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很想对他翻个白眼。
妈蛋我为什么要知道她有没有天眼?
她想杀我,就算站在同为女人的角度不愿她遭遇那些肮脏事也不代表我会盼着她好过!
我巴不得她去死因为她不死就是我死,所以还是她死吧!
衣衣也很想揪着他的领子吼妈蛋你看不见她对我的恶意吗她现在还在不遗余力地给我拉仇恨可见恨我恨到什么程度我能放过她敢放过她吗?
“那可真是抱歉,我没你那么善良。”说到“善良”两个字,她的声音充满了讽刺,视线落在满脸无辜茫然的宫廷身上时更是无比冰冷,“别人都把刀架脖子上了,还能笑着引颈就戮。”
这一番话没把宫廷说得变色,倒是那些小孩脸上讪然,显然终于意识到衣衣才是和他们一路的,那位美人美则美矣却是敌对阵营的,她的情郎刚才还想着拿他们祭旗!
衣衣无意和这些敌我不分的小孩计较,怼了几句就再次把目光投向优姬。
她算看清了,这位看似娇羞柔弱的美人实则是个挑动人心的高手,短短几句话间就让自己一番算计落了空,还利用男人天性中对女性弱者的怜惜狠狠阴了自己一把。
“短短几句抹去欺骗的事实,又利用自己的女性魅力来借刀杀人,我还真没看出你哪里惨了!”到如今,她反而冷静下来了。
不知想到什么,语气一转,声音似赞叹又似嘲讽,“倒是觉得你很适合做个攀折大树的藤蔓,这般左右人心的本事,哪怕是做了他人禁脔,也不会如何悲惨反而会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吧?”
“扯东扯西又巧妙利用天眼的事夺去大家注意力,这只是更说明了你是个惯于欺骗的人。”
她目光冷冽,一针见血直指核心,根本不容得优姬逃避。
被衣衣如此形容,换个人说不定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衣衣冷眼看着,一旁的铁生周围的气息又变得狂躁,五指不断张开又握紧,这是一个攻击的前奏。
她立刻警惕,虽然目前铁生的拳头打不破薄膜,但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太难受了,她一点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就差被自己指着鼻子骂的优姬本人却是立刻抱住铁生,低声不断说着应该是安抚的话,居然让暴怒的铁生一点点冷静下来了,目光变得平和,不再那么有攻击性。
她本来以为优姬不落井下石再添一把火就是好的了,没想到还帮了自己一把。
不过,她很快便不这么想了。
因为做完这件事的优姬从铁生怀里退出来后,就转过身,抬起了那张夺天地造化的脸。
尤带泪痕。
衣衣心中一跳,电光火石间想到她并不是不想加一把火,只是某些话某些事并不好直接说直接做。
衣衣的目光和她对上,那双桃花眸刚哭过还雾蒙蒙的,看不清情绪,但发白的唇色,皱起的鼻子,垂下的眉毛,无一不昭示着她委屈,很委屈!
“小妹妹这可就误会姐姐了,姐姐只是觉得这样说事情能交代得更清楚,从没有否认过欺骗之事。”她说得很慢,咬字仿佛带着特殊的韵律,让人不自觉就相信。
“知道死亡谷可能有灵药后,我一开始并没有打它的主意,但后来铁大哥被铁狼逼得在团里待不下去,甚至有生命危险,我、我也被那个混蛋觊觎,为了铁大哥的安全和我们的未来就不得不把这件事告诉了铁大哥。”
“铁大哥本来想把事情全盘托出,但被我阻止了。”她目光坚定,并无一丝一毫后悔之色,“我猜测死亡谷的毒性在随着灵药长成降低,等它真正成熟那一日,毒就不再对人造成威胁。到那时,这些年都有关注死亡谷的宫家肯定会第一个察觉不对,我们想得到灵药难于登天。”
“而如果提前过去,就更奇怪了。毕竟那里已经成为禁地,如果没有莫大利益,谁会进去?谁又敢进去?”
衣衣心中一沉,隐约猜到优姬接下来会说什么。
她一直强调欺骗的事,却并没有提到欺骗造成的后果,就是想把这给忽略过去。
“所以我和铁大哥商量着编了一个故事,给我们的行为做出了很好的解释。”她眉梢一挑,神色轻松了许多,似乎把这事说出来心里就放下了一个大包袱,“一来,宫易早已被宫家放弃,关于他的事宫家人根本不会深究,这就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二来参与双方分别是宫家和铁狼团,借势杜绝了很多中小势力的窥探,其他大势力,碍于宫家人也不会过多关注。”
不少佣兵面露恍然之色,原来这才是灵药被抢的真相,难怪从头到尾都没几个人见过灵药与传闻中突然出现的宫易。
因为他们只是幌子,用来糊弄外人的。
“为求逼真,我们绑了宫易的女儿,就是这位小妹妹。”她看向阴着脸的衣衣,似笑非笑,“小妹妹想必也猜出了一些,眼中的愤怒做不得假,所以才会说那些刻薄话。”
“现在姐姐想问一句小妹妹仗着自己有薄膜保护挑拨人心,尽情骂我们,可曾想过被你说得雷霆震怒的铁大哥为解气会如何折磨你的这些小伙伴?”她饶有兴致地看着衣衣,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说得好像你们会放过他们一样?”衣衣面无表情,宫廷那句话让她意识到,并不是所有小孩都会像袁青青姚明泽一样可爱。
她不求他们能早熟到理解她的用意,但这种为了敌人来指责她的举动实在让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