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药不差钱,随手甩了一百两给医馆的大夫,那大夫连忙给他们腾出来一间干净的空房。
柴映玉胸中之气沸腾,灼的他胸口疼。
人前的时候还能装一装、忍一忍,等到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就原形毕露,哼哼唧唧的闹腾个不停。
“疼,疼死了。”
“活该你,什么人你都敢动,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映玉公子委屈:“你不安慰就算了,你还挖苦小爷,你还是不是小爷的女人?”
花药给了他一个白眼,心却软了下来。
“哪儿疼?”
柴映玉拉着花药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这里,像是被火烧了一样,上不来下不去。”
花药微微皱眉,又给他诊了诊脉,柴映玉这次的伤很重,一时半会怕是难好,而且外面的药都太寻常,药效不是很好。
“你这个伤可能得三四个月才能好,咱们得找个合适的地方养伤。”
柴映玉听到花药说“咱们”,心理熨贴的不行,她终于能在想事情的时候把他考虑进来了,挺好,这是划归自己人的表现。
大约是仗着对方纵容自己,柴映玉开始卖惨,求关怀。
“刚刚老太监按小爷胳膊来着,你快看看,是不是紫了。”
花药撸起他的袖子一看,果然,两个青紫色的手指印在雪白的胳膊上,分外突兀,花药心疼的不行。
柴映玉看到花药皱眉,嘻嘻一笑:“你亲亲,亲亲就不疼了。”
其实他真正疼的是五脏六腑,胳膊上的两个爪印,只是看上去唬人而已。
花药明知如此,还是忍不住按照他说的,缓缓低头颔首亲在了他的胳膊上,温软的唇贴在肌肤上,就像羽毛撩过,有些痒。
柴映玉心里酥麻酥麻的,甚至在这一刹那忘记了疼痛。
花药安慰他,说:“好了,不疼了。”
映玉公子别扭的偏过头去:“你当小爷是小孩子啊。”
“你在我心里就是个孩子呀。”
心思干净的一尘不染,满怀少年意气一往无前,聪明绝顶却大智若愚,嬉笑怒骂从不藏匿,这样的人,美好的不像是个成年人,倒像是未染凡尘俗事的孩子。
柴映玉却觉得花药在讽刺他幼稚,又哼唧着自己难受,说自己生不得一点气,逼着花药哄了他半天,这才好。
这一安静下来,花药才觉得后怕。
很多事情都怕回想,刚刚若非她临时想到了柳韶音这个诡异的存在,更或者说柳韶音不在场,那柴映玉会不会得把命交代在那儿?
想到生死不过是擦肩而过,那种后知后觉的恐惧让人颤栗。
“你呀,可得好好活着,要不然,我真的嫁给别人。”
本来闭目养神的映玉公子瞪大了双眼。
“你说什么?”恶狠狠。
花药知道他听到了,忍不住轻笑,温柔的抚上他光洁的额头。
“我说,我要嫁给你呀,等你伤好,想什么时候成亲就什么时候成亲,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决定安定下来,有时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可能,差点失去,才会更加珍惜。
柴映玉像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一般,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当真?你没耍我?”
花药点头:“当真。”
柴映玉像是终于回神,嘴角的弧度越弯越大,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不眨的看着花药,那种欣喜仿佛能溢出来一样的。
“咱们明天就可以成亲。小爷的伤不重,真的,刚刚说疼都是故意骗你的,其实一点事都没有,你看。”
像是要力证自己真的伤的不重一般,映玉公子试图坐起来,然而经脉错乱让他整个人虚弱至极,刚撑起身来,又啪唧一下掉了下去。
他十分懊恼,一张好看的脸紧紧的蹙在一起,郁闷不已。
“看来还得需要养一些日子。”颓丧的不行。
花药看着柴映玉的一番动作,眼圈瞬间红了。
她是个很矛盾的小女孩,有时候金山银山、真心肺腑摆在她面前,她都不屑一顾,可有的时候,一个小小的举动,就会让她感动的掉眼泪。
柴映玉见花药眼眶含泪,惊讶的不知所措。
“你怎么还哭了,同意嫁给小爷有那么让你难过吗?”
花药正感动落泪中,被他的话逗得噗嗤笑出声,作势捶了他一下。
“对呀,难过死了都快,你怎么这么烦人?”
又哭又笑,还说他烦。
纵使是感情世界一片空白的映玉公子,也品出点不一样的味道来,他有些似懂非懂,虽然细枝末节没太明白,却也看出了花药对他的情意。
柴映玉笑嘻嘻的哄着花药:“来,别哭,小爷安慰你一下。”
他张开手臂等着她过来拥抱,因为他刚刚死命爬起来那一下的缘故,现在搞得自己没力气再爬起来第二次。
花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