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说道:“大将军未可轻动。如今我军正在退兵之时,大将军如何又能进兵?如此朝令夕改,会让将士们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遵守何令是行。如此劳师动众,对大军实为不利。”
“而且京兆危急,此乃重中之重,此时其他事都得放下。李将军的仇,留待以后再报。大将军今日,宜速速退兵为宜。”
众人好说歹说,方才把李傕劝住。而在上了运兵船之后,李傕尤是高声怒骂,恨声不绝。对律香川是骂不绝口。
律香川,难道是他命里的克星?李傕是心里面特别郁闷。更郁闷的是,他直到此时为止,都还没有真正的和律香川打过照面呢!……
……
“大人,李傕贼兵,大部分都已经渡过黄河去了,在这边河岸之上。只剩敌兵数千人,我军下一步该如何行动,还请大人示下。”
两天之后,何才站在律香川面前,恭敬地向他禀报。
李傕的数万兵马,用了两天的时间,才慢慢的渡过河去,河这边,只剩下了数千尾兵。
先期过河的,早已经是奔向前方,解新丰之围去了,留下来的,还得等待运兵船,然后他们才能得以过河。
律香川听何才如此说,他一下是振衣而起,对何才说道“传令弟兄们,全速向风后陵渡口进发。贼军的这数千人马,既然还没有渡河,那就不用过了,都给我留下来吧!”
说着话,律香川翻身上马,准备向风后陵渡口进发而去。
在这里等了两天,律香川手下的这些大兵,已经压抑坏了。这时候听说可以进兵。大家是纷纷如狼似虎,向着风后陵渡口,快速奔袭而去。
风后陵渡口的这些李傕贼兵,当然是知道律香川这些人马,就在附近的。可是他们对此毫无办法。
对方就像是土狼,一直在他们附近,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只等他们露出破绽,对方就会一拥而上。
之前,无论他们怎么驱赶,怎么示威,都是没有用的。
土狼的特性,就是就算面前蹲着的是一头雄狮,也无法将之吓走。rgt;既然如此,李傕兵就只能是困在这里,等待着最后的结果了。同时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是在希望到时候自己的动作够快,能够比别人抢先一步,渡过河去。
既然最后的命运他们心里面都已猜到,那么,他们就只能乞求幸运之神的眷顾了。谁让他们的大主力部队,急着退兵,而对他们,无暇照顾呢?
唉……
幸运的人毕竟是极少数,当律香川的人马冲上来时,这些落下来的李傕贼兵惊慌失措,乱作一团,他们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经到了。……
一场混战下来,四五千李傕贼兵,又是被律香川所部给剿灭了。贼兵们死的死,降的降,逃的逃。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他们就瓦解了李傕的这部分兵力。
看着滚滚东流的黄河水,韩融是感慨万千。
仗已打完,士兵们又在清扫战场。他们接下来也是要渡过河去。而河的对面,就是京畿,就是京兆,就是三辅。
渡河以来,旧京人物知多少,也不知长安已变成了什么样,真是物是人非呀!
“小律将军。我们也是要渡河而去么!”站在黄河岸边,韩融语气哽咽地对律香川说道。这个时候,他心里的感触实在太多。
律香川看他如此模样,他是笑着说道:“大人若是不想走远路,那便留下也是无防。明日我有一封书信。要派人送回安邑城中去,战场上抓获的一些战俘,也要解送回去。老大人若是要回转,正好可以趁便。”
律香川想起的是那些高产稻的事。他们眼下要渡河去进击李傕,没时间精力去管到这一块了。这些只能是托付管狐,让他去全程监办。
还有在战场之上,他们也抓了近千俘虏,这些人解送回去。也是劳力。现在全国都是缺人,抓住一个俘虏。也不容易,不能浪费了。
韩融听得律香川如此说,他哪里肯回?就听他复又哈哈地笑着道:“小律,你这是轻视老夫么?以为老夫行不得远路?其实老夫离了京辅,十分想念,这时候还想回去看看呢!走,咱们这就渡河去。”
说着话当先下马,大步朝着渡船走去。
他之前那样,岂是不想渡河?只是有点近乎近乡情怯罢了。对岸,之前可是他们的老家呀!
而这些渡船,原本是准备渡李傕的贼兵过河的。但是现在贼兵既然已经被律香川他们击溃,那么律香川他们要过河,这些渡船,当然就正好成了他们的渡河工具了。
律香川对韩融说的那些话,当然也只是开玩笑而已。他知道老头现在兴头可足了。
连日来击溃李傕贼兵的场景,深深的刺激到了韩融。现在老头可喜欢看着他们带着大兵,去痛揍贼兵了。
一直被别人欺负,现在有机会报复,韩融怎么会舍得错过这样的场面?
看韩融当先已经上了船,他也是随后走上船去。柳直何才看他两人如此,他们也是纷纷地去寻找渡船,五千人马是浩浩荡荡,开始横渡黄河。
……
李傕带兵。正在往新丰方向进发。
忽然后面有一匹快马快速来报,说道:“报告大将军,我军后部五千余人,在风后陵渡口,突然遭到律香川贼党伏击,全军溃散。贼党现在亦渡过河来,一直在我军后面尾随。”
“哼嘿……”
这消息,让李傕听得是胸口憋闷,深长的叹了一口气。
自这次出兵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