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朵,声音低哑:“听你这么叫,又不想放你走了。”
怀里的人低笑:“那我以后不这么叫你了。”
“你试试?”
他们在楼下抱了一会儿,时斐虽然不舍,却不得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上去吧。”
“嗯,你开车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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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兮停在家门口,犹豫着拿出钥匙,就在这时,门开了。是苏伯泉。
苏伯泉看到苏木兮就笑了起来:“你妈妈说是你回来了。我原还不相信。”
苏木兮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挪开眼神。
苏木兮冷漠的态度让苏伯泉有些尴尬,杜清灵走过来问:“吃饭了吗?”
“吃过了。我回房间了。”苏木兮头也不抬的换了拖鞋,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木兮,我们谈谈。”苏伯泉出声喊住她。
苏木兮停了下来,背对着他们说:“你和我妈谈吧。”
“我和你妈妈已经聊了一晚上,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确太失败了,你恨我、不原谅我,我都能接受,但是请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我不需要你的解释,”苏木兮看了一眼眼含热泪的母亲,语气软了软:“至少,你不该向我解释。”
杜清灵说:“当年的事不仅是你爸爸的错,我也有错,我们之间缺少沟通,我一意孤行的要离婚,才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
“姓阮的女人呢?她的存在不假吧?”
苏伯泉真挚的说:“木兮,你相信我,她只是我的助手,我不知道她曾经来过家里,若是我知道,一定不会和你妈妈离婚的。”
苏木兮冷笑:“你们一起出国总不是假的吧?离开我们,和她一起出国,还想怎么样?”
“当时我被人陷害,国内没有公司愿意聘用我,再加上离婚的事,想换个环境重新开始,阮若华恰好要去读书,我们只是恰好一起出国,并没有任何关系。当年的事我确实不知情,但是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希望我还有机会弥补我犯下的错误。”
“你这么说我就会信吗?”苏木兮看了一眼母亲,苦笑道:“大概只有我妈这么傻,才会相信你的这些说辞。”
苏木兮不愿再多说,低着头走回房间,将房间门反锁起来。
杜清灵垂眸,抹掉眼角的泪水,“木兮是心疼我,我会找机会向木兮解释的。”
苏伯泉轻摇头:“是我错的太离谱了,”并上前,握住她的手,为她拭去泪水:“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弥补你们。”
苏木兮在床上躺下来,盯着天花板,大脑里一团乱。苏伯泉的三言两语就颠覆了她一直以来的认知,若是真像他说的那样,她们母女俩何至于过的这般清苦,连母亲的手术费都要东拼西凑。
苏木兮不知道自己几点睡着的,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她走出卧室,看到母亲正在准备早餐,
杜清灵看着她笑起来:“快去洗脸。”
吃早饭时,杜清灵又提起了昨晚的事情。
“妈妈知道你的疑虑是什么,昨晚我们都已经全部说开了。”
见苏木兮并不反感,杜清灵便继续说:“那时候,你爸爸事业很忙,经常出差,外面渐渐有了些风言风语,说他和他的女助手有暧昧,他解释那些都是捕风捉影,我也愿意相信,但是身为女人我不可能不多想。恰巧,你爸爸工作遇到了很大的危机,他被诬陷侵吞国家资产,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虽然我们拿出了所有的钱、卖了房子,也没办法弥补亏空,公司要解雇他,甚至还要承担法律责任,你爸爸每天为了这件事焦头烂额,脾气越来越不好,那时候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坐下来说说话,我想帮他,都不知道从何入手。后来,阮若华找到家里来,她说能帮助你爸爸度过危机,但是前提是我要和你爸爸离婚。我知道那段时间你爸爸有多痛苦,不想让他的前途毁为一旦,再加上对你爸爸的不信任,不相信他和阮若华之间是清白的……于是就带着一点赌气的成分,自作主张和你爸爸离了婚。你爸爸之所以同意离婚,也是因为我赌气说不想和他过苦日子。”杜清灵不禁苦笑起来:“若是那时我们肯坐下来,把彼此的所思所想摊开了说,或许就不会走到离婚的结局了。”
苏木兮一言不发的喝着粥。
“离婚时,你爸爸把能拿出来的钱都留给我,他净身出户。他刚去美国的头两年,过的很难,阮若华帮了他不少忙。后来事业终于有了起色,他每个月给我们的生活费,也是由阮若华经手做的。于是,她对那些钱动了手脚……”
“妈,”苏木兮打断她,抬起头说:“他首先是你大丈夫,其次才是我的爸爸。若是你选择相信他,我就相信。”
杜清灵如释重负,点着头,露出欣慰的微笑,眼泪也掉了下来。
吃过早饭,苏木兮满腹心事的走向公交站,时斐的车何时跟在身后都不知道。
直到他的车与她齐驱并进,她才抬头看到他。
他一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