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又可爱的脸在跌倒了两次后变得绯红一片,她看不下去替他揉了揉膝盖将他扶起背在她身上。
她背着萧柯顺着府里的排水沟走,因为在排水沟上面是铺了青砖的小路,老早就有人除干净了雪。
萧柯抱着她的脖子,兴奋得看着排水沟里的小鱼和路边被冻得耷拉着头的花草。
“姐,以后我能天天来找你玩吗?”萧柯歪着头,看着专心走路的萧玥。
见她不答,萧柯很失落,但马上又换了个方向歪着头道:“姐,你能天天来找我吗?”
萧玥觉得耳朵一痒,顿时刹住脚步,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笑了笑道:“我忙得很,没空!”
萧柯在萧玥背上抿了抿唇,眼眶里雾气聚聚散散。但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贴着她的背,呆了片刻后,道:“姐,我们回去吧,我冷了。”
萧玥正心说好啊,不料这时草丛里突然窜出一只野猫,萧玥吓得心一跳脚一滑就连带着萧柯一起摔进了排水沟里。她挣扎着抱着萧柯起身,焦急问道:“你有没有事?”
“姐,我没事。”萧柯说道又看看衣服,“不过袄子打湿了,娘见了得骂我了。”
萧玥呼了口气,抱着萧柯出了排水沟,幸好她反应快让她自己垫了底又将萧柯护在怀里他才没受伤只是打湿了一点衣角。
她揉了揉受伤的手肘和背,这下可好,又得青几天了。
等她背着萧柯回去时,大娘正和她的贴身丫鬟婆子们正在找他们,具体来说是在找萧柯。
一看见她背上的萧柯,大娘崔氏立即扑了上去,一手夺过她背上的萧柯,见萧柯衣服有些湿,裤腿上也有摔跤留下的痕迹,顿时高高挑起眉毛,撸起袖子,伸手就扯过她的辫子,害她来不及抵抗被重重地拉拽到地上。
萧玥在雪地上闷哼一声,她刚刚受了伤,现在又被重重跌倒地上,她觉得顿时脸就麻了,先前受的伤也更加痛。
她慢慢爬起来,抹掉脸上的雪,正要问为什么要这么对她。那崔氏哪里给她机会,一边揪住她的头发,一边骂道:“你这个贱人生的小贱蹄子你是想谋害你弟弟好让我孤苦无依,你们母女到时好骑在我头上欺负我吗,告诉你,没门!”
萧玥觉得好笑,这是哪里来的逻辑?不是一直都是她这个大娘一直欺压她们母女吗?
崔氏越说越气,将萧柯递给一个丫鬟后,又上前来,抽出发间的簪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萧玥她也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而已就歹毒地用簪子上最尖的那花瓣划上她稚嫩的脸。
萧玥顿时惨叫连连,她使劲拼命挣扎,无奈跟着崔氏的婆子扣住她的双臂,她就这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地被崔氏划花了脸。
这时她还不知道一个女子被划花了脸,她的前途将会多么坎坷。
现在的她只知道痛,非常非常痛,她只想喊,娘,救命!
“住手!”随着这一生怒吼,那簪子落到地上,崔氏也跌坐道地上。萧玥的面前多了个人,那是林雪雅,她气喘吁吁看着萧玥,背上还背着年货,这是她可怜的娘亲,跟个下人一样要做体力活儿此时才回来的娘亲。
这时崔氏已经将簪子捡起来交到婆子手里,她擦了擦手冷漠看着萧玥母女又看了看她脸上的伤痕,似乎很满意的勾了勾唇,道:“这就是贱人的下场!”
“啪!”她话音一落,一个巴掌声也同时响起,那是迟来的萧父萧逸良,那个对她们母女视而不见的父亲和丈夫。
林雪雅抖着唇颤抖着双手捧着萧玥的脸,那脸上额头、脸颊都被划上一条伤口,此时正流着血,看上去狰狞可怕。
见到萧逸良来了,林雪雅红着眼流着泪,眼神却含着从未有过的怨恨道:“这就是你这些年来纵容的后果!在你眼里你的亲生女儿竟然比不上一个假儿子!”说到这,她站起身,扔下背上的年货,望着萧逸良那不知是怜悯还是冷漠的眼,道:“玥儿她是你的亲骨肉!一出生你就嫌弃她不是儿子便再没多看她一眼。可那个女人呢?”她指着崔氏阴测测道:“她连个女儿都没给你生出来!”说到这儿,林雪雅像是精神崩溃了一般,笑道:“我告诉你萧逸良你这就是报应!现在你唯一的亲生女儿也被人害成了这样!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萧逸良听完不怒不笑,只是望着萧玥静静地站着,似乎一直走火入魔的人,此时才突然清醒了一般他狠狠地闭了闭眼,半晌才睁开,不看只是指着崔氏道:“将她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让她出来!”
崔氏一听,顿时叫道:“萧逸良你疯了,你不怕我哥知道了叫你在这冠城混不下去!”
萧逸良目光幽幽地暗了暗朝崔氏望去,声音异常的冰冷道:“若是将你这丑事传扬出去,长母虐待庶女至其毁容,你哥会怎么做?”
崔氏顿时哑然。在这个论尊卑贵贱父慈子孝的年代,名声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她才忍了那么多年。崔氏想到此狠狠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若是她能怀个一儿半女哪儿有萧玥母女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萧逸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