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认同,但是动手打人这种处理方式肯定是不对的,这点你自己心里一定要清楚。”
坐在程宁旁边的那个男人频频看向办公室正中央的钟,脚跟不停的点在地上,一副十分不耐的样子。他穿着一件短袖的工装,工装是橙色和灰色相间的,背后是三条可夜视的反光条,应该是哪个工厂里的工装,班主任看到他的脸色,打圆场的说:“要不今天家长就先回去,等我下午问清楚陈良杰事情经过之后我们再有什么事情再电话联系。”
班主任刚说完那男人就忍不住的站起身来,边弓着身子,边向班主任与杨育红伸起一只手致意,“好的好的!”那男人嗓音有一种长年抽烟之后的粗哑感,像堵着一口痰,“有事再谈!”
男人的脸终于面向揭文然后转过身去,他面色蜡黄,一双眉毛又黑又浓,眼睛却又很小。程宁犹豫的向班主任一鞠躬,跟在他后面出了办公室。
杨育红也站起来,还在跟班主任聊着天,“他出发点是好的,就是处理方法上有些不成熟”,“真是辛苦老师了”等等之类,揭文的眼神追随着程宁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见母亲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跟母亲和老师说了句自己先回班,就从办公室退了出来。
☆、第二十九章
“你**要是以后上学再耽误我上班时间你就给我直接退学算了,”程广峰一边骂一边下楼梯,程宁默不作声的跟在他后面,“上午耽误工钱你给我?我早叫你去厂里打工赚钱给家里,成年了还**要我给你钱!我看你这上学也没搞好,早点退算了!”
程宁只跟他到楼梯口,就没继续跟下去了,她神色木然的目送程广峰下楼去,看着他不停因骂骂咧咧而摆动的头,直到他的背影看不见了才转过身来,看见揭文在离她几步的阶梯上站着。
“那是你爸?他说话……”揭文只听得那男人的最后几句话,但仅仅是这几句就让他有些不满。
“嗯,”程宁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她上了几步台阶和揭文平齐。
“你为什么……要对老师那样说?这个压根不关你的事。”揭文看着她侧面挺拔的鼻梁,程宁因为他的话微微低了低头,好像在看阶梯上的花纹,她抬起头来看他,语气坚定,“如果不那么说呢?任由老师说你谈恋爱还打架?”程宁叹口气,又将眼神放远,从楼梯间的缝隙看到对面的房子上去,“你是学生会会长,是班长,而我……你也听到了,无所谓了。”
“怎么可能无所谓,我觉得有所谓!你知不知道我最不想的就是把你牵扯进来,这所有事情我一个人承担。”揭文不解地皱着眉头。
“你怎么可能一人承担?”程宁同样皱着眉头,揭文还从未被她这样急促的打断过,“你母亲过来找我,你让我对她说这不关我的事,你觉得她会信吗?我除了把对你的影响降到最小,我还能做什么?”
揭文没办法反驳她,他甚至都不知道母亲是从哪里打听到程宁的,而他面对程宁永远都是愧疚,这份愧疚让他无力反驳,让他浑身无力。
“对不起。”这件事情发生了两天,可这是他的第一句道歉,面对着一个他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他最心爱的人。
程宁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的脸色显现出了一种最深的无奈,“我从不需要你的道歉,揭文,我只想我们好好的,但是……为什么就这一点也做不到呢。”
最后一句像是拷打揭文的内心似的狠狠的敲打在他的心上,为什么就这一点也做不到呢,为什么连最简单的保护她都做不到呢,为什么连不把她牵扯进来也做不到呢,为什么越想得到便越被自己亲手摧毁呢。
程宁透着楼梯间的缝隙看着窗外的天空,揭文也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只觉得那片天空现在是如此的遥远,是他渴望却永不可得的幸福。
可更深的考验还在后面。
陈良杰可不会接受这个说辞,他在班主任面前立马大吵大闹起来,说程宁是在骗人。站在他的角度,他本来就是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拳,按理说他占着全部道理,揭文要对这件事情负全部责任,最好还能让他被全校通报批评一遍的,可现在突然就变成揭文是为同学排忧解难,问题现在倒变成自己是不是在纠缠程宁了!
班主任也很为这件事头痛,他想赶紧将这件事平息下去,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这几个学生偏偏不遂他的意,反而将事情越闹越复杂,越闹越大。本来教学任务就重,他教学上都还有一大堆事情没有处理,原本以为就是两个同学之间的小矛盾,谁知道揭文母亲非要拉着自己说这说那,生怕自己孩子会承担什么责任,最后又找出一个程宁出来,怕孩子说不清楚,还非要将各个家长都叫齐了才说的清楚事情,于是等待家长的这当中又浪费了许多的时间,自己的教案一个字都没动,本以为早上总算将事情缕清楚了,谁知陈良杰这边又偏不承认,嚷嚷吵得自己心烦!
而陈良杰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简直觉得荒唐,怎么只是在家里休息了半天,这件事就完全被颠了个个儿?至于程宁他就更不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