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余曼捏着肩上的背包带子, 不敢向他靠拢, 甚至还想往楼里跑。
“先回答我的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翅膀硬了, 她越发看不惯少爷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听了这话没来由的怒向胆边生。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我说过了,咱们两清。从现在开始,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等到明年七月, 我会从这个城市消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眼前,不碍你们的眼。”
看着他笼罩在阴影中的脸,她不疾不徐的说出自己的心声,没注意到那半截烟已经被捏他扁了。
“傅先生, 后会无期。”
说完, 她绝情的转身进楼, 夕阳下的男人愣了一下, 扔掉烟追过来,刚拉住她的手,就被惊弓之鸟般的女人连揣了几脚。
“你放开,别碰我……”
她一边打,一边高喊, 把害怕、不安、恐慌、厌恶……全都表现在脸上。
被打疼的男人,皱着眉头却不敢松手,也没太敢使劲儿,他看出来了,她现在不正常。
“你冷静一点!我不是坏人。”
每次他抬手,她都会躲,下意识的躲,不是怕他,是童年阴影带来的条件反射。
“你放过我行不行,我就一年了,最后一年,能不能让我顺心一点。”
“……”
听她反复提到“一年”这俩字,傅卿言面上一怔,用力握住她的胳膊,把她压在了墙上。
“一年?毕业后你干什么,自杀?”
“关你屁事!”
她红着眼,态度嚣张甚至是恶劣,可他顾不上那么多。
“老子当初救你,不是为了明年替你收尸!”
“你只是想赎罪,如果我和杜希长得不像,你不会救我!”
知道说这种话不合适,但她还是说了,孤儿当久了,不需要所谓的避风港。
“说你的事,你提什么杜希!”
“你不让我提,我偏要提,你现在这么后悔,当初做什么去了!”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也可以这么恶毒,专挑他心里最脆弱的地方捅刀子,只要能达到目的,她一向无所不用其极。
当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时,离开没多久的肖元哲拐回来,给她送落在车里的耳机,不曾想看见令人发指的一幕。
在俩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文质彬彬的肖律师抡起手给了傅卿言一拳,把余曼也吓懵了。
之后的事,就完全不受控制,两个男人从楼梯口打到户外。
最开始的一拳,肖律师是占了偷袭的便宜,论打人,三个他也不是少爷的对手。
看着把人摁在地上打的男人,余曼用尽各种方法也没能拉开他,走投无路的去花池抓石块往他身上扔。
此时此刻,她看见的人不是傅卿言,而是小时候在屋子里殴打妈妈的qín_shòu父亲。
被石子砸中的男人,不可思议的看着那边魔怔的女人,下意识松了揪住肖元哲衣领的手。
本该趁此机会反击的男人,也觉得情况不对,因为她一边砸,一边目光呆滞的咒骂。
“砸死你,去死吧……”
在他们都停手的时候,她也没停下来,手里的石块还越来越大,甚至险些砸到肖元哲身上。
少爷最先反应过来,跑上去捂住她的双眼,把她搂在怀里,顺手将石头打落。
“没事了,他已经死了,不会再欺负你们了。”
肖元哲不明白怎么回事,偏生傅卿言也不许他靠近,一个人霸道的拢着怀里的疯子。
“她怎么了?”
“和你没关系,滚!”
“……”
他也算见过不少男人,真没哪个像傅卿言这样不讲理的。但是,少爷完全顾不上他,他现在只是后悔没强迫余曼去看医生。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不说话了,呆呆的站在他怀里,眼水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来。
“明天我带你去看医生。”
肖元哲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不敢顺着他的话往下猜想,每次见面,余曼都会推翻他对她的原有印象。
“我不用你管,我好着呢,没……”
这些话,他听了太多次,这次说什么都不会信,也不肯继续惯着她。
“医生说了才算。”
等了半天,也没见这个碍眼的律师离开,少爷嫌弃的放下手,露出她那张遍布泪水的脸。
“肖、肖律师……”
没想到他还在,一想到他听到、看到了自己刚才的样子,余曼感觉自己最后的遮羞布,也掉了。
看着还被人抱在怀里的女人,他也有些后悔没早点离开,现在的境地,最尴尬的刚好是他们彼此。
“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你的耳机掉在我车里了,收好。”
即使心里波涛汹涌,可他还是面色如常的把耳机递过去,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