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晴朗的上午,太阳晒得人暖暖的,而昏昏欲睡。
只见官道上奔驰着一匹骏马,这匹骏马已经喷出浓重的白气,显然是到了速度的极限,支持不了多久了。策马的骑士,看上起已是四十余岁,不过仍是非常的精悍,似乎岁月并没有能在他的身体留下什么痕迹,他还在不停的挥舞着鞭子,像是有着十分紧急的事。
可是凑巧从道旁转出一位手拿折扇,头戴方巾,貌似潇洒的书生,悠悠的走在官道的中间,有意无意的迎上了正在奔驰的飞骑。
马上骑士显然没有料想到这时会碰上这样的一个人,不禁一勒缰绳,放慢速度,直到稳稳地停在那书生的身前,正欲出声呵斥,就听见那书生盈盈笑道:“‘快骑’张迅?”
那被称作张迅的骑士不禁一愣,“阁下是谁?我们似乎并未亲近过啊。”一听对方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绰号,暗想可能有所不对,不由打起了几分精神。
“哈哈,小弟无名之辈,只是见到兄台胯下此马实已不堪负荷,斗胆请张兄休息上一会儿,此马跟随张兄也已这么多年,何必如此?”书生背上双手,仍是一副笑语盈盈的表情。
张迅眼中精光一闪,此人分明是阻挡自己赶路,想到自己怀里的书函,更是感到对方来者不善,可能是敌人,不禁握了握手中的鞭子,可是对方是谁,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对方只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书生,看起来不似有半点武功,“兄台,既不愿亮出字号,此时阻我行程,怕不是仅仅怜惜在下这匹马吧?”
“张兄,多心了,在下只是想请张兄下马休息片刻。”
“哈哈,阁下怕是来者不善吧。”自己怀中的书函紧急异常,想到这,张迅不禁焦急起来,也不顾对方是谁,言语中透出极大的敌意。
“哦,张兄即已如此说了,在下也不隐瞒了吧。在下只是想请张兄在此转悠个半天,或是交出怀中书函,在下就绝不阻拦。”在此种情况下,书生与其还是那么的柔和,不漏半点敌意。
“原来如此,不过请恕在下两样都办不到了。”此时张迅才真正明白了眼前人的意图,在说话时,已扬鞭抽在马上,意图强行闯过,此人显然是敌非友,而在此逗留的时间越长,危险就越大。
看见骏马奔来,那书生脸上笑意更盛,就在骏马冲至身前的啥那,手中折扇“呼”一声展开,就直切马首,同时身子微往左侧一斜。张迅一夹马腹,速度不减,力贯马鞭,直往书生脸上抽取,端的是又快又狠,希望能逼退对方一步,自己就可乘机疾驰而去。可是书生却是不慌不忙,收回折扇,往鞭上格去,同时身子急速掠起,飞起双腿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张迅的身前踢来,张迅一看情况,猛然使出一个铁板桥,双腿紧夹马腹,上身完全躺倒在马背上,可是书生似乎变招更快,一手按着马首,双腿竟直直地从上而下劈下,张迅不及反应,“砰”一声,双腿狠狠地砸在了张迅的肚子上,眼见是活不了了,更只听见马儿一声长嘶,原来这一脚之力竟由张迅传到马背上,硬生生将马的脊骨也踢断了。
马儿又往前奔出十来步,才颓然倒地,张迅的尸体更是被抛出了马背。
“嘿嘿,何必呢?”书生脸上竟现出一丝的忧伤,不过却丝毫掩盖不了眼角的那份笑意和嘲弄。
次日,江湖掀起莫大波浪:川中鹰堡于昨夜被人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自堡主张鹰以下,全堡上下一百三十二口全部被杀,无一幸免,只有张鹰的儿子——张亿因为此时尚在少林学艺,得逃大难。
江湖传闻,鹰堡上下是死于仇人之手,可是谁能在一夜之间杀死这武林重地的所有人,更何况堡主张鹰更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一手“鹰飞十八式”在江湖上罕逢敌手。
所以就有人认为是川中唐门做的,唐门虽与鹰堡同在川中,但一向不和,张鹰在建立鹰堡后,曾失手误杀了唐门的人,虽说是误杀,可是梁子已经结下了,门下更是严禁交往,而且唐门善于用毒,仿佛只有用毒才有可能让鹰堡上下全部失去抵抗能力。
可是又有人认为是南方的灭灵门,灭灵门行事素称恶毒,也善于用毒,而且门下高手众多,有涿鹿中原,一统江湖的野心,他们可以说是中原正道的最大敌人。最近灭灵门活动频繁,不断地进行着渗透活动,希图将势力打进川中地区,而鹰堡作为川中正道势力的代表,自是首当其冲。
更有人认为是消失了十七年的武林魔头“鬼刀”断嵩所为,十七年前鹰堡连同武林其它六大世家,在枫林渡围杀断嵩,却没能将其杀死,这十七年来,断嵩隐迹江湖,可是以断嵩早年时的报复手法来看,一夜之间将张鹰全家灭门,却是正常之极,且放眼当今江湖,也只有断嵩的武功可以做到。此消息一出更是惹得江湖沸腾,须知此人当年极为残忍嗜杀,锱铢必报。
……
当然,谁也没有真正的证据,只是些坊间的传闻,可是面对着一百多的生命,江湖上不可能再默默不语了。
张亿是鹰堡张家的独子,今年方才十九岁,为人聪明潇洒,却是有点欠缺刚性,略显轻浮,而且对于武功一途虽然很有天赋,但却是十分的不喜欢,张亿曾不止一次对张鹰说为什么要学武功,我又不要杀别人,当然别人也不会来杀我,甚至为此还曾短暂的离家出走。这个张亿十分喜欢文史典籍,三教九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