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玉佩?一块玉佩能取得夫人的信任,那太值得了!想必那块玉佩是价值连城吧,宋君为某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某记在心里,将来一定加倍补偿!”心中那根刺已去,张松开怀大笑。
“那块玉佩是家祖传于我的,只是特别有纪念意义,但并不怎么值钱。”宋配掩饰了心中的不舍,以一种喜悦的语气说道。
张松愣了一下,问:“什么意思?”听宋配的意思,好像于敏之不是因为钱财而与自己这边和好。
“能取得夫人的谅解,更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情?”张松微笑着说。
“主公可记得今早出门时,我问主公如果能消除夫人与我们之间的隔阂,是不是什么代价都可付出?”
“当然记得!”
“我以玉佩为采择之礼,为主公聘下了夫人的女儿周希子!夫人非常高兴地答应了,从今以后我们与夫人就是一家人!”也许是想到了刚才于敏之高兴的模样,宋配到仍沉浸在喜悦之中。
“那就太好了,周希子容貌秀丽,性格温婉,与张松正是良配。”李山闻讯大喜道,这些天来,李山的伤势主要是周希子在治疗,周希子给他的印象极好,他非常赞同周希子配张松。
听到这个消息后,张松却没有一丝的喜色,他两眼冷冷地盯着宋配。在张松那冷淡的目光下,宋配很快就不敢与张松对视,他低下了头,额头上有汗出现,笑容也僵在了脸上,他忐忑不安,心头暗自生出后悔来。
突然,宋配双膝跪倒在地,口中喊道:“还请主公恕罪!”
张松没有理会宋配,阴沉了脸看了宋配一会儿,便动身离去,也没让宋配起身。李山一时不明所以,看了看宋配,又看了看张松,也没敢让宋配起来,只能跟上了张松。
宋配跪在地上,从脚步声与身影的离去知道张松已经离开,有心要追上张松作个解释,但没有张松的允许又不敢追上去。
“张松,难道你不喜欢希子吗?”李山紧跟着张松,有点疑惑地问,在他印象中周希子与张松感情还是挺好的啊。
“喜欢。”
“那你为什么生气呢?宋配帮你向夫人提亲是好事啊,而且夫人还答应了,宋配还自己为你付了聘采择之礼,看样子你在生他的气呢。”张松的回答让李山更加的糊涂。
“因为这件事情他做错了。”
“没有啊,他不是做得很好吗?”李山还是疑惑不解。
张松回转头望了望李山那充满疑惑的脸,叹了口气,说:“大兄只要知道宋君做错了就可,宋君自己应该也清楚。”
这个道理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懂,涉事未深,或者涉事很深但不善于思考的人可能一辈子也不懂。张松最初是在大学时从一本书上读到的一个故事中接触到这个道理的。
那个故事是说一个老板写了一张公函交给自己的秘书让他帮忙用信封封好寄出去。第二天,老板想起这个公函不应该发出去,发出去了就要给自己造成很大的损失,他非常后悔。秘书听说了,就把公函找出来,交给了老板,老板大喜过望,连忙问秘书为何这公函没有发出去。秘书说,他看过了这个公函,觉得不应该发出去,就留下了。
故事的结局很简单,在一般的人看来也很残酷,秘书不但没有受到老板的表扬,反而被老板解聘了。
当时的张松很不理解老板的做法,觉得老板就是个忘恩负义之人。直到多年后做了律师,张松才觉得老板做得对。
李山现在不懂这个道理很正常,但是宋配作为一个知名的谋士,如果不懂那就不正常了,如果懂了还故意如此行事那就更不正常了。
李山点了点头,也就没有再问,跟着张松回到屋子。
周谷、晓岚与晓理、袁士、范新、钟贵几个少年都已经起床了,正在晓理他们居住的屋子里吵吵囔囔。
“这块石头是我先看见的,当然是归我!”晓理的喊叫声老远就能听见。
“如果不是周谷领着我们去,你也发现不了啊,所以这块石头当然是归大家啊。”袁士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行,这是我一个人的!”
张松皱了一下眉头,走到隔壁的屋子里。
“大兄!”
“大兄!”
……
几人见了张松,纷纷行礼。
“是什么石头,给我看看!”张松脸色很不好看地扫视了几名少年一眼,声音有些生硬地说道。
感受到了张松的不悦,几人便大气也不敢出。晓理怯怯地将藏在身后的石头递给了张松。
张松接过石头也不去看,而是对几名少年说:“这几天大家都熟悉了环境,刚刚我们分得了土地,明天起大家一起下地劳作,闲时由李山大兄与我教大家武艺,再由宋君教大家习字。明日起大家卯时中起床,任何人不得偷懒!”
直到张松走了好久,几名少年才回过神来,面面相觑。周谷则趁这个机会一溜烟地跑回家去了。
“砰!”
正当张松坐在房中仔细察看手中的石头之时,房门猛地一下被人推开。
“张君,你怎么向夫人提亲之后又悔婚啊?”陈甲脸色极其难看地问。
“悔婚?我没有要悔婚的意思啊!我当然是要娶希子的啊。”张松惊讶地说。
“你没有要悔婚的意思?那为何有人说你在宋君提亲后对宋君非常不满,这事夫人都已经知道了!”陈甲疑惑地说。
张松大吃一惊,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