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就笑她:“这还用你说,四福晋早就福星高照了。”
又笑闹一会儿,几人就走了。
奶酪制得简单,海棠就会,她端过来一碗奶酪,由于是人奶做的,略微有些发黄,很清淡没有什么味道。
卫有期用手捏了一些灵珠粉撒进去,只有一小撮,遇水就融化了,原本平凡无奇的奶酪,顿时变得不同起来。
晶莹剔透的奶酪盛在白玉碗中,放在食盒中,被小德张提着,挨个送到东头所、三所,和景阳宫。
了却一件事,卫有期也放下心来,她对幼崽总是心疼的,希望她们好好的。
亦或者是想着,若是当初有人拉一把年幼的她,情景会不会格外不同。
胤禛顶着风雨回来,叹口气道:“又下雨了,今年天气无常,就怕有大灾难发生。”
昨日还大太阳呢,晚上就刮起妖风,半夜噼里啪啦下起大雨来。
一直到这会儿还没停。
迎面就是一把青竹伞,修长的手指捏在伞柄上,伞面低垂,露出光洁的下巴。
身上穿着挺括的暗纹青锻长袍,气息冷冽如玄冬。
卫有期有些恍惚,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也是如此,就像是挺拔的竹子,笔直拔勇。
胤禛抿了抿唇,施施然的进了内室,福晋的眼神快要把他吃了,从上到下的扫视着,让他有一种衣衫尽褪的羞涩感。
烛光摇曳出温柔的光线,房间内一半昏暗,一半明亮,卫有期手里捧着手,静坐在红檀木书桌前。
她很美,肤色白皙柔嫩,吹弹可破,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出如玉般的光泽。
胤禛隐在昏暗的屏风后面,黑暗笼罩着他,矫健的身姿优雅迷人,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
空气中很安静,静默的只剩下香烟袅袅半在青云里。
胤禛漫步上前,坐在卫有期对面,看她一动不动,拧眉想了想,把下巴抵在桌沿,两只白皙修长的手放在两边。
用力的眨了眨眼,让眼睛变得水润润的,就那么双眸晶亮的望着她。
卫有期哪还有精神看书,视线顿时被胤禛吸引,就见他眼神害羞中带着点坏,在她颈窝中蹭了蹭,温柔的亲了上来。
精装的书本摊在红檀木桌上,孤独可怜又无助。
风吹灭了蜡烛,遮住了好睡的两人。
第二天一大早,胤禛就出去了,康熙又要亲征噶尔丹,事先准备工作也有他的份,因此忙乱的厉害。
卫有期也忙,为坐月子做准备,到时候一个月不能劳累,事事都要提前准备妥当。
南方除了花酱的兴盛,突然借着花酱的东风起来一种叫□□的东西,吸食以后令人飘飘欲仙,比花酱这种慢性起效的可是强多了。
卫有期勃然色变,这东西她在修真界见过,就连筑基期的人都不能抵挡,更别提凡人了。
连夜给康熙上折子,说明其弊端所在,又道需得查清源头杜绝才是。
但是更多的她也不了解,也就没再多说,更是让两广地区的掌柜,密切关注相关活动。
到了快生的时候,卫有期身上有些不大舒坦,耻骨痛的厉害,有些影响行动,只她是个要强的,不肯躺下休息。
亲自验看了奶娘,一共四个,都归谢嬷嬷管,再就是伺候的宫女太监,都归她统领。
有孕这几个月,谢氏深得卫有期的信任,她很懂分寸,该做的一丝不苟,不该管的不进眼角,很得人好感。
产房也备好了,就在东侧间,直接跟主卧打通一个门,方便生完直接移过去。
御医也已经定好了,再就产婆,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生产。
她没空像纯粹的产妇一样,悠闲自得的等待破水。
她的事情很多,现在摊子都铺开了,每天等着她的决策。
胤禛很少插手,他在政圈里忙活,避嫌的姿态十足。
海棠指着院子中的几个奴才,笑道:“大福晋送来的,说是打西洋进上来的洋玩意,给福晋看个新鲜。”
卫有期随意的瞟了一眼,不在乎道:“放出风声,就说我爱国货,不爱这些洋玩意。”
想想会给底下带来不好的影响,就又道:“算了,就这吧。”
世人以洋货为奇,稀罕了些。
这不是坏事,也不是什么好事。
康熙派出去的人,已经潜入荷兰的造船工厂,已经传回来基础图纸,就等着三五年后学成归来。
正想着,十二公主过来了,身后也没跟个奴才的,气势汹汹的冲进来,坐到椅子上,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卫有期有些莫名,温柔的摸着她的头,爱怜的问:“怎么了这是?气成这样?”
十二公主用帕子擦着眼泪,又伤心又生气,委屈巴巴的问她:“姐姐订了佟国维的孙子,叫什么舜安颜的,先就要送格格过去,我驳了几句,嬷嬷就刺我想着男人,霸着男人。”
说着抬眸疑惑的道:“姐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