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念。
上完香,孟君心正欲下山,忽然跑来一小沙弥,“施主请留步。”
倒是难得见这崇光寺中的沙弥如此惊惶脸上布满汗水。小沙弥停下擦了擦汗,双手合十,“啊弥陀佛,女施主,方丈请您前去佛堂共参佛法。”
不知道素未蒙面的方丈为何请自己参佛法,自己对佛法是一窍不通,小沙弥说:“方丈说,您是有缘人,施主。”崇光寺方丈相邀,孟君心就答应了,去了佛堂,方丈闭目打坐,也不理睬她,只是喃喃念着经文,君心不好打扰,静下心来接受佛法的洗礼。
过了许久,方丈睁开双眼,“施主,不早了,您回去吧。”不知道这和尚壶里卖的是什么药,毕竟是大师,只好回了礼,出了佛堂,立即吩咐候着的仆人整装马车回府。
天色渐黑,下山路上,幽深的山路已经很难看清了,周围寂静,香客早已散去。孟君心命人提高警惕,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手里攥紧一把精致的匕首,上面镶满细碎的美玉珠宝,是孟老爹给女儿玩的。
“沙沙”山两侧的树叶晃动,纷乱的脚步声传来,“呦”一声高声的吆喝,山上冲下来一bō_bō男人,身上裹着粗布麻衣再罩上皮质不一的动物毛皮,甩着大刀靠近山间唯一的马车。侍卫立即靠拢马车形成包围圈,张望山贼从何处下来。“保护夫人!”
丫鬟躲在马车前瑟瑟发抖,虽然是丫鬟,在府上也是衣食无忧平平安安的,哪里坚见过这样的阵仗。
山贼头子穿过散乱站着的山贼们,身边跟着一个骨瘦如材,绿豆眼里闪着贪婪的精光的男人,那人点头哈腰的对山贼头子,转向周围又颐指气使。
小小的眼睛闪动恶光,蔫坏的出主意:“大哥,你看,这马车周围的丫鬟都眉清目秀,身穿绫罗绸缎,马车上的人定是曼妙无双,咱兄弟们今儿就掠了这美娇娘去给大哥当压寨夫人。”
大哥蹙起硬朗的眉显漏出眉间处的伤疤,“看这架势,里面的人似乎来头不小啊,干了这一笔,不会牵连上咱们山寨吧。”毕竟是大哥,不能只顾美女,全寨子的存活都要考虑。
绿豆眼看大哥神色有些犹豫似乎想反悔,立即劝:“大哥,您怕什么,那富贵人家哪家不讲究‘家丑不可外扬’,哪家的小娘子被咱们虏了去会去报官,还不是乖乖的送上银子,回家称家人抱病仙去了。”
大哥心思又松动了,绿豆眼立即乘胜追击:“再说了,大哥,您房中的那位到现在都不肯就范,还妄想着那胆小的父亲来救她,您要是新带回去一个更美的小娘子,那烈妇还要她作甚,也算出了口恶气。”
绿豆眼转转眼珠子,“大哥,您房中有人了,底下的兄弟们还旱着呢,那些小丫鬟,兄弟们还想着呢。”高声唱,“兄弟们,是不是啊?”
“是啊,大哥!”引来一片狼嚎。
大哥想着也是,富贵人家就图个面子,下令弟兄们一起上解决了那些侍卫。
孟君心听到喊打声知道是避不过去了,那瘦干材着实可恨,脑中回想兵书上的内容,对这些不要命的山贼真是无计可施,只有武力相抗。
马车周围撕打声成片,血滩围绕倒下的人散开。峭楞楞的树林间,两个高大的身影津津有味的观赏这场劫掠。“世子,您真的不出手吗?那马车中的人可是孟首辅的爱女,李状元的新妻。”
身着淡蓝色素锦长袍的男子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晚风袭来,腰间的玉佩璎珞左右摇摆,泠泠现出“湄”字。
男子眨动桃花眼,眼中满是兴味,“这出好戏,是那老秃驴让我看的,我为何要救。”
侍卫阿浩见主子的声音中透出一丝不满,方丈的心思自己可猜不出来,主子的心思更是难猜,只盼那孟家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要被方丈和主子玩的命都没了。
作者有话说:前面太多描写了,没能出来下药,抱歉啊!
八.飙戏,谁先露馅(h) 只愿“君心”似我心(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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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飙戏,谁先露馅(h)
马车周围形成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山贼都是亡命之徒,财宝美女摆在眼前,yù_wàng湮灭人性,李府向来重视文府中的侍卫也输于操练处于下风,形成的包围圈被破开一个个小口,鲜血环绕马车形成圆环状。
马车内,孟君心闻到弥漫进来的血腥味作呕,捂住胸口,反倒静下心来。守不住了!
“啊不······求求你······”君心水眸一凝,寡淡的眼睛里折射出狠厉。这是琉璃的呼喊声,不能坐以待毙了。
一个素色身影像一把利剑从马车中拔出,在泠泠的月光下一道冷光刺痛人眼,“噗”,一把精致的短刃刺进淫邪男人的右眼,再狠狠拔出,鲜血喷涌溅出,男人松开手捂住鲜血不止的右眼原地打转,“啊不······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孟君心顺势拉过被刚才的血腥场景吓愣的琉璃,将她藏在路边的草丛里。
大哥透过严密树荫偶尔透下来的清冷月光打量一直没有出现的马车中人,那双眸子与月光争辉,女子的柔美中散发隐约的狠厉。
绿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