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叔叔?!”小蛮有些疑惑的嘀咕着,旋即激动地转过身来。
“娘,你能活动了?!”
“嗯……”小蛮的娘轻笑,转头望向王昼“昼,小蛮还得麻烦你了……”
“谁……是谁!!”王昼有些失去理智的嘶吼,“是谁干的?”
“……算了,昼,”小蛮的娘轻叹口气,“都过去了……”
“我问,”王昼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双目开始有着异光闪烁,“是谁杀了朝歌,杀了征子?”
“?”小蛮脑中闪过疑问,“你说什么?我娘……”
“昼!”她的声线陡然变得尖锐,“停手吧!征子不怪你,我也不怪你,”
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泪水开始滚落。
“但是求求你……停手吧!!”
“…………”
“停下吧,昼,”她的声音开始哽咽,“所有人都死了,酋鹿完了!浮妖城也完了!”
“我求你……求你,带小蛮离开吧……”
“就当她……就当她是我们的女儿一样!”
“鹿朝歌!”王昼仰头,闭上了双眸,竭力控制着不让泪水顺着脸颊滑下,那张俊美的脸庞上满是痛苦。
“我已经……回不去了……”
“那你还要怎么样?!”鹿朝歌有些疯狂,“你还能让我们再等多少年?!”
“五百年?一千年?你输了,我们也输了,天下所有跟着你的妖都输了!”
“我们不后悔,但我们真的……真的累了……”
“放过你自己,我不希望,她不希望,当年所有跟着你的妖都不希望!”
“朝歌……”眼眶中的泪水终究没有流淌下来,王昼俯下身,什么也没有说。
“娘,你们……”小蛮抬头王昼鹿朝歌,想问些什么,但终究没有问出来。
“小蛮,以后啊,”鹿朝歌俯下身子,在小蛮的额前轻吻了一下,“你要听你……昼叔叔……的……话……”
“娘?”
朝歌闭上了眼睛,身体开始变得冰凉,手臂再也箍不住小蛮的躯体,缓缓垂下……
“娘!!”
“朝歌……”王昼紧闭的双目依然没有睁开,无力回天的他只能矗立在旁边,楠楠低语。
是啊,他输了,纵使无敌寰宇,也保护不了他的部下;纵使打破桎梏,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信老去;纵使明了了一切,也仍然无法泯灭心底那仅存的一点良知……
打上天宫,为众生谋求不朽的权利,却遭世人唾弃;隐居山林,不入万物纷争,却被拉进一个又一个的圈套之中……
谁又懂得他的痛?!
王昼拉开伏在鹿朝歌身上哭泣的小蛮,从虚空之中取出一座玉棺,将鹿朝歌的尸身置于其中,然后一掌将小蛮打昏,与那座玉棺一齐收入虚空之中。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王昼转头看向他们来时的出口,出声道。
“阁下真是好本事。”酒杯男从出口处的阴影处走出。
“我就说,”粗犷的声音从另一侧响起,是先前的雪茄男,“一个酋鹿的余孽,怎么可能突破我们的勘察网。”
“酋鹿余孽?”王昼的声线开始变得阴阳怪气,“你再说遍试试看啊——”
“切,不就是个……”雪茄男正待开口,一旁的酒杯男却抬手打断了他。
“在下将进酒,旁边这位是杯莫停,我们是……”
“哼,[新眼]散发出的腐臭,隔着数里我就闻得到。”
“哦?阁下与新眼有过仇怨?”
酒杯男的神情开始变得凝重。
“要我说,你敢与新眼为敌,便是找死!”
雪茄男显然将嘲讽这个技能点满了……
“将进酒,杯莫停?”王昼低首,轻抚双手,“你们不觉得侮辱了这两个名字吗?”
“呵~”将进酒从须弥戒中将他的武器取出,那是一柄血剑,森森的血气带着酒香,锋锐之器将空间都切割破碎。
“呼——”杯莫停拿出了一把长柄战锤,直径七量的锤头充斥着摄人的压迫感,数十只幽魂厉鬼缠绕其上,带着破碎空间的天道法则。
“不过是两个中级干部,”王昼撕裂虚空,取出了碧响,斜握在手中。“你们在[阴兽]里面排第几啊?”
“…………”
“这也算机密?”王昼皱眉,“那我换一个问题好了,你们为那只眼做事?”
“……你到底是谁?!”将进酒的额头上开始冒出汗水。
此人……竟然知道[经理人]!
“要你命的梦魇!”王昼厉喝出声,脚下暗步连动,红发没有征兆的浮现,妖瞳轮转,蓝火、紫水与金雷顺势汹涌而出,没有了之前遮掩视线的黑袍,王昼身上的袈裟战衣霎时绽放出了掩盖天界的华光。
“妖血斩!”
将进酒手中的血色长剑开始不断地凝聚光芒,庞大的灵蕴倾覆其上,无数只妖首自剑光中浮现,发出凄厉的嘶吼。
“杀妖?”王昼挑眉,“你找死!!”
手中碧响骤然间爆发出猛烈的雷光,空间凝固,王昼手中的斩十字架以超越光速的速度闪烁,狠狠地轰击在了将进酒的侧腹。
杯莫停周身血气滔天,可蓄力还未完成,眼见将进酒转眼间遭受重创,心神顿时大骇。
“你帮助酋鹿余孽,新眼断然不会放过你的!”
王昼没有转头,手中的碧响一次接一次地猛砸在将进酒的身上,水光飘散,恐怖的引力场直接将将进酒的神机碾成齑粉,碧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