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程昊眉头皱了一皱,样子也似十分忧愁道,“事情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了,我们也不想,不如我们先各自散了,回去再想想怎么解决吧,我一定尽快让人把玻璃送回来!”
送走驻京办事处和那单位的人,办公室内便变成了程昊和罗素两人。
罗素站在一旁,程昊也从刚才忧国忧民的愁眉脸恢复成平时的样子,若不是两者之间区别太大,她都不想相信程昊的演技过人。
她心中有万千疑问,想要说出来。
程昊敛了敛眉,看了一眼她憋着的样子,便说:“有什么想问的?”
罗素顿了顿,问道:“是你让人把玻璃运走的?”
程昊想了想,说:“这倒不是我。”
“你!”罗素回想起刚才程昊一副应付得自然妥当的样子,一看就是早有准备,这样突然被人找上门来,怎么能这么简单就能解决,而且!那一份检验报告,怎么可能来得这么及时。
“你想听我说实话,还是假话。”程昊说。
罗素都快要被他气坏了,她之所以为程琛卖命,有一点是因为现在没多少个公司是做正当营业,也没一个公司内部不上下贿赂,她只不过实话寻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做一份她喜欢的工作。
“废话我没那个耐心听。”罗素气得想发疯,这是自己守卫的干净领地被侵犯的生气。
程昊看了她炸毛的样子一眼,便悠悠道:“我虽然没有吩咐下去让他们怎么做,但是多少给了点提示吧。”他顿了一顿,“但是那汽车修理部有多少闲杂人等出入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些人随便哪一个都想这件事与红杉没有关系,所以就算我不提示,他们也照样会用他们的办法将那块玻璃毁掉,到时候可能不会还经历运回日本检验这么简单,或许——直接在汽修那里毁掉,但这方法虽然粗暴,但是对红杉不利,所以他们还是选择了另外的办法。”
“你!”罗素收拾好东西,打算出去,她不想再见到他。
程昊却不在意,悠悠站起身来,将西服的第一颗扣子扣上,说:“你也别太生气,按照程琛的性子,你觉得他能容忍自己的公司生产这种劣质产品,你脑子转个弯就能想明白,这车祸来得不明不白,到底是谁栽赃嫁祸,还没有定论。你一下子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就将我定了死罪,恐怕有点草率。”
程昊说了这么多话,口中有些干燥,摸了摸杯子,茶已经干了。
后面那一段话,本不欲与罗素讲,案子复杂,谁又知道这些事情里面的明明暗暗呢。
罗素本来就看不起程昊,现在程昊费这一份心给她解释,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一听这话,便多少有些明白。
凡事她只看到了表面,如果不是红杉最近实在是事多,她还不一定相信这些话,确实——红杉被太多人盯上了,有些人必然是要使些绊子。
她退回去,将程昊的杯子拿过来:“我出去给你冲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