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回宫的路上就听闻表哥和你的事情了,我当时很替表哥开心。但是想着表哥毕竟从不和女子打交道,怕他……这不,我就强迫着众人和我演了这么一出。说真的,表嫂,那天你扇我那一耳光可真疼!”公主伸手摸了一下脸颊,耸了耸肩,“知道你是个彪悍的,我也就更放心了。”
我倒是被她说的脸有些燥热,我咽了咽口水抿着唇,“为什么我彪悍你更放心?”
“因为不用担心表哥被别的女人迷惑啊!有你在,一个顶俩。再说了,就表哥那天为了你扇自己的那一耳光,我当时看见都觉得疼……”
对于公主这样的说法,我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应。
“表嫂,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待我表哥。我相信你和小侯爷之间是清白的!”
公主在我肩胛上轻轻拍了拍,这一刻却像是拍在了我的心坎上。
原本我是打算换身衣裳出去找顾清禹,课现在听着公主的话,我内心不平静了,可谓是波澜汹涌。
我静静地走到床边,在床榻边坐了下来,“公主,你说小黑是小侯爷?”
怎么可能是小侯爷,一个小侯爷没事儿跑边关去做什么?
还屡次出手相救一个烧火打杂的伙兵?
可是,细细一想,我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名字,也不曾见过他的真容。
之所以称其小黑,只是因为每次见他时他都一声黑。
而称呼大黑或者黑公子不好听,故而称呼小黑。
门口一阵紧密的脚步声紧促地摩挲着地面,我却清楚地听见了轮椅轱辘滚动地面的声音,我知道是顾清禹来了。
我伸手将盖头盖上,端正身子双手交叠坐于床榻正中央。
门被打开了,不少道喜和戏谑的声音也在这一刻响了起来。
“掀盖头啊,我们大伙儿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让杞之动凡心!”
“就是就是,也得让大伙儿见见嫂夫人。”
你一言我一语的戏谑着,我原本的紧张也渐渐消散。
忽然婚房里面安静了下来,我隔着盖头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轮椅轱辘滚动的声响,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一刻的空气异样的稀薄,我咬着唇里告诉自己不要紧张,顾清禹就在盖头外。
可是,这紧张就像是欺负我似的,我越是告诫自己没什么,可我心就越慌,交叠着放在腿上的手早已经紧张得自己捏紫了自己。
轱辘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垂下眼眸就能看见顾清禹的红鞋子和腿。
他坐着轮椅人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我看见他筋骨分明的手掌上握着一柄喜称。
掀吧掀吧,掀盖头吧!
我屏住呼吸静静地等顾清禹相掀盖头的举动,整个婚房里依旧一片安静,似乎都在等顾清禹掀盖头!
我屏气凝神都屏了好一会儿了,可是顾清禹竟然没有半点动作。
“你不掀我自己掀,你到底想怎样!”我心里本来就堆着一堆事情,这顾清禹明明拿着喜称只要伸手一挑,盖头就下来了,可是这人竟然迟迟微动,可算是羞愤至极!
直到屋子里鼓掌的声音响起,我这才惊觉自己好像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对上顾清禹微微上挑的眉头和戏谑带笑的眸子,我伸手将盖头重新盖了回去,“我……你重新掀过嘛!”
屋子里的热闹呼声比起刚刚的掌声又漾起了一波戏谑热闹。
再次盖着盖头,我只觉得脸烫得我有些热,我咬着唇恨不得剁了自己的嘴,这一刻恨不得自己就是个哑巴,不然也干不出这样丢人的事情!
顾清禹的手!盖着盖头也只能看见顾清禹拿着喜称伸出了手,我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挺直脊梁等候他掀盖头。
盖头没被掀开,下一秒我只觉腰上一紧,整个人被大力往前一带,没准备的突袭让我身子向前一倒,潜意识里伸手准确无误地勾住了顾清禹的脖颈!
惊魂未定之际盖头里面忽然窜进一颗脑袋,我惊呼的喊声还未出口,唇已然被衔住。
坐在他的腿上,圈着他的脖颈,而顾清禹钻进我的盖头夺去了我的唇瓣。
这一刻来得那么迅猛又那么突然,我完全被顾清禹的不羁和胆大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