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磨得抑郁症都犯了,根本没办法继续上学,最后被迫退学。”
雷震东稀奇了:“那学生家里人不找学校要个说法?”
“老实巴交的农民,只会说自己命不好,还说给学校跟导师添麻烦了。有的时候,真的不能怪他们闹。因为不闹,闹得不够大,别人就当他们不存在。”沈青长长地吁了口气,“我们小时候,大人都教育我们要遵守规矩要听师长的话。可长大的过程中,他们却用他们的言行举止告诉我们,那都是忽悠我们玩的。”
雷震东没有接话,只拿脑袋在她侧腰边蹭了蹭。一边是无权无势的普通学生,一边是声名赫赫的明星学者,学校跟医院是傻了,才会主持所谓的正义。
学生犯抑郁症了?医生本来就是抑郁症高发人群,哪有小医生压力不大的。拖着不让人家按期毕业,那是因为学生还不到可以毕业的水平。他扣着人是对社会负责。这哪里是简单一句正义就能掰扯清楚的。
“如果这样的人始终一点儿代价都不付出,还能够永远盘踞高位。这不是在诱导更多的人以他为目标奋斗吗?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不能看到的人还装瞎子。”
雷震东眼睛一亮,好笑地看着妻子:“哟,我们这是出了位包青天啊。”
沈青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分内事。所有的论文发表出去之后,都会经过同行的检验。除了我们,其他行业的人根本也看不懂这些啊。”
“不错不错,包大人,您要不要收了小的啊。”雷震东贱兮兮地探出了脑袋。
沈青突然间转过头,拿了颗腰果贴在额头上,冲他笑:“像不像?”
雷震东咂摸了一下,摸了摸下巴,摇头:“太白了。”
沈青不高兴:“包拯原本就面白如玉。”
雷震东又看了看:“月牙有点胖。”
哪知道沈青立刻丢下了腰果,急着拿手机当镜子。完了,她就知道她现在成天吃了睡,睡了吃,不养肉才怪呢。
“哎哎哎,我说的是你脸小,才显得腰果尤其胖。”
沈青狐疑:“真的?”
“那可不是么。你跟我比比胳膊,看到底是不是还细得跟麻杆似的。”
沈青还是不相信:“可我觉得腰上有肉了啊。”
“那是因为你缺乏锻炼,来,沈主任,赶紧好好锻炼锻炼,保准你以后身轻如燕。”说着,他就把小方桌给收了。
沈青还在强调这么吃了睡睡了吃的话,上哪儿锻炼去。雷总的手已经跟她的睡衣系带较上劲了。
“你干嘛啊,我跟你说啊,现在肯定不行。还没满三个月呢,我还在保胎呢!”沈主任大义凛然,坚决不让他抽自己的睡衣带子。
雷总一身正气,教育沈主任:“瞧你这脑袋瓜子,成天想什么呢。这看着医学论文都没能压住你内心的激情渴望啊。我这不是怕你热么,本着为低碳生活考虑的原则,人工降温。”
“滚,我不热。”沈青推他跟癞皮狗一样的脑袋,“你离我远点儿,我就一点也不热。”
雷震东嘴上啃痛快了,手也不肯松。脆弱的睡衣带子哪里是老流氓的对手,不消几个回合,就羞答答地退下了,中门大开。
“不行,你真别闹。你到底还想不想要宝宝了?”
沈青伸手要遮挡身体,被雷震东一把拦住了:“哎,沈主任,你这人不能这样。都是阶级兄弟,要讲革命感情的。你这大姑娘小媳妇天天有的看,我这可就指望过过眼瘾了。乖乖,看我给你娇养的,真是嫩生生白乎乎的。可真是我大闺女。”
沈青又羞又气,身体都泛起了红:“你别胡说八道。”说着就要拽凉被盖住。
雷总都多日不开荤了,哪里肯连鸡蛋都放过了,坚持要求欣赏大好河山,荡涤心灵。
沈主任经他再三保证,君子动口不动手之后,才索性将眼睛一闭,随他去了。末了还不忘威胁一句:“你要乱来的话,咱们宝宝可就真没了。”
“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雷总果真只单纯地挂眼科,可惜挂着挂着,他自己先硬了,非得捉着沈主任的手要求提供支援。
沈青两只手都捂着眼睛,羞得不肯见人,哪里愿意火力赞助。
雷震东挨挨蹭蹭的:“可不是你让我不许动手的吗?沈主任,不带这样的。我都按照合同走了,你还见死不救。”
沈青被他缠得没办法,只能闭着眼睛跟盲人摸象一样,寻找目的地。
雷震东往床上一瘫:“来吧,一朵娇花惹人肆意怜。”
沈青“扑哧”笑出了声,睁开眼瞪他:“你要不要脸啊。”
雷震东趁机捉住了她的手引导了过去:“沈主任,我警告你啊,这种严肃的时候,是最忌讳笑场的。”
沈青的手差点儿没被烫伤,眼睛死活不肯看过去。
雷震东就舔着她的耳朵做现场直播:“哎哟,沈主任啊,我弟弟真想你妹妹啊。多日不见,令妹可好?不知何时才能桃源再会。”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