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宁不退反进,将手臂绕过她的腰,紧紧搂着:“你见王瑜的时候。”
做梦都不忘吃醋,君琂也拿她没办法,见时辰早就不与她说话,替她掖被角时,人就软软地靠过来,就像说着梦话一样:“先生,我昨日与太后又起争执了……”
也不知她有没有醒,君琂也就没有在意,轻轻应了一声,就让她先睡着,等真正醒了再问不迟。
她不说话,卫长宁扬起头看着:“你怎地不说话?”
“你醒了?”君琂低笑,迷糊劲也让人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卫长宁也还有些困,被她一问彻底清醒了,伏在她身上看着窗外,离天亮还有些时辰。
君琂见她眼睛里闪着晶亮,就晓得是真的醒了,等躺下后才问道:“太后知晓卫见莳的事了?”
“嗯,她起初以为我藏着自己喜爱的女人,怕你生气就不敢对外公布。”卫长宁语气不好,她在别人眼中就是朝三暮四的人?
“她或许很开心你藏着女人。”君琂知晓她不高兴,还是想添一句,望着她咬牙切齿,又觉得十分生动。
果然,卫长宁气得蹙眉,望着人的眼光都带着寒意,冷冷道:“我怎地就像随意的人了?”
气得眼睛有些红,君琂适可而止,温声道:“我与你说着玩,太后心中为你好,她是否提出将卫见莳挪去永安宫?”
“先生怎么想的?”卫长宁没有说其他的,想知道君琂的意思,从始至终,她都是听自己的,遵循她的意思。
她反过来问君琂,也是自己心里没底了,君琂没有笑话她,在外面‘闯荡’久了,还晓得回家,不能打击她。
“不如交给太后,你也轻松些,人不能留在太极殿。”
卫长宁不解,怎地先生就十分相信太后,再观太后,恨不得将她赶出长安城,她道:“你就那么信她?不会想到她拿孩子要挟我?”
“要挟你?太后未曾糊涂到那般地步,蒋怀也不傻,放着你这个现成的皇帝不去辅佐,反将眼光放在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身上?你想得太多了,只要孩子平安生下来,就可提过继之事,水到渠成,没有人会多话。”
君琂经历四朝,所思所想比卫长宁深刻许多,皇家没有亲情,只有各自利益,太后心智胜于寻常女子,坚持这么多年,哪儿会轻易放弃。
倒是卫长宁,这些年被亲人背叛,就将自己封闭在y-in暗的角落里,也不她为何就独独信她。君琂阖眸细想,从衡水相遇,归途刺杀,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境地,卫长宁没有对她有过一丝怀疑。
这样的情谊,她不知该怎么还。
她说信任太后,卫长宁也不再说质疑的话,沉思须臾,就同意了,道:“那我回宫去安排。”
君琂怪道:“你怎么这么听话?”
卫长宁掀开眼帘:“我哪里不听话?”
君琂眼中笑意浓郁,“你每次都很听话。”
“那我听话,你就说些好听的话,可好?”卫长宁摸到她的手,轻轻捏了下,不乐意:“你上次说我听话,你就说的。”
君琂微微笑了笑,浅吸一口气,“你想听什么,不如改日给你弹箜篌,比人声好听的。”
又转移话题,卫长宁戳着她的心口:“我要听你的心里话?”
单薄的寝衣透过卫长宁指腹的温度,君琂被她戳的心口发热,捉住她的指尖,目光在她面上停留了片刻,眉心舒展,没有说话。
她在斟酌,又在想这个呆子想听什么话,想了片刻,道:“你想听什么?”
这话就如同她谈箜篌那般,“你想听什么曲子?”
如出一辙,卫长宁气得只好自己磨磨牙,抿抿唇角,y-in冷地看着她,旋即去咬住她的唇角。
君琂晓得她一不开心就这样咬人,也有了准备,没有推开她。
清晨之际,滚烫的吻快速落下来,卫长宁再是生气也晓得分寸,将吻游移到眉眼、耳垂,咬着耳朵道:“你为何就不能哄我一次?每次都是我让你。”
君琂被她拨弄着眼睫微颤,半推开她。卫长宁不许她推开自己,攥住她的手,‘恶狠狠’地盯着她,“时辰还早呢。”
轻轻几字就让君琂心跳得极快,转头去看窗外,还是漆黑的,要怪就怪醒得太早了。她摸着卫长宁鬓间的碎发,十分柔软,无声地笑了笑。
卫长宁被她摸得舒服,指尖在她胸口画了个圈,目露柔和,贴近她的耳畔,重复道:“还早。
”
君琂纠正她:“不早了。”
卫长宁不介意:“那便让他们等会儿,再延迟就可,不会耽误的。”
她声音很轻很轻,就像落在落在云层里一般,怕惊扰了世人。君琂望着她:“莫学纣王……”
说教的话刚出口,就被卫长宁的唇角堵住,舌尖探入,汲取她想要的甜蜜。
她身上滚烫,君琂手心触碰后也跟着发热,凑到她耳边:“你且轻些……”
她觉得羞耻,唇角抿得很紧。卫长宁眼睛亮了亮,高兴地望着她,眸中映着只有君琂温婉中带着羞涩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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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雾水较重,王瑜从棠居一路走来,裙摆染了些露珠,鞋也有些s-hi漉漉的,她未曾在意,算算这个时辰,先生该起了。
她算的很准,君琂起身去沐浴,一身中衣正坐在妆台前,听到婢女的话,道:“你且让她在外面等我。
卫长宁探过脑袋,添一句讽刺的话:“她怎地这么勤快。”
君琂不理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