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散》。
而在外间还有一个《广陵散》的流传版本,那个只是当年嵇康行刑之前, 有幸得以听到的人之中, 凭借有限的记忆拼凑出来的。继而就广泛流传下来,被误以为是正曲儿。
在很早之前就有古籍载说过:《广陵散》于今绝矣!
其实大家都不知道, 嵇康临死之前,其实是有琴谱留下的。在他死了之后,他的兄长受他之托,把琴谱送给了与他青梅竹马长大却最终嫁作他人妇的女子。
当初微醺学琴时甚是疲懒,就借言说是没有一首好的曲子, 弹得烦闷。颜夕无计可施之下,就给她鼓奏了这么一曲,顿时就把她惊艳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那时候颜夕见她眸光闪闪,一副趋之若鹜的表情,心底是有几分嘚瑟的。
这次其实他也没有想过会鼓奏这一曲的。当时他家姑娘拨了几个音,一下子就掐断了,他一个心急,又联系起她前面的几个音,开始快速在脑海搜索起来。不知怎么地随手就弹起了这么一曲,也恰好只有这一曲能完美衔接住她前面鼓奏的曲调。
“嗯,曲儿果真不错,醺儿表妹费心了,竟是比我弹得还要好,我这个做表哥的也没有什么好指点的了。”尽管众人的目光皆凝集在微醺身后容颜绝色的丫头身上,闵太子的目光却一直都在微醺那儿。
顷皇子偷偷地与太子道:“皇兄,跟在小表妹身后的那个姑娘着实不错,琴技了得更隐约透着股魄力,且容貌就更是没话说的。我见过后宫那么多的妃嫔中,没有一个能与她比颜色的。”
“是吗?”闵太子懒懒道。
“皇后娘娘不是属意皇兄纳小表妹为妃吗?依臣弟看,皇兄这次不枉一行,娶得小表妹之余,还能把那绝色美人儿纳入后庭,一举两得啊!”顷皇子羡慕之余微有失落道。
太子疏朗一笑,道:“我看是八弟更想把他纳入后庭吧?”
顷皇子有些局促,太子拍拍他肩膀道:“放心吧,既然八弟喜欢,那皇兄绝对不夺人所爱。况且,我总觉得,我那小表妹似乎更要可爱得多了。”
说着,闵太子又回想起微醺在断音之前,那狡黠的小眼神,带有顽皮意味的笑容和在鼓奏期间频频涌现的小心思。喝一口茶,若有所思,不禁又扬起了嘴角。
太子与八皇子在国公府小住期间,住的是北苑拾缀出来最好的厢房,旁边绿树环绕,更有亭台楼阁,假山流水自成一方天地。
太子挨着国公爷的大公子蒋炜炎住着,也经常喜欢有意无意间向蒋炜炎打探微醺的事,惹得他不满极了,私下里常常跑到微醺那儿诉苦水。
“醺大妹子,你依依兄台的,早些把颜儿许给我吧!”蒋炜炎满脸虑色,“我瞧那太子实际上看得是颜儿,又害怕别人说他看重颜儿美色,就借你当幌子。他可是太子!要是哪天受不了了,干脆让皇上下一道旨,那我的颜儿岂不是···”
微醺被他烦得有点不耐,拿着琴谱扇他嘴巴,道:“边边儿去!!成日里嚷嚷,烦都被你烦死了!你都道他是太子了,即使颜夕跟了你,他若有心,照样能抢了去!”
蒋炜炎一顿,一锤掌心,恍然道:“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点···那、那怎么办?醺妹子,你可得替你兄台想想法子啊,你当初可是答应过的···”
他面有虞色,死皮赖脸地拽着微醺衣摆不放。
“能怎么办?”微醺奋力扯过被他攥得皱巴的衣摆,斜睨着他,冷冷道:“求你的佛祖去啊!”
蒋炜炎反应不过来,窒了一下,直到微醺忍不住捂起嘴角笑,他才反应过来恼羞地一把圈揽她脖子,两人打闹起来,闹得微醺连连哀叫。
这时从远处端着点心过来的颜夕看见这一幕,立马拂了拂衣摆,脚底生风、大步流星走了过来。略重地搁下托盘,嗓音嘶哑浓重,清咳了一声,喑得几乎不成声道:“如今六姑娘已过垂髫之年,大公子还是不好如此轻率,以免姑娘被人落下话柄吧?”
急急地一口气说完,他被喉间淤堵物呛得提不过气来,手捂着喉咙一个劲咳不停。
当初他一方面是不忍看见他姑娘失望,于是央了溥先生给其开处方令到自己嗓音损毁。这样一来,嗓声尽然仍是嘶哑,却也不至于会太低沉。
为此他姨母曾与溥先生大吵了一顿,最后还是被师徒俩给气哭了,捂着半边掩银面具的脸,泪涟涟道:“溥季东你混蛋···误了我一生也就罢了···又给我甥儿下药毁他声线,这以后···他可怎么办哪、、、”
也因此颜夕对溥先生深感抱歉,因为他死命要求时,溥先生是极力反对的。于是他就竭力与他分析道清利害,又是信誓旦旦保证以后绝不怨怼,又是以他爹娘的事做说词,这才逼得溥先生不得不对他下药。
声线,毁了就毁了,反正,以后他肯定会让蒋戚耀还回来的。
“颜夕···你没事吧?”微醺一脸担忧地轻抚他后背,声音柔若春风道。
一旁的蒋炜炎此时也已经走到颜夕旁,手足无措地,想上前搀扶又怕唐突,一脸心疼道:“颜儿···你不喜欢看到我们打架,那我大方点让她就是···你快别生气了,你这样我心疼···”
说完又扭过头对微醺一脸抱怨道:“妹子!看看你给颜儿喝得什么药?!把我颜儿天籁般的嗓喉变成什么样了??”
微醺摸摸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