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露了馅,这个时候,老老矮子的态度就非常关键。
不错都错了,不做都做了,哪怕不认错,不悔改。只了温言一二,有个态度,矮大娘的心也还不会立即就死。
但老矮子的态度就是没有态度!他对自己的老婆不理不睬!
矮大娘来了,粗心不改的老矮子居然不知道。
他已经成就了暴龙眼,视力比鹰犬还好,连还是凡眼的矮大娘都看到了他,他为什么看不到自己的老婆已经看了大半场?
原因很简单,他被蒙在股里!
矮大娘还有很多远时,黎杏花就得到了腚向密语的提醒,她那扑搠搠的双股就巧妙地蒙蔽着老矮子的视线。
这种细节上的精致处理,老矮子相差天远。
他不知道矮大娘来了,但矮大娘不知道他不知道!
要蒙蔽老矮子的眼,当然不止那两股。胸是前股,两臂权作股,双丘岭两股,秀髪辫两股。前后上下都是股,老矮子深埋其中,不知道老婆大人已至。
被老矮子摔在地上疼痛未消的尿桶,看完了楼台上的精彩表演后,干脆倒在地上养神。
他知道还有大戏好看,今晚注定是好戏连场,下一场的女主角还是他引来的哩。所以他倒在地上养精蓄锐,以利再看。
还别说,这个人真够有眼福的,就是躺在地上,也有美女送到他眼前来。
尿桶躺在泥巴地上,就像一座低矮的坟茔。
他就像鬼眨眼一样眨巴着眼睛,饱览着陶李芬的后身。
她双蹆修长蹆线笔挺,她腰如束素腰似水蛇,她的翘臀形如两轮新月镶嵌得浑然一体,她的背又直溜又柔和,她削肩粉项,她那浓密的秀髮如同黑色的悲哀戴满头顶。
在忧乐沟许许多多的传说里,有这样一则:说女人们原本比男人聪明百倍,男人们的一切花招在女人们面前都如同儿戏。男子只有被管的份,没有哪一个能斗得过女人的心。
就是男性的神明的计谋在她们面前都不太好使了,这才引起了男神们的大恐怖,他们于是乎联合制作了两把半球状的大锁,将女人原本玲玲剔透的心胸紧锁起来。
他们还不放心,又在锁外面套罩,罩外加外套,外套上又系上围腰。
装备之外,还加上神咒,让她们整天价只晓得围着锅灶团团转。
神明们在她们身上留下一个锁孔,却把解锁的钥匙配置给了男的,只有将那些臭男人侍候好了,才有解开她们封锁的可能,才有机会出去走走散散心。
但她们必须早出晚归,不能在别处过夜。
原本是一把钥匙开一把锁的,但日久天长,人道大能在成长,又有妖魔鬼怪来插手,把这个一锁一匙的关系弄乱了套。
变成了只要是锁都能开,这把钥匙不想开,找把别的钥匙也是一样的开,能开你的,也就能开她的。
更加荒唐的的是,还出现了锁跟锁相磕也能开,钥匙跟钥匙打架也想有开锁的效果。
世界就是这样,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解。
世界不会因一个人的心死而不运转,也不会因为谁悲伤过度就停一停。
陶李芬的心还没有完全浸泡在她应该呆滞的氛围中,就听到她的猪圈里嗤嗤嗤地如同点燃了镭管的引线,响了令人想不到的异动。
难道是有人想炸了这个罪恶的建筑?
尿桶翻身而起,往后急退三丈。尿桶的心思是真灵动,就算做个样子,也做得十足,谁还怀疑他知道内情?
正在回精的老矮子也想翻身而逃,却被黎杏花紧紧地抱住了,在他耳边吹气如兰:“没事的,相信我。”
枕边风,比杏花草原上的人来风还管用,他果然就信了。
知道内情的都不会害怕,包括尿桶,他就晓得这是汪二爷在放气,这些废气,还是他尿桶吹起那个猪形胶袋中的。
陶李芬站的位置,是最方便看猪圈楼上的,猪圈中传来异响,她又岂会不多看几眼。
不管再气,她费了两年多心血饲养的大肥猪,她还是不得不关心的。
她一转眼,角度正好,让她看个正着。
因为月光泪流进圈里的很少,猪圈里的情形她也看不太清,加上心神无砝集中,她就只看到个大概,她大眼朦胧地看到了惊变的全过程。
虽然已听过三遍那种神秘的传音,心中有点谱,但她还是没有真的相信,也没有完全不信,不然她也不会过来看了。
要是长生居还有邻居,她也会请位女子相伴前来,可惜没有,她才孤身一人来了。
就算是亲眼看到了,她还是无砝相信,难以接受。
她竟然亲眼看到自己从小养到大的这头生猪,活生生地变成了人形!
在嗤嗤声中,那条肥大的长白猪身体急剧地瘪下去,大猪越变越薄,嗤嗤声越来越弱,她来不及惊诧,来不及莫名,来不及悲伤,诡变它是一直在变,不给人接受的时间。
她好不容易才喂到五百斤的大肥猪啊,变得薄薄的,瘦瘦的,皱巴巴的了,眼睁睁看着它身上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膘,就少了一停,少了两停,少了三停,还在少!
难道它在褪皮吗?
是真的,过不多久,就看出是一张皮囊搭在一具长条形的隆起物上。
哎——一声叹息,那物理学缓缓是人立而起。它立起的过程非常怪异,就像一根长柱头,又像多人合力栽装电线杆子,它全身僵直,似被拴住一头拉起来的。这是汪二爷用出了他过人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