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兵虽然不敢派兵出城,前去阻挡,可是,城头上一轮箭雨,对方想往前再推进一步,那都是千难万难。
以往多次,他们双方对战,都是律香川摆好阵势,扎下营寨,等待他们来发起冲锋。
但是这一次,却是他们守着一座坚固的城池。而由律香川派人来攻。情况完全是对调了一个个儿。
可是这样一来,律香川能够得着好吗?长安城,那可不是一座一般性的城池,他真的以为,自己这将将过万的人马,能够将长安城攻破?
看到律香川的大军,蜂涌地朝着宣平门的城门处扑来,李傕心中不由地冷笑了一声,暗道这真是一群不知道死活的东西。
长安城,难道是会这么容易就被攻破的吗?律香川是不是太自负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得不给对方,来一个血淋淋的教训了。他要让对方知道知道,不是每一座城池,都是那么好破的。
长安城,不是华阴,不是华县,不是郑县,也不是新丰。
这里是长安,是曾经的京兆,是大汉的皇城。
这么一座有历史感和重要性的城市,难道是律香川的这区区一万多人,就能够妄想攻破的吗?
今天他就要让律香川知道,他李傕能够固守这一片富庶之地,而且挟天子以令诸侯,那可并不是浪得虚名的。
“大军准备,望各位奋起宝刀,将来犯之敌,尽斩于城下。箭上弦,弓引满。痛饮仇敌血。众军尽上城。杀敌!”
面对着手下的精壮之师,李傕是大声怒吼,发布了迎击的命令。
众将士听到李傕发下命令,谁敢不遵?于是众人是纷纷涌上城头,组织起密集的弓箭网,对城下的来犯之敌,进行着覆盖式的打击。
一万多人,竟然就敢进攻长安。对方的主将,可也真是够狂妄的。城头兵心里面纷纷是想。
不用去和对方近身搏斗,依靠着坚固的城防,他们高高在上,人马有数万,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难道他们还抵抗不了律香川的这一万多人马?
那样岂不是笑话?
但是,对于城头士兵的反击,律香川和徐晃的联军,又岂会是完全没有防备?
此时联军的攻城兵,于行进之中,都是用盾墙护体。李傕军密集的箭雨直射过来,被盾牌挡住,俱都是难以再射入进去。
而士兵们的前头,又并没有士兵阻挡。因此联军的推进速度,还是非常之快的。
李傕军看到对方如此冲杀而来,也是知道,他们不可能阻挡住律香川和徐晃大军,攻至他们的城下。
因此大量的滚木擂石和火油,就被他们准备到城门口处的城墙之上了。
这是为了阻止律香川联军们的撞城门。攻城兵在城下撞门,城头之上,滚木擂石,火油之类,通通倾泻而下。
下面的人,不被砸死,也被烧死。不被烧死,也被射死。
重重防御之下,对方就算临近了被投石车砸松动了的城门,他们又能够一举撞开城门,攻入城中么?
只怕事情没这么容易吧!
咚!咚!咚!
撞城椎终于是开始对城门,进行猛烈的撞击了。
这撞城椎的主干,长约三丈,自身份量,就有约千斤之重,外加前包铁皮,总重量,大约接近于一吨。
如此巨大的重量,被攻城兵们推动着,向已破损的城门,发起了猛烈地撞击,一时间真是山摇地动,城上的人,都是感觉到了阵阵的震颤。
可是守城军又怎么会容许他们如此轻易地攻门?
除了各处的箭雨,朝着城门洞这边倾泻而下之外,城门之上,守城石也是被守军推扔而下。数百斤的大石头,从城门楼上,直砸而下,谁能抵挡?
一时间底下的人,纷纷闪避,死伤也是不少。
而兼有大量的火油,更是从城楼上倾倒而下,冲城车之上,虽然是盖有防火的牛皮,但是火势太猛,一时间冲城车之上,还是燃烧起了熊熊的大火。
律香川在远处,看到城门处自己这方的人马,损失也不小,他心里也是有些心疼。这一仗,本来也不是为了要破城,所以看起来,这似乎是一场没有必要一定要打的战役。
但是为了以后的利益,他们却还是要对敌人,发起这最后的一次强攻。眼前的这些损失,似乎是他们必须要承受的。所以他也是没有办法,不能够下令士兵们撤回。
“三弓床驽,对着对方城门楼处,给我猛烈射击,给城下的弟兄们,送去强力的支援。”
律香川对这林异所统属的部下,下发了攻击的指令。
像滚木擂石,烧火油。这些都只是由城门楼处,施放下来,攻击力杀伤力才够大。其他地方的,攻不了这么远,对攻城兵,基本没什么威胁。
只要把城门楼处的守军,给死死的压制住,城下的撞城兵,压力就会大大的减轻。
一时间剧烈的“咻咻咻”的声音,破空而出,一排三弓床驽箭,是朝着宣平门的城楼处,攒射而去。......
......
“唉......”
听了颜婆多的话,唐姬幽幽地叹息了一声,然后说道:“妹妹哪里知道,其实将军打完了这一仗,后面大概就是要退兵了。而到了他退兵之日,当然就是我和将军分别之时,我哪里能够和他一同回去。”
她这话,听得颜婆多一阵奇怪,她遂是问道:“将军就算退兵,也是可以带着姐姐,一同回去的呀!就算他身边原先还有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