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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不对,用漂亮来形容是不合适的,应该是非常有气质的一个女人。她已经不年轻了,40多岁的样子,短发,消瘦,白皙,身上散发着高贵优雅的气息。
她进到房间里,环视着四周,稍微的愣了一下。当她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和身上的时候,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老何,你是不是这次太过分了?
河马的脸色缓和了很多,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女人微笑了一下,我来看看我的丈夫,有错吗?
河马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你身体不好,应该多注意休息。
女人走到宁宁的面前,你是宁宁?
嗯。
是你打的电话?
嗯
是你怀孕了?
嗯。
女人走到河马面前,摇了摇头,厉声说道,老何,你这次玩的真够过火的。收敛收敛吧。一个怀孕了,一个被你打成这样,你还是个男人吗?
河马低下了头,他竟然低下了头。
女人继续说道,河马,20年前,你是怎样对我信誓旦旦?我又是怎样和家人断绝关系跟着你这个一名不文的穷小子来到这个城市?你又是怎样发誓要对我好一辈子?你变的太快了。这么多年,我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孩子都那么大了,为了面子,也就忍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是要遭报应的!
女人又走到宁宁和我面前,小姑娘,你们那么年轻,干点什么不好?我不是为了你们而来的,我是为我的家庭。不说了,你们走吧。还有那个叫宁宁的,不要奢望生个孩子来挽留男人的心,不可能。他不会对任何人动心的。连自己结发妻子都这样背叛的男人,你不要有希望了。把孩子做了吧。
我看着这个女人,中年女人,不卑不亢,冷静理智,真不知道面对这样一个丈夫,她怎样承受了这么多年。
我想要说些什么,宁宁拉了一下我的手。
谢谢。宁宁说完,扶着我向外走去。
刚到门口,突然听到河马的声音,你们这样走太容易了。
女人突然走到河马面前,声音开始颤抖,老何,你说她们应该怎么走?怎么走?!
我在这个冷静的女人颤抖的声音里明白了,她的痛苦绝对不会比我们少!丈夫的背叛,当年即使第一夫人希拉里一直强撑着坚强,到最后不还是泪流满面?更何况这个平凡的女人,修养再好,也不会沉默了。
河马看着她,你不要总是用以往的事情来压我,你去看看,我的圈子里面哪一个不是这样?
即使全部是这样,我也不希望你是!不希望我的女儿一直尊敬的父亲是这样一副嘴脸!女人失控的喊道,老何,这么多年你想过你的女儿吗?你以为给她点钱,送她到美国读书就是给她幸福吗?我也不需要再忍了,你是不是希望她们给你的女儿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她父亲的行径再走啊?
听到女儿,河马的脸色竟然缓和了,还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慈爱。看来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最柔软的地方。河马这种人,竟然这样疼爱他的女儿。
河马挥挥手,你厉害!我让她们走,我们的事情,不要让女儿知道。
我在宁宁的搀扶下走到了门口,走出门的那一刻,我回过了头,对着女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女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她说,我不希望再见到你们。
宁宁把我搀到她的车上,我软软的坐着。宁宁没有说话,开着车从小区出来,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
老大,你这样的表情真像老巫婆啊。
猪,宁宁说话了,你就是个猪,刚刚自由了,又贫嘴。
我也笑了。
我看着那个女人,感到自己就要低到尘埃里去了,宁宁说道,我不知道,河马有这么一个出色的老婆。可惜了,现在成了个不管不问的无聊太太。
有这么好的老婆还招蜂引蝶,我摇了摇头,真tmd鄙视他。
这就是男人。宁宁看透了一切的口气,有时候真让人感到绝望。
什么绝望啊?我不满的看了她一眼,我到40岁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这么美。
臭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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