跟前,赵光直接开口询问:“管虎,附近黄巾军的情况你知道多少?都给我说说。”
管虎说:“我这几年一直跟在师傅身边,没回过青州。只知道青州黄巾由卜已、管亥、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