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就说曾天祥来了。”
小高有些摸不清头脑,说了一句‘噢’,然后就去借用医院的电话了。
“曾天祥是谁啊?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小高边走边喃喃自语,他突然间拍了自己一巴掌,“曾天祥不是开国大将,战场上的“杀神”吗?!”
小高一想到这个可能,激动地蹭——一下转身就往病房跑,他直接破门而入,兴奋地问:“周营长,曾天祥......就是那个曾天祥吗?‘杀神’那个曾天祥吗?”
周少杰笑了一声,这小子!
他点点头,故意低声道:“嘘——,就是曾大将,轻点,别让人知道了。”
小高激动的脸色都潮红了起来,声音都要颤抖了:“我......我可以见一见他老人家吗?”他期待地看着周少杰。
周少杰那双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挑挑眉道:“先去给司令打电话,到时候你送周司令过去,说不得就见到了。”
“领命!”小高秒速消失在病房。
他直接到主任办公室借电话。
“那个......王主任.......我要打一个需要保密的电话,您......那个......可以回避下吗?”小高深感肩负保密曾大将行踪的重任,艰难地跟低头看病历的王主任说。
王主任是认识小高的,知道小高是周司令家的勤务员,笑了笑,很痛快地就出去了,把办公室留给了小高。
拨通电话后,小高压低声音道:“报告首长,曾天祥上将来了。”
电话那边的周铸恩一时没听清楚小高的话,他把话筒拿开看了看,一头雾水。
“......”。
小高这是怎么啦,声音咋这么哑,医院好像没有什么地方需要用嗓子啊。
小高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周司令的回应,也看了看电话筒,该不会是电话有问题了吧。
“报告首长,曾天祥上将来了。”
“小高,大声说话!”周铸恩一时牛脾气上来了,作为一名军人哪有这样畏畏缩缩的。
小高一个激灵,神经反射的大喊“报告首长,曾天祥上将来了!”就像在军营里喊口号。
“什么?是曾老吗?”
“是。”
“啪——!”
周铸恩一把挂了电话,拿了外套就往外面走。
远久的记忆一下子涌上他的心头,周铸恩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十四年了!
他想起十四年前的那一场混乱,他辜负了他最敬重的老领导,把他从关键位置上弄了下来,进而让曾老愤怒出走,他曾多少次登门去解释、看望、请罪,都被拒之门外。
现在曾老居然来了,他的心都开始颤抖了!
周铸恩上车时,因为太过激动,差一点踩空,吓得司机脸色都白了。
周铸恩摆摆手,说:“去医院,快点。”
一路上他甚至有些坐立不安,等会儿见到曾老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表情......
很快到了医院,周铸恩带着一阵风直接进了病房,进去就到处找。
丁青文和周少杰看着风尘仆仆的自家(老头)父亲,进门就到处看,两人一时面面相觑。
周少杰很快就明白过来了,憋住涌上来的笑,说:“爸,那个曾老不在医院。”
周铸恩:“......”
周少杰看他那泰山崩于前都不变色的老爸要发火了,立刻说:“曾老的确来江天了,现在应该在秀秀那里。”
周铸恩的火气一下子就消失,狐疑道:“秀秀那里?秀秀来了?她告诉你的?还是......”
一旁的丁青文“噗嗤”一声笑出来,“老周,看你那样子,像个毛头小子,先坐下来歇一歇。”
周铸恩摇头道:“你不懂,那是曾天祥,一把手把我拉起来的老领导!”
说完话,他转身就出去了,边走边喊:“小高,给我叫车,我要去秀秀家。”
留下病房里的丁青文一时间瞪大了眼睛,这人都快让她不认识了。
周少杰抽抽鼻子,慢慢道:“我都没来得及告诉他,曾老可像是来给秀秀做主的。”听小高那意思,他能猜的到,这次他昏迷时的结婚事件,曾老是不满意他们周家的做法了。
丁青文:“......”
这一边,曾老神色悠闲的拿着一只紫砂壶,里面是老君眉的茶,周幸珊送给秀秀的,曾老一闻就知道是好东西,于是秀秀立刻上缴孝敬,让曾老满意地直点头,还好没被周家小子给叼走了。
黎秀秀坐在一张大桌子后面端端正正的写毛笔字。
曾老点评道:“这段时间肯定偷懒了,没有好好练,你看你那一笔,拐的时候力道不对。”
黎秀秀:“......”
她偷偷地吐吐舌头,曾老的眼神还是那么的犀利,可不是最近太忙了,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来着。
终于写好了五张大字,黎秀秀讨好地说:“前面拐角的地方有一家卖馄饨的,是人家祖传下来的手艺,味道可好了,我去给您买一碗尝尝吧。”
曾老看她一眼,躺倒在藤椅里,慢悠悠说:“然后再顺便去看看姓周的?”
黎秀秀嘻嘻笑,“我每天都去看周营长,今天要是不去,周营长肯定以为我怎么了,很快的,我看他一眼就回来。”
曾老哼一声,“刚刚那个小鬼不是回去传话了么。”
黎秀秀只能无奈的耸耸肩。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黎秀秀疑惑地自言自语道:“是谁呀,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