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爽快,好久没有吃得这么爽了!”
许久之后,花公子终于扔下酒杯筷箸,一直拿在手上的朱红玉扇也扔在一旁,这个时候,他微微仰躺宽适柔软的椅背上,用手轻摸着吃撑的肚子,陶醉般地大赞了起来。
而洪俊早就放下玉筷,静静坐于桌上,看着窗外的大江一阵淡淡出神。
黄昏而至,傍晚来临,一轮浑圆皎洁的明月从东方江流的尽头,缓缓升起,江如银玉带,月如银玉盘,天地如诗,亦如画。
听到花公子陶醉般的感叹,洪俊回过首,不由笑道:“花花,这下吃饱了吧?”
“饱,真是太饱了,实在是太爽了!十大名楼之望江楼,果乃货真价实,名不虚传,回去一定要好好宣扬一番。”花公子轻眯着眼睛,右手抚摸着肚子,哼哼道。
“那是不是该交饭钱了?”
听到饭钱,正在陶醉的花公子顿时一跳,猛然睁开眼,朝着洪俊惊问道:“洪兄,不是说好的你请客吗?”
“咳……出门在外太久,我貌似也忘记带钱了!”洪俊眼望窗外,似乎在欣赏夜月美景,神情淡淡地说道。
“啊啊啊,洪兄,这怎么能忘?你这是坑人呐!”花公子差点从斜躺的椅背上翻了下来,看着故作淡定的洪俊,忍不住一阵咆哮道。
“花花,要不你先留在这里,我先回洪府一趟,取了钱再来赎……不,接你?”洪俊转过头,看着花公子,颔首笑道。
花公子猛得抓起桌上的朱红玉扇,一阵快速地摇晃着,脸色沉静,不发一言。
洪俊轻轻举起酒杯,小酌了一口,然后悠悠放下,平静地说道:“望江楼背后势力十分雄厚,犹记得几年前,一位实力不凡的神君想要吃霸王餐,以为凭着自己的实力,可以潇洒离去。结果……”
“结果怎样?”花公子抬起头,不由问道。
“结果嘛,这神君才刚迈出大门,就被一位无声出现的老者轻轻一抓,就像小鸡一样,轻而易举地抓走了,据说最后这位神君被扔去柴房劈柴了,劈了整整半年,才放他走!”
“噗……劈柴?哈哈哈哈哈……叫一位神君级别的强者去劈柴,也算是天下奇闻了,望江楼果然是有底气!”花公子忍不住大笑起来。
“是啊,自此之后,望江楼名声大噪,声名远扬,再也无人敢在这里吃霸王餐。所以,花花,要不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回去取钱?”洪俊抿着嘴,轻笑道。
嗒嗒嗒!
就在这时,一阵快速连串的脚步声从阁间外面急促传来,随即,嘭的一声,毫无征兆地,阁门被轰然打开,一行人就这么闯了进来。
“少主,就是他们二人,没带钱,想要吃白食!”刚一进来,一位灰衣侍者打扮的男子,就指着洪俊二人,对着这行人最中间的一位年轻男子说道。
洪俊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眉头瞬间一皱,对于这种破门而入十分不礼貌的行为,特别是还被人用手指指着的感觉,他打心底感到十分不喜,但他还是一副优雅从容的模样,静观其变。
但花公子却是顷刻间猛烈爆发了,眼前这种情况是他自小还没遇到过,以他的身份,想不到竟会有这么一天,他会被人指着鼻子告状,立刻怒气上扬,他一扔扇子,大拍桌子骂道:“你大爷的,说谁吃白食呢?”
花公子怒气一吼,瞬间惊住了对方一行人,身形齐齐一滞,本是汹汹的气势瞬间消蔫下来,特别是那指着洪俊二人告状的灰侍者,在花公子的怒吼大骂下,弱弱地低下了头,随后轻声说道:“我明明听到,你们说没钱……?”
“够了!”一道年轻的声音沉声一喝,却是那位被称为“少主”的年轻人。
年轻人大声一喝,竟有着一丝淡淡的威严,然后挥挥手,对着身旁的侍者命令道:“你们带他下去。”
“是,少主!”
一行人退去,并关上了阁门,只有那位年轻少主留了下来。
年轻少主微微一笑,迤迤然上前,朝着洪俊二人拱手笑道:“二位兄台请恕罪,下人鲁莽,误解惊扰了两位兄台,张丰在这里赔不是了。”
洪俊看去,这年轻少主却是一位年约二十左右的俊杰,一身青色的锦袍,丝质华美,一看就出自不凡之家,身材修长,玉树临风,脸上挂着亲切的笑意,极易给人一种柔和的亲切感。
花公子大气一吐,站着的身子重重地坐下来,然后别着头点了点,算是打了一下招呼,洪俊见此,不由摇头一笑,看来花公子还是在气头上。
洪俊却是对着少主张丰拱手笑道:“张兄客气了,区区小事,不值一提。”
“不不不,也许对你们来说这是小事,但对我而言,就是大事了。客人永远是我们望江楼的贵宾,只要在这里用膳住宿,我们都尽力尽好做到让每一位贵客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不仅要吃得好,喝的好,住得好,也要过得好!而今天对二位兄台发生这么闹心的事,张丰真是过意不去,来,为了聊表歉意,我向二位兄台自罚一杯!”
说罢,张丰豁然来到玉桌前,端起小酒壶,为自己斟满了满满一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显得极为豪气爽快。
“好,张兄是一个妙人!”花公子终于正过头,对着张丰鼓掌赞道。
“这位兄台过奖了,不知兄台贵姓?”张丰笑意盈盈地看着花花,亲切问道。
“你称呼我为花花就可以了,本来我是很生气的,但看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