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知道,我没见过。不过她小时候就跟男的勾三搭四的,还把人家小男孩带到家里住。反正啊,就不是个正经人。”
周锡兵做出失望至极的样子,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啊,说不定人家到年纪谈朋友了,很正常的嘛。”
有的地方结婚本身就早,甚至不到法定婚龄,小两口家里头摆了酒,在周围人看来就已经是结婚了。十七八岁摆酒生孩子,十五六岁谈恋爱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王汀忍俊不禁:“挺好的啊,现在不是想方设法鼓励生孩子么?说不定她就是想让她妈早点当上外婆呢。”
“呸!她还不如她妈呢。她妈好歹还晓得让男人掏钱养她们母女,她就知道倒贴男人钱了。你说她要是不把那瘟生领进门,哪里还会闹出人命案来啊。”
周锡兵赶紧抓住话头:“她妈真的是林副局长养的?我听说林副局长挺清廉的啊。死的时候家里头连个存款都没有,住的还是单位宿舍,他女儿上大学全靠抚恤金。”
“那不是全拿去贴二.奶了嘛。”老板娘再三再四推荐了自家店里头的酱鸭头,非得已经吃不下的小两口同意买了带在路上当零食,她才笑容满面的说下去。
关美云原本是跟了个外地来的老板,后来老板破产了,她就开始接散活。
新市地方小,连家像样的夜总会也没有,老板们谈个生意都没正经地方。关美云就成了那暖场的交际花,哪儿缺人陪老板了,她就往哪儿转。不管外人怎么戳脊梁骨,起码明面上她吃好的穿好的,很是舒坦。
“她那个女儿关珊,她自己说是前夫出轨逼得她离婚,但大家私底下都说是她勾搭厂长白给玩大了肚子。后来厂长玩腻了她,又把她转手给外地来的客商了。”
王汀啃了一半鸭腿,放下来问老板娘:“那客商是做什么的?”
“嗐,我们这儿不是靠江嘛,跑船的。那时候跑船的很红火,南边的那个走私大案听说过没有?其实当年这些跑船的,几乎就没有不参与这些事的。一趟下来,一条船上的人都能分到好多钱。跑船的个个都富得流油。倒不倒霉,就看逮不逮的到你呗。”
周锡兵迅速地在脑海中算了一下时间,那桩走私大案差不多就是命案发生的上半年闹起来的。
“那老板消息也灵通的很,赶紧找门路跑关系呗。林副局长虽然是个副职,但手上有权啊,他就把自己的二奶送上了林副局长的床。”
王汀嗤笑:“不会吧,林副局长眼睛瞎了啊。听说他老婆可是大美女。”
老板娘哈哈大笑:“苍蝇爱烂肉呗,那个红楼梦里头王熙凤不漂亮?琏二爷不照样连睡遍了全家下人的多姑娘也拉上床。”
周锡兵肃然起敬:“老板娘还看《红楼梦》啊,果然有文化。”
老板娘嗤之以鼻:“是关美云爱看,老觉得自己是尤二姐。”
王汀没憋住,噗嗤笑出了声。
“你说可笑不可笑吧,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戏精学院毕业的。”老板娘说的高兴了,索性挪了板凳坐到他们身边,“关美云勾搭人的确有一手。她就跟林副局长打过两回麻将,就直接打上床去了。”
周锡兵皱了下眉头:“林副局长爱赌钱?”
“也算不上赌钱吧,就是时不时去棋牌室打打小牌。这人除了包了二.奶闹出了人命案以外,也没什么值得说嘴的地方。人真的不错,从来不吃拿卡要的,办案子也特别麻利。”
王汀抓住了字眼:“照你这么说,他老婆是他杀的?他为什么要杀他老婆啊,大不了离婚好了。”
“这谁说的清楚,两口子吵架吵厉害了呗,一刀把人捅了。”
周锡兵笑了起来:“你看到了啊,你怎么知道他们吵架。”
“我听人说的。”
☆、103.生死一线天
雷震东硬生生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吃土的人生。
他手胡乱挥舞着, 心里头将周队长骂成了狗。是领导就了不起啊,他怎么不自己下来体验一把被活埋的滋味。
坑边的工人发出了惊呼声,齐齐往后边退, 大声呼喊:“别过来, 底下有人!”
那挖土机跟不受控制了一样, 依旧朝前冲,带起的灰尘几乎遮蔽了墓坑上方的天。
雷震东嘴上大喊着“停下”, 手跟受到了惊吓一般, 飞快地卡住了一根铁锹柄, 往下狠狠一拽。
那抓着铁锹的假和尚猝不及防, 脚往下刺溜。他本能地松手,然后扑向了下了坑之后就不敢动弹的孕妇, 直直地朝人脖子招呼。
孕妇像是被吓傻了一样,一动不动,等到这人手伸过来时, 才猛的抬起头。
假和尚刚一心悸,便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 然后胳膊一阵酸麻,被人扣死了。他身手极为矫捷, 立刻一个鹞子翻身,直接反拽住对方的手腕,一脚飞向棺材木里头的骨灰坛子。
“砰”的一声闷响, 假和尚眼前冒出了七星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