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更多的线索了。不想这家伙因为过于恐惧,生怕自己挨枪子儿,居然主动提供了一条重要的线索。他目睹了一起枪.击.案,知道关于枪的一些事。
“老赵啊,要怎么夸你呢,你也太厉害了。跟着个粉.呆子就能直接抓毒.贩,摸了条小鱼就能靠近大海的边。行了,等你回来再详细说。这事情搞不好,真大发了。”
赵建国绷紧了脸。涉及到枪支的那都是大案子,他匆匆忙忙跟妻子交代了一句:“我有事回局里头,你自己先回家吧。”
“哎,你好歹让医生给你开点儿药吧。”
“有什么好开药的,家里头的活络油不还没用完么。光知道瞎开药。”赵建国敷衍地跟妻子挥挥手,大踏步地朝医院门口去了。
剩下他爱人气得鼻孔里头冒粗气,合着皇帝不急太监急。受伤的人明明是他,反倒是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赵建国马不停蹄,一路赶往了公安局。那个绰号叫耗子的小毒.贩已经被审过了。这小子怂得很,竹筒倒豆子,一骨碌往下全交代了。
枪击案发生的那晚上,他在附近晃悠。其实是刚吸了毒,人有点儿恍恍惚惚的。原本他没留神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听见一声闷响,然后有人跑。旁边的人在骂,谁他妈让开枪的。
他当时浑身一个激灵,抽了粉之后的晕乎乎都吓没了。那是枪声,不是闷雷。
警察嗤之以鼻:“你那不会是幻觉吧,抽多了脑子坏掉了。”
“不不不,警察同志你听我说。当时我也分不清楚情况,是我发散过来之后,我在地上捡到了子弹头。墙上还有痕迹。”
人吸了毒之后,天王老子都不怕。平常胆子没老鼠大的小散家,那天就稀里糊涂地拿着子弹走了。后来他再去那块儿转悠时,发现还有人在找。他就明白过来是真发生了事儿,动枪了,对方应该是不想被人发现。
“警察同志,你们可千万不能告诉他们是我说的啊。这动枪的,会一枪崩了我的脑袋的。”
问话的警察快被这人气笑了:“你以为贩.毒不挨枪子儿?”
“我没有,我就是自己吸,看人可怜,分点儿货给她。我哪儿知道她会这么坑我啊。果然人家说的没错,这烂货就不能沾!我真不骗你们,她名声太差了,我们圈子里头的人都不稀罕搭理她。她也就是去医院骗骗杜.冷.丁的命。这种人,真是不得好死!”
警察猛地一拍桌子:“你这是威胁谁呢?人家拿枪架在你脑袋上逼着你卖的?老实点儿,好好交代,把你知道的全都说清楚,说不定还能算立功!”
“好,我说,我说,我认识那个找子弹头的人。”
这头耗子拼了命地想要立功。那边一同被带进公安局的关珊已经回过了神,吓得面如土色。
就跟沈青猜测的差不多,关珊没有被关多久。
她刚出了强制戒.毒所的关珊,没来得及抽上出来后的第一口毒.品,就被警察给逮到了。因为尿检阴性,复吸行为没能完成,她在公安局待了两天,被反复教育过后,就又回归社区戒.毒了。
赵建国目送她离开的背影,神情复杂。也许正如小雪说的一样,有这样一个女儿,再配上那样一个女婿,关美云死了反而是解脱。活着,意味着漫长的煎熬,反而会让痛恨她的人更加痛快。
如果小雪真要复仇的话,那为什么不亲眼看着她们生不如死呢?那是老天爷给她们最好的惩罚。
关珊回到狗窝一样的家以后,赶紧锁好了门。她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自然明白这一回自己被那个该死的老警察坑惨了。老王八,跟在她后面逮了耗子个正着。外头的人肯定以为是她坑了耗子。那些人还不得活剥了她的皮。
她就知道这些警察没一个好东西,全是阴险下作。那年那个贱.货的爹就是这样。不要脸的老畜生,说好了要供养她们母女一辈子的。堂堂一个公安局的副局长,手指头缝里漏漏,也够一大家子吃香喝辣的了。
他倒好了,每个月工资就那点儿,还好意思说已经把房子给卖了。那点儿钱够什么呀!都是她妈窝囊心软,被个警察一哄就晕头转向,一心想着要等风声过去了当局长夫人。
结果人死了,都没人给她们报个信。还是她没钱花了,主动跑去新市找人,才晓得这个老王八已经死了都个把月了。屎壳郎滚粪球表面光,堂堂一个副局长居然连住的房子都是公房。人一走,公安局就收了。留下八万块钱的抚恤金,也被那臭.婊.子给拿走了。
她们母女俩才是最大的冤大头。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有个细细的女人嗓音:“珊珊,你回来没有?回来跟我走吧,今儿有人请客。有吃有玩有的抽,姐妹们人数太少,叫我喊几个人去凑数。”
关珊的魂一下子就被勾走了。这种好事可遇不可求,有老板爱热闹,专门开了派对找人去玩。大不了就是吃点儿亏,叫人炒了大锅饭。要是运气好,成了派对的熟人,三不五时就有的玩。
她生怕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赶紧起身拿起了口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