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鼻青脸肿的秦昭月来找龙缺金,先是带他清洗了一遍满身的污垢,然后悄悄的塞给他一个精巧的袋子,这才径直朝着杂役处飞去。
看着秦昭月这般模样,龙缺金心中诧异,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师兄,咱们这是要唱戏吗,你怎么打扮成小丑的样子?”
秦昭月闻言立刻如遭雷击,深吸口气,强行压下了揍这罪魁祸首的冲动,闷着头逃命似的拉着他向前疾驰。
一刻钟后,杂役处门外,一道长虹贯空而来,随后化作秦昭月和龙缺金二人,落在地上。
龙缺金双腿有些发颤,看着眼前的杂役处,只见门前摆着两座石狮,面目狰狞,威风凛凛,门头上黑气缭绕,写着杂役处三个大字。
两个守门的童子看见鼻青脸肿的秦昭月到来,顿时暗感不妙,努力的藏好了自己身上储物袋的同时,连忙跑过来拜见。
“弟子林真、王福拜见秦师叔,秦师叔英俊潇洒、玄阴第一,是我辈修士拍马难及的美男子。”
“您的形象昭昭如烈日中天、皓皓似明月当空,所到之处,日月同辉,您看这本是正午时分,就连那天上的太阳也羞于和您照面。”
秦昭月脸色一喜,故作矜持的喝道:“尔等小辈,休得胡言乱语”。但那眼神却满是迫切的看着他们。
龙缺金听到两个童子叫秦师叔,顿时感觉他们也应该叫自己龙师叔,但又想起师傅的叮嘱,只能疑惑的问道。
“两位师兄,请问咱们玄阴宗何时有过太阳,难道是书上的记载有误?
两个童子闻言立刻瞠目结舌,哑口无言,渐渐流下了冷汗,心道:“我们若是不这么说,储物袋里的灵石早就没了,为了灵石谁不得昧着良心说话啊?。”
随即想到秦昭月的做派,不禁有些幸灾乐祸的看向龙缺金,暗道:“这位师弟,你可有罪受了,哈哈。”
秦昭月恼怒的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龙缺金一眼,黑着脸一马当先的走进了杂役处,龙缺金不明所以,心道他们有病的同时也跟着走了进去。
走在泛着青光的道路上,处处鸟语花香,举目远眺,还有多处小桥流水的景象,院中心还有一个大湖,显得这杂役处依山傍水,很是让人赏心悦目。
再看看那好多宽敞的庭院、精美的装饰,龙缺金顿时感觉心旷神怡。
再往前走,几个出落的非常水灵的女弟子,正在修剪着五颜六色的花花草草,交相辉映之下,她们宛若出水芙蓉,与盛开的花儿一起争奇斗艳。
龙缺金不禁有些看的呆了,走起路来飘飘欲仙,突然,他感觉额头一痛,好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啊!”一道娇呼在耳边嗡嗡作响,龙缺金放眼望去,只见一位容貌娇丽的女子正单手扶额,双目喷火的紧盯着自己。
这女子一身白装,犹如冰山之雪,她的雪白,像是黑暗中的一点火光,双眼眨动间化作振翅的萤火虫,让人赏心悦目的同时想要握在手心。
这女子与龙缺金皆是感到一阵香风扑鼻,她琼鼻微皱,不确定的嗅了几下,随后一脸厌恶的看向龙缺金。
周围许多杂役闻声赶来,越聚越多,不多时,竟将此地围的水泄不通。
龙缺金看了这女子一眼,心下一惊,竟没有欣赏她的如花似玉,而是留意到了其额头上的淤青,当即好意的出声提醒。
“这位师姐,看你眉心青黑,乌云罩顶,近几日还是不要出门了,怕是带有凶兆啊!”
周围所有的杂役齐齐瞪大了眼,火气上涌,随即怒火万丈的出声喝道。
“你是哪一峰的弟子,竟敢公然调戏梁师姐,故意撞到不赔礼道歉也就罢了,还敢出言不逊!”
“哪里来的恶徒,报上名来,咱们决斗,今天有你没我!”
“啊,这恶徒身上还抹着胭脂粉,不活了,我心中的那块圣洁之地呀,被他玷污了。”
“打他,狠狠的打……”
那女子更是火冒三丈,她于洞府闭关半月,如今好不容易独自出来散散风,一会再去丹童院报到,却没想到这恶徒反倒说自己不要出门的好,还说什么……“凶兆”!
眼看群情激奋,龙缺金张了张嘴,却不知怎么辩解,心中委屈,觉得自己好不容易以得自爷爷三成真传的本事看相,却遭人误解。
而且是被自己师侄辈的杂役们误解,越想越气,当下怒不可遏的说道:“好好好,本大仙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这位梁师姐天庭饱满,喜气盈身,没带‘凶兆’总行了吧。”
不料杂役们更加气愤,有些已经掏出法宝,暗自掐诀,随时准备教训这个恶徒,那位女子更是羞愤难当、浑身颤抖。
就在这时,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秦昭月返身归来,怒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聚在一起,成何体统,还不快去干活!”
杂役们一看是执法堂长老秦昭月,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指着龙缺金说道:“请秦师叔做主,将这恶徒绳之以法,我等感激不尽。”
“我愿出两颗灵石,请秦师叔伸张正义。”
“我出四颗,还请秦师叔主持公道。”
“我出六颗,我出八颗,我出十颗……”
一时间群情激奋,喊价声此起彼伏,最后竟涨到了夸张的三十颗!秦昭月双眼冒光,恨不得立马将灵石收过来,可一想到那后果,就背后一阵发凉。
小鱼吃虾米,然后就是大鱼吃小鱼,若是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