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了手便不约而同往街市中央跑去。
昙香先喊:“救命啊,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要强强民女了!”
短短几声吆喝,贵颜门口就积聚了不少人。宋贵贵和昙香姐妹二人,街坊左右的大家也都认识,一听她们这样喊叫,纷纷汇集在贵颜铺子外面,看个究竟。
卫响他们一时间却被堵在铺子里面出不来。
很快,就有人把卫响认出来了。人群里面开始议论纷纷。
“你看,是卫家大公子,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家铺子里面两个小姑娘。”
“可不是,还带了一群男人来对付两个小女孩。”
卫响还是不敢公然与舆论作对,此刻声讨声越来越多,只好落荒而逃。
在宋贵贵身侧擦身而过的时候,卫响狠狠地留了几个字:“你等着。”
这三个字旁人没有听见,连昙香都没有听见,只有宋贵贵听了个清楚。
卫响走后,人群一会儿也自然散去。留下受惊的宋贵贵和昙香两人。
姐妹两个人也不敢多留,赶紧关了铺子早早地回到贵颜府邸。
宋贵贵跟昙香讲了经过,惊得昙香花容失色。
“得亏我今日心血来潮想来接你回府呢。若是我晚来一步,这可如何是好?”
宋贵贵也惊魂未定,只道:“我也不知道。”
回想起方才一幕宋贵贵不敢想如果昙香没有及时出现她该怎么办。
昙香皱了皱眉道:“我们去告诉周敬生吧,叫他来保护你。”
“我担心的正是这个。今日你公然露面,又展了武功,得罪了那个卫响。我担心他顺藤摸瓜查出了你的身份。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也不能去找周敬生,平白连累了他。”
“那我们怎么办,若是再发生这种事情,该如何是好?”
宋贵贵凝神细想片刻道:“最近我们便不要出门了。明日我就捎口信给黎先生告假。他们知道个中缘由也会暗中相护我们。这些天贵颜铺子就关了,我们躲在家里,他卫响总不能追到家中破门而入把我们怎么样吧。”
昙香听罢点了点头:“也是个好主意,府中也备有吃食,够我们俩生活的了。只是,这般打算也不能长久呀,我们又能躲到几时?”
“再熬半个月不到就行了,等梁孺回来。到时候他会到我家提亲,等我们结了亲,卫响再想怎么着也没有办法。”
“好!”
宋贵贵和昙香两人打定主意以后,便真的一连半月府门不出,过起了闭门日子。索性两人相伴,并不觉得寂寞。
卫响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离梁孺回来的日子越来越近,宋贵贵满心欢喜,那日卫响之事的阴影便越来越小了。
只要梁孺回来,宋贵贵什么事情都不怕了。就算是卫响,她也相信梁孺可以摆的平。
一月初七,是梁孺回来的日子。
之前两个人约好,梁孺大概晌午便能到,他们就在淞御街口见面。今日宋贵贵需要回家把月银给丽娘,也顺带看望家中一切。到时候两人可顺便在淞御街备好礼品,梁孺就直接陪宋贵贵回家,登门提亲。虽然礼数不周,但是情况紧急,时间紧迫,也只能如此。
一月初七的一大早,宋贵贵仔细梳妆打扮一番,好生费了一番功夫。昙香在旁边等得都快发急了宋贵贵才磨磨蹭蹭地从屋子里出来。
昙香原还想损她两句的,但当见到宋贵贵的时候可半句玩笑也开不出来了。
“美!”昙香毫不客气地夸:“美成这样,我就是再等上半个时辰也是值了。”
“哪有这么夸张,要等上半个时辰的。”
昙香啧啧嘴:“还哪有半个时辰,小姐你自从进屋梳妆以后,我都快等了您一个时辰了好不好?脚底板都要钉在地上了好不好?”
宋贵贵嘻嘻笑:“好好,我的好妹妹。待我喜宴上,好好补偿你一番行不?”
“不害臊,”昙香损道:“整天喜宴喜宴的挂在嘴上。”
宋贵贵早被昙香法趣打成习惯,薄脸皮也打成厚脸皮了。宋贵贵自幼也没什么朋友,唯一的闺友高嫁以后,两人一年都见不上几回面。而且宋贵贵始终觉得,跟她之间的鸿沟越来越大,慢慢地相对无语,见面时候都是听她说如何诱夫,如何在夫家争宠得胜,宋贵贵多是在一旁听,隔半晌会应上一句“嗯。”
而昙香却不同,昙香为人大胆爽快,对宋贵贵又极其真诚。两个姑娘年纪相仿,心中各有所盼之人,也均不能顺风顺水地在一起,加上这同病相怜的经历,这段共患难共扶持的情谊。宋贵贵和昙香之间基本上无话不说。
因而,等待梁孺回来的这天,无论宋贵贵怎么劝说,昙香都坚持陪她一起去。宋贵贵担心昙香被人捉到,昙香却认为真出了事情自己还有一身武艺防身,若是又出了卫响上次那个事情,宋贵贵可真要束手无策的。
左右会面时间定在大白天,宋贵贵思来想去觉得在淞御街口那么热闹的地方,也不至于能出什么大事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