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牙倒在地上,使得耿忠五人都是吃了一惊。汪健也是震骇不已,他亲身与孙德牙交手,知道此人实力不弱,自己费其诸多手段才偶占上风,不想在这刘老者手上,不到一合便被击倒。
当下刘老者面向耿忠五人,说道:“今日老夫高抬贵手,放你们一马,你们过来将这位金刀团长带走吧。”
耿忠让弟子过去扶起昏迷的孙德牙,自己慢慢起身,又对刘老者微微拱手,道:“前辈,后会有期。”刘老者只是摆手,道:“快走快走!”就这样,耿忠被轻扶着,带同昏迷的孙德牙与弟子离开了空地。
过了片刻,只见刘老者又看向汪健,笑道:“小伙子,今夜你可当真是大展异彩啊。”汪健谦逊道:“不敢,在前辈面前,当真是班门弄斧了。”刘老者道:套。”说罢,突然抬手,对汪健一掌击来!
这一下来得太过突然,使得汪健冷吃一惊,急欲躲闪。却不料本想向右闪,刘老者手掌又已攻来,向左避,又是打来,竟是躲闪不得。无奈之下,只得硬受这一掌,但觉也未受到多少力。
刘老者收回掌来,笑呵呵地道:“不要紧张,只是试试你的身手罢了。”汪健羞愧道:“前辈手法快捷,小子笨拙,未能闪避得了。”刘老者道:“不要紧,你还年轻。适才我攻你时,便已料到你闪避方向,是以中途变掌,改攻右方,再变攻左方。非我快捷,也非我厉害,只是长期战斗经验所致而已。”
汪健听得,不禁沉思片刻,随后道:“果然如此,战斗之经验,当真至关重要。前辈必定是身经百战,长年累积,才得以有此成果。”
刘老者微微点头,道:“是啊。好了,小伙子,还没请教你的名姓呢?”汪健道:“小子汪健。”刘老者一听,不觉一怔,若有所思地缓缓走了几步,又问道:“汪战是你什么人?”汪健并不隐瞒,便告知道:“那是家父。”
刘老者忽然哈哈笑起来,显得很是兴奋,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我当是谁,原来是‘爆水拳’汪战之子,怪不得小小年纪,便身具如此武艺。”汪健问道:“前辈认识家父?”刘老者应道:“不错,你父亲想当年那也是威名远播啊。精通一项拳法,便是‘爆水拳’,其威力端的厉害无比。适才你与那孙金刀激斗时,所使出的拳法,莫不就是那‘爆水拳’了?”
汪健道:“我不知道,我年幼之时,父亲曾教过我几招拳法,若真如前辈所说,想必便是了。”刘老者恍然道:“是这样啊。”又问道:“小伙子,汪战馆主已然离世,你如今可是孤身一人了吧?”他这般问得直接,心下也感唐突,过意不去。
但汪健现今心中坦然,已不再为此而内心低沉,便道:“是的,父亲已离去多年,我如今已是一人。正要赶往天云国风云市,加入风云武馆。”刘老者听得“风云武馆”,不觉一怔,随即道:“你要加入风云武馆?”
汪健点了点头。刘老者笑了起来,摸着胡须道:“好极好极,风云武馆得你如此青年高手,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
两人交谈一会,汪健又道:“前辈不如随我一同去旅店入住,如何?”刘老者摇手道:“不成不成,我这肮脏模样,岂不玷污了人家店屋?”又道:“汪健,你可否愿意到我住处一去?”汪健道:“好的,前辈住在哪里?”刘老者只道:“随我来吧。”
刘老者展开身形,迅捷一闪,离开当地。汪健心想:“老前辈又特意想试试我的轻功。”于是,也运转步法,急追而上。
刘老者脚步好快,汪健只见得前方他的身影越发细小,又忙运作风之力于双腿,一时间身体轻健无比,加快行速。
就这般,约莫一顿饭功夫,已来到一破败房屋聚集处,汪健却未能瞧见刘老者身影。正在此时,忽觉有人拍打后背,转身一瞧,正是刘老者。刘老者微笑赞许道:“不错不错,你轻身功法也很出色。”汪健道:“谢前辈夸奖,与前辈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刘老者笑道:“无妨,随我来吧。”说着迈步走起,汪健跟上。
两人来到一座矮小破屋,刘老者说道:“呵呵,老夫四海为家,有个住所就再好不过了。这里是旧屋拆迁,这座小屋已被遗弃,我就填了个空。别人只将我当作寻常乞讨的,不曾理会得我,是以我便暂时在这里住下了。”
汪健面色沉重,略显不乐,只听他说道:“天下不知有多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居无定所的人啊。”刘老者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小伙子,你真是心地宽厚。天下之大,人数众多,又怎能难保不会有穷困潦倒之人?呵呵,你不必同情我,老夫虽过得苦,但总强过那些更困苦,没有住处的人吧。你也不必难过而感叹,还是好好照顾自己得好。”
汪健突然道:“前辈,你说会有那么一天么?”刘老者问道:“什么一天?”汪健道:“如果有那么一天,世上再也不会有人身受困苦,落魄艰难,人人丰衣足食,安居乐业,该有多好!”刘老者听完,不由得沉思一会,苦笑道:“何人不愿如此?但美好的生活,是需要拼搏与奋斗的,只有那样,才将会有意义。呵呵,小伙子,想不到你还年轻,便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我知道你必定也受过诸多苦楚。但事到如今,只要做好一件事,那便再好没有了,便是相信自己。”
汪健道:“相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