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律将军,李傕贼兵,这两日为何是不再有任何动静了呢?”律香川营帐之内,韩融又是满腹疑惑,在向律香川发问。
之前李傕对他们,可是在吃了亏之后,很快的就会有反应。但是这一次,青风峪之战过去都有两天了,李傕兵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这让韩融心里,不由又是不踏实了起来。
“也许,李傕现在变得谨慎了。他不想再被我们牵着鼻子走。”律香川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李傕这一次的反应,确实是不同以往,由不得律香川等人,不感到心中疑惑。他这么快就学乖了吗?
“但是律将军,李傕这么不动,我们又该如何呢?他不动,我们又不能去进攻他,就这么和他对峙下去,情况对我们不利呀!”韩融说道。
这个律香川自然知道。他们劳师远来,怎么能在这里和李傕打持久战?他们的军粮起先就不够啊!
所以此次,他们的作战计划,就是速战速决,打了李傕一杆子之后,迅速撤回自己的地盘去。
在这里久耗,绝非长远之计。律香川现在,只是还没有摸出李傕的用意而已。
“李傕今日如果还是没有什么动作的话,晚间我们就全军拔营,去与徐晃会合,假意去攻打京兆。”律香川终于是开口说道。
无论怎样,与李傕在这里久耗都是不明智的。如果李傕真是对他们改变了策略,那么他们只有再想办法,把李傕调动起来。
而且他们已经闹腾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应该退兵了。在这里和李傕周旋,对他们其实是很不利。最后再干一票大的。他和徐晃就退过黄河去吧!
韩融听得律香川如此说,正要再问他话,但这时,却是忽然听得营外有人喧哗,两人都是一愣,俄而小兵从门外解进来了两个人。
“报告大将军,这两名奸细,说是要投靠将军,在我军营寨附近,偷偷摸摸窥探了很久。现在我们将他们拿住,请大将军发落。”
小兵们是这样向律香川回禀。而听到小兵的这些话,那被小兵解进来的两个人连称冤枉。
其中的一人说道:“大将军,小人崔虎。对大将军确实是要真心投靠。绝非奸细,还请大将军明察。”
律香川看这两人,其中一个样貌普通,但这个对他分辩的崔虎,却确实是浓眉星目,器宇轩昂,神色间自有一番英雄气概。
他心里也暗暗称奇。不过他当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全信对方的话。而是在听了崔虎所言之后,他道:“看你两人,之前也是军伍中之人,恐两位是李傕帐下之人马吧!两位分明是来查探我军军情的,被我军识破,就说什么投靠,你们难道以为我是笨蛋吗?军士,将这两个人推出去斩了。”
兵丁们听得律香川吩咐,冲上来就要将崔虎两个人牵出去。崔虎看律香川不信,苦苦分辩。
他道“大将军明鉴。我等实在是真心要投靠。绝不敢欺骗。实不相瞒,我等确实是李傕麾下。当日弋阳岭营寨冲锋,我崔虎也是冲在最前面。不过后来李贼为了阻将军回营,乱箭齐发,小人也是伤透了心。而将军却是为了部下。甘愿身陷险境。让小人是大是敬服。自那日之后,小人就是离了李傕队伍,寻找机会,投靠将军。但又恐将军误解。是以迁延到现在。此话实乃字字是真。望大将军相信。”
他这么一番话,语言朴实,倒是把他为什么要来投靠的原因,说清楚了。但是律香川却仍是什么话也没说。兵士们看他如此,明白了他的意思,遂仍是用力的来拉崔虎二人,要将他二人牵出去斩了。
崔虎见自己实话实说,而律香川依旧不信,他也不由得暗暗垂泪。若如此就被律香川斩了,实在死的冤屈。只是自己的命,现在是在别人手里,他也是毫没有一点办法。
看小兵们把崔虎拉到了帐外,正要行刑,律香川却忽然又道:“且慢,先将他二人牵回来吧!”
众小兵这才住了手。崔虎和另外那人都已经吓尿,听到律香川这句话。都不由得是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回大概是不用死了。
要杀的话,这时候早已经是一刀砍了,哪还有什么废话。
重回帐中,律香川问崔虎说道:“崔虎,你手下现在有多少人马?”
他是看崔虎气度不凡,料定他在李傕军中,只怕也有些威望,可能并不是寻常小兵,遂是有此一问。
崔虎听他问起,他是老实答道:“小人带出来的,有八百多人,都停在五里外的许家营。小人这回是先来探一下将军的风声,若大将军愿接纳。小人这就去把大伙儿全叫来。”
律香川摆手道:“不必了,我虽接纳你,但是却需要你仍回李傕营中去。你可愿意?”
崔虎不明白律香川此言是何意,一时不敢置答。律香川知道崔虎不解,他又说道:“此次对李傕用兵,我们也很快就要撤回了。不过李傕此人,我们早晚是要铲除的。如今你既然要投靠,我便依然派你留在李傕身边,作为内应。到他日我进兵剿除李傕时,你趁机接应。你可愿听命?”
崔虎一听,这是大将军的命令,他当然要接。而且他本身之前还是律香川的敌人,这回投靠,总不能说是两手空空而来,总也该立些功劳。因此他是并无二话。rgt;不过他又道:“但小人已离军数日,此时回去,恐李傕军也不喜。”
他是怕李傕军中的人,把他们当作逃兵。从而对他们,也就是不会再客气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