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什么,全靠你你多包涵我。以后,你也多顾着点儿自己。”
雷震东巴巴地想要答应,又舍不得开口。这一句句话说完了,他们也就到了分别的时候。他巴不得这些话永远说不完。
沈青别过脑袋去,看着窗帘。那上面印着奇形怪状的几何图案,因为拉拢到一起,所以变成了漩涡的形状。
雷震东一直吐槽她审美观独特,就不知道爱点儿好的。却依然按着她的喜好更换了窗帘。
“这些年一直都是你在迁就我,辛苦你了。”沈青抿着嘴唇,然后笑了,“以后多顺着点儿自己的心意。”
雷震东急急忙忙地开了口:“没,我很高兴。这三年里头,我跟掉在蜜罐一样。真的,我从来不知道家里会这么舒服。”
他妈说他从小就有反骨,永远耐不下性子呆在家里。活像多呆一分钟,能要了他的命一样。他到结了婚之后才知道,原来家可以那么舒服,家里头有个人一直等着自己,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沈青笑了,认真地看着男人:“以后,你少跟你妈吵架吧。其实她很爱你,她管这管那的,不过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你们之间本来没矛盾,都是因为我。”
“不不不,青青,都是她不对。”雷震东跪在踏板上,眼巴巴瞅着妻子,“不是你的责任。”
他想问一句她,能不能别这样。她明明还爱他啊,他感觉得到。
然而房门却在这时候被敲响了,江阿姨急着喊两人出来吃晚饭。两人都在屋里头待了个把小时,天都要擦黑了。赶紧吃饭,什么事情说开了,再一块热热闹闹地吃顿晚饭,就万事大吉。
房门开了,雷震东扶着沈青的胳膊出来。
江阿姨心里头欢喜的,跟保媒拉纤成功,抱上了小夫妻生的大胖娃娃一样,简直要合不拢嘴:“什么事情说开了就好嘛,一家人哪有不能说的话。来来来,多吃点儿,我炖了好久的酸汤牛尾,沈医生啊,你要多吃点儿。”
沈青夹了一只螃蟹。雷震东给她舀了一勺子水蒸蛋,然后将牛尾夹出来递到她碗里:“多吃点。我给你剥蟹腿。”
“你自己吃,我给你剥。”她还从来没帮雷震东剥过虾壳蟹壳,连鱼刺都是雷震东给她挑好了。
江阿姨高兴得合不拢嘴,连连赞同:“就是,该这样的。”两口子过日子,就该有来有往有商有量的。
雷震东看着她笑,言不由衷:“你会吗?”
沈青不抬头,已经三下五除二,肢解了一只螃蟹,肉跟壳分得清清爽爽。她沾了酱醋送到他嘴边,抬起眼睛,带着点儿得意洋洋的小娇俏:“我怎么不会。”
旁边江阿姨在夸她不愧是医生,这手巧的啊。小蒋担忧地看着自家老板,生怕他扛不住。
雷震东硬生生地撑住了,张口咬了她递过来的蟹腿,慢慢咀嚼,清甜细软鲜嫩,果然是未成年童子蟹。
“好吃,我家青青就是能干。你吃饭,我给你剥半只吧。”
沈青温柔地笑了,摇摇头:“不,今天我给你剥。”
江阿姨一个劲儿地飞眉毛,指挥着沈青剥了蟹壳又剥虾子,还给雷震东挑干净了鱼刺,才送到雷震东嘴边。
雷震东也在笑,一直不停地笑。她递过来什么,他都吃下,仿佛那是他从未品尝过的人间美味。
一顿饭足足吃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结束。江阿姨都庆幸亏得现在天热,不然饭菜肯定早就凉透了。
她兴头头地问雷震东:“雷总啊,明早我给你们煮咸粥还是甜粥啊,家里还有大虾。”
“不了,给青青煮白粥吧。我该走了。”他起了身,去墙角拖行李箱。
江阿姨怔住了,下意识就过去拦:“大晚上的,你要出差吗?”
先前不还好好的,他还拿了贴身穿的衣服回房间啊。沈医生不是消了气么,晚上吃饭两个人多恩爱啊。怎么好端端的,还要走。
雷震东笑了笑:“阿姨,麻烦你这段时间多照应下青青。我先走了,家里要是有什么事,你随时打我电话。”
江阿姨急得要跳脚。她真是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丁点儿大的小事都能闹离婚。这婚姻都是月老牵过线的,哪里是说离就离的。
“沈医生,不是我非要多这个嘴,你好歹要想想宝宝啊。没爸爸的话,出去玩,别的娃娃都要嘲笑宝宝的。”
沈青扶着墙换鞋子,雷震东人都走到门外了,又下意识地回头过去扶着她。她也没有拒绝,只微笑着道谢,然后转过头朝江阿姨点点头:“阿姨,我出去一趟,家里有什么要添置吗?我顺便去下超市。”
江阿姨真想吼一句,家里什么都不缺,现在就缺个男人。站在她旁边的那一个,赶紧给拽回头,就万事大吉了。
“你要去哪儿。”雷震东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妥,生怕惹了她厌烦,“我顺便送送你。”
沈青微微地笑:“没事,就去前面理发店,剪个头发。”
雷震东讪讪的:“噢,这样啊,那上车吧。”
沈青没推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