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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珩眨了眨眼, 又摸了摸鼻子,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才一不小心看见了老大色气满满的**!!
极富线条感的胸肌微微凸起, 从阴影处显露出的腹肌沾着淡淡的水汽,蜿蜒往下穿着一条平角裤, 颜色和名字一样,是黑色的,还有那双腿,以前被迷彩裤裹着, 现在毫无遮挡地扯开了看,比想象中的白一些,或者说, 他的整个身体, 平时被遮住的那些地方肤色都要偏白一些。
她咧嘴偷笑,正脑补着活色生香少儿不宜shí_bā_jìn的画面,门又豁然从里面被拉开,男人已经穿好了衣服,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黑色短t恤加迷彩裤,只是脸色有些黑。
安珩挪了挪脚, 乖乖地给black腾出一条路来。
啪的一声, 门又被狠狠地关上。
他冷睨了安珩一眼, 一言不发的闷头就往外走, 显然对于刚才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安珩微愣了一下,连忙追上去,语速飞快的说:“老大,你们仓库遭贼了,我的车和钱都被偷了。”
安珩表面上没什么正形,看上去心大的很,其实内心敏感,看事情也看得明白,跟装了个明镜儿似的。她自然能从塔杰的反应就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之所以现在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她故意要说给black听的。
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就是想看看这个男人的反应而已。原本来迪拜这一遭就是出来散心的,虽然这些天经历的事情匪夷所思,但是不可否认,她的心情已经从“被渣男分手、被对手秒杀”的阴郁中走了出来,而这功劳,多归于面前的男人。
男人依旧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只是迈着长腿走得更快了,安珩瞅着他的背影兀自笑了笑,也不觉得恼,只是加快步子追了上去,瞅着他的后脑勺,自言自语。
“老大,这小偷敢在你的地盘上偷东西,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就是看不起你,这口气,你能忍我都不能忍!飞饼大哥能忍,捡鞋小弟也不能忍!”
塔杰和阿齐兹远远地躺了一枪。
“别看这只是简单的盗窃事件,往高了讲,这是道德的沦丧,是人性的扭曲啊!”
“而且,这小贼简直就是胆大包天,是太岁爷头上动土,是……”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男人终于停下来,转身寒气深深的盯着她。black头疼,这女人的嘴就不能消停一下?
安珩为了配合black的大长腿也走得快,因为他停得太突然,安珩来不及收回迈出去的腿,一下子就撞到了他坚硬的胸膛上。
肉太硬,跟铁块似的,安珩揉着鼻头抬起头嘟囔:“疼死我了,还好这鼻子是纯天然的,你……”
“我怎样?”他挑着凌厉的眉峰看她。
男人眼睛里面警告的意味太过明显,安珩眨了眨眼,识相的闭嘴。跟着black身后安静的走,走了一会儿,发现这是往停车的仓库去的路,她心中一动,凑到black肩后,小声问:“老大,你这是要带我出去抓贼吗?”
black留给她一个好看的后脑勺,口气不大好,惜字如金:“送你回去。”
“啊?”安珩小声嘀咕,丢下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我还没吃上飞饼大哥的飞饼呢。”
black没听清楚,转过眸子幽幽看她,“你说什么?”
安珩咧嘴笑,眼皮底下的小黑痣露了出来,黑眼珠子亮晶晶的,像藏着星光,心中小九九转了又转,她问:“可不可以洗个澡再走,这脏兮兮的回去多丢人啊?”
“……”black脸色一沉,没吭声,嘴角抿着,就这么看她。
安珩指了指他,理直气壮的说:“你都洗了。”
说完,还吸了吸鼻子,一股子香味就钻进鼻子里了,瞧瞧,不止洗了澡,还是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她倍感委屈,声音跟蚊子似的小声嘀咕些什么,反正听着,没几句好话。
black眉心一蹙,目光紧锁着她,一开口语气也不好,有些不耐:“给你十分钟。”
***
趁安珩洗澡的时间,black去了一趟阿齐兹那里。
卸顶的悍马正在进行第二次重生,听见脚步声,阿齐兹从车底下探出一个头来,看见来人眼中有些惊讶:“老大?”
阿齐兹的地方不大,堆满了各种汽车零部件,混杂着各种油味儿,没什么地方坐,他个子高,站着也局促,所以black平时不怎么过来,过来了肯定是有事儿。
black走过去看了看悍马,蹲下来和阿齐兹讲话:“多久能修好?”
阿齐兹抹了一把脸,像个大花猫,想了会说:“今天肯定修不好。”
见black缄默着不说话,阿齐兹试探性的问道:“老大要出去?有事儿?”
“嗯。”他点点头,站起来,目光环视了一圈,下巴朝不远处一指:“以前那辆能开吗?”
男人对车,总有一种初恋的情怀。
这屋里的所有东西,阿齐兹门清儿,不用看也知道black说的是西北角的悍马h1,虽然是被淘汰下来的,但是经过他的手还是可以上路的。
阿齐兹抬手指了指远处的桌子:“下边第三格,有钥匙。但是老大,这车可比不上你现在这辆,开的时候悠着点。”
十分钟足够black去阿齐兹那里取一辆车,却真的不够女人洗一个澡啊。
其实,洗澡不过是一个借口,安珩只是想为了以后见面,再制造另外一个借口而已。
她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