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高轩结结舌舌,“可,可是殿下赠予你的。”
这一生,最珍贵的是那段深埋心底的感情,脸上明媚的笑掩盖了花静琬内心的难过,“他赠给我,就是我的,我爱赠谁,那是我的事。”
高轩袖中的大手动了动,仍是摇头。
冬儿看看高轩,又看看花静琬,挠头两下,疾步过来,抢了花静琬的手中的锦盒往高轩手中塞去,“御门主!你就收下吧!情况正如我们姑娘所说,你是她是救命恩人,依规矩,她得以身相许报答。”
切!冬儿又发疯了,花静琬别开头嗤之以鼻懒得理会。
“可……”高轩望着手中的锦盒发呆。
谁知道他心中彷徨?
冬儿推着高轩往外走,“姑娘给你你就收着,这可是宝贝,若是姑娘送了别人我还不答应。”
门‘砰’一声关上,冬儿朝花静琬得意晃晃头。
之所以‘明月珠’一定要曾给叫御月的男子,一来确如之前所说,连连大捷,是他的功劳,他对她救命之因;二来叫御月的男子率御杀门加入征讨大军与大乔郡的将士一样是自愿前来,不求名利,理所当然,他更应该得到最大的殊荣;三,她却是说不上来,总之,‘明月珠’赠他没错。
叫御月的男子无所不能,接下来,对于看兵书头就昏的她索性把军队都交给他。
抚抚琴,练练武,改改裙子,做身新衣,只把这异乡的郡守府当成是王府,过起逍遥自在的生活。
唯一遗憾的是,府中没有多余的女子,更没有闲人,更是没有麻将,搓不成麻将。
大雪迷离,院中又是一片白。
猛然闲下来,觉睡倒,白头昏睡,夜里难入睡。
她能说她很痛苦吗?
此刻,她最佩服冬儿,那妮子不存在觉睡倒,白天睡过,夜里头捱着枕头照样能入睡。
环抱双臂望着窗外的大雪发呆,闲下来果真不是好事。
雪地里突然奔来一道黑影,近些,粉缎一抹随风飘飞,再近些,便清晰地看见是着粉色衣裤山文甲的高云裳。
高云裳手中拎着马鞭,她清楚的记得女子曾用马鞭抽向她,不过,被她轻而易举化解。
女子气势汹汹,来意不善,屋里没点灯,许是来到这儿正寻找目标,她作短暂的停留,环目四顾。
不管女子何故到来,她不希望把冬儿从梦中惊醒。
走到门前,轻轻地拉开门。
铺天盖地的雪落,分明有‘簌簌’微响,却是那和谐自然,已完全融入这份清世宁静,那微微的门开声便是十分刺耳,女子的目光立即锁定这方。
着一身素色衣裙,款款拾阶而下,几乎与雪夜融为一色,唯脑后如墨缎的青丝随风呼呼飞舞,与雪色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高云裳双眸一凛,马鞭指向花静琬,“你说话不算数。”
声音遥遥波来,花静琬蹙着眉,什么说话不算话,她不记得她给了女子什么承诺,秀眉平展,从容气度,“郡主!可有卫队护送你来?”
从南国过来,翻山越岭,其中的害怕只有自己知道,高云裳咬着唇,恨恨地道:“我不需要什么卫队。”
定是没经过高明同意偷偷跑来这儿,嘴角微微扬起,“路途遥远,再怎么着,你也该带上些人。”
高云裳横眉怒眼,“谁要你假惺惺?”
好吧!就算是假惺惺,对于交情都不上浅浅的人来说,做到表面工作就不错,仁至义尽,“郡主!我不知道我为何又惹你不高兴,如果有,可否明说?”
“明说就明说。”高云裳马鞭指着花静琬,“你可曾答应过我,不与我争殿下这事?”
继续前行,挑挑秀眉,“有!”
高云裳一跃到花静琬面前,马鞭差一寸就指到她鼻端处。
目光锁住那眼瞪下的鞭梢,心里陡然腾起一团火。
高云裳!给脸不要脸,她可不是什么善类。
“那好!你为什么要接下殿下赠送的‘明月珠’?”
原来是为‘明月珠’,那不过是一个颗珠子,轻笑一声,笑声在雪夜里荡开,觉得高云裳小题大做,“一颗珠子而已。”
高云裳皱眉,稍后嘲讽地道:“一颗珠子?那是殿下一生最爱,他曾说过,珠子在谁手中,谁就是他未来的太子妃。”
太子妃!高明比高轩年龄还大,他已有太子妃,“郡主!殿下早有太子妃,你这话好像不对。”
“你知道什么?”高云裳鄙夷地瞥眼花静琬,微抬下颌,“原太子妃早在一年前就已被废。”
这事高轩没说过,可即便如高云裳所说,那‘明月珠’已经赠予叫御月的男子,而且夏侯飞说得清楚,是因为她立下大功,高明高兴才把赠的‘明月珠’。
“郡主!我想你误听人言了,殿下定没有那么说过。”
高云裳眼珠一阵转动,软下来,撤回马鞭,笑嘻嘻地伸出手,“其实我也不相信那话,既然我俩都不相信,那珠子对于你来说最多是一件普通的宝贝,你要什么,我可以用东西换,你把‘明月珠’给我。”
如果‘明月珠’在自己手上,不用拿东西来换都会给高云裳,可不在自己手上,私自把高明赠送的东西转赠予别人怎么说也是极为不礼貌,犹豫一下,移动脚步,反剪双手于后,侧面向高云裳,“郡主!那珠子我不能给你。”
高云裳即刻变脸,低斥道:“为什么不能?”
花静琬嘴皮动了动,有些许不耐烦,“不能就不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