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被路上的车子挡了。可他前后左右找了足足有十分钟,却一无所获。
司机慌忙地按领导的电话,对方的手机已经关了。他再看车上,惊愕地发现原本放在后排的行李箱不见了。领导是什么时候拎下车的,他居然一无所知。
方慈明进了地下通道,看了看左右,确定没人跟着,立刻推开了一扇“旺铺出租”的玻璃门,往前面数第二间换衣间,推开门,拧开衣钩架子,墙上就缓缓开了一道门。
他赶紧进去了,走了足足有五百米远,才看到一线光。身上纹着龙的男人接过了他推过去的行李箱,打开来验了钞,然后点点头,示意旁边的矮瘦男子带他走。
方慈明忐忑不安,忍不住在路上问:“今天能走吗?”
矮瘦男人只给他一个后脑勺,声音不阴不阳:“走不走得了,得看运气。运气好的话,今天就能上飞机。”
“不能坐飞机。”方慈明立刻拒绝,“江州机场肯定已经布防了。”
他感觉到了不对,这种诡异的直觉曾经无数次救了他的性命。他们肯定是盯上他了,下午的这个会就是为他准备的。
“那就走船,先去缅甸待阵子,然后往西边转。”
方慈明微微叹了口气,依然不死心:“不能在公海上直接改国际邮轮吗?”
矮瘦男人嗤笑了一句:“领导,我们的路线都是兄弟们拿命拼出来的啊。”
方慈明心头勃然,面上却丝毫不露:“是我鲁莽了。”
他被人带着七拐八绕,直走到脚底发痛,才被带进了一间屋子。
矮瘦的男人语气客气,态度确实不容置喙:“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不好意思,例行公事。您可是老公安了。”
方慈明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讪笑着应和:“应该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好在对方还给了他最后的尊严,隔板遮挡了脖子以下脚踝以上的地方。
此时正值夏末初秋,他穿着的衣服并不多。只三两下,身上的衣服就脱了个精光,他咬咬牙,连内裤都没放过。
矮瘦男人也不矫情,直接抓了衣服一点点的仔细检查。
屋子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惊呼:“警察来了!”
男人勃然变色,重重的一下子就砸向了方慈明的脑袋:“老王八,居然敢玩到我们弟兄头上了!老爷子虽然倒了,二爷还在呢!”
方慈明连解释都来不及,就头上开了花,鲜血直流。
那矮瘦男人也顾不上他,赶紧拔腿就跑。
挡板被打开了,方慈明叫人大力拽了出去。田大鹏阴沉着一张脸:“快走,那边的船非要你出面。”
方慈明浑身凉飕飕,可此刻外头已经乱成了一团,他哪里还有时间穿衣服,只能硬着头皮被田大鹏拖着往前跑。
“船可靠吗?”
田大鹏反问:“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老子现在被通缉了!”
方慈明踉踉跄跄地跟着他跑到了蓄电柜前头,田大鹏吆喝着喊他一块儿推开了柜子,后面别有洞天。他们沿着山洞走了足足百十米远,才看到一条河流,上面停着艘不大不小的船。
“上去吧!”田大鹏推了下方慈明。
船身晃动着开动了,水波荡漾开来,远远的,似乎连对岸的仓库都感受到了波纹的摇曳。
方慈明尴尬地看着一船男人,硬着头皮问领头的:“能不能给我套衣服,等到了地方,我一定重谢。”
男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抬头看田大鹏:“我们兄弟可要加钱啊。”
“没问题。”田大鹏答应地爽快,“好好伺候我们方厅长啊。”
方慈明只觉得古怪,勉强笑着:“不用麻烦,我没问题。”
他话音未落,已经被旁边一个壮汉嫌弃地拖进了船舱,直接翻过了身。
田大鹏显出了狞笑:“方局长,当年你怎么招待我爱人的。礼尚往来,我全部都还给你。这么多兄弟,绝对让你搞清楚,天鹅宫的女人过的是什么日子!”
☆、108.上门的证据
警方没用多少时间就找到了方慈明, 因为田大鹏丧心病狂地开了直播。
一个已经陷入癫狂的人是无所忌惮的。他不在乎,反正他也不想活了。他沉默地围观了全程,脑海中浮现的全是栗子绝望的脸。
“砰”的一声响, 赤.裸的身体上沾满了白浊的栗子扣动了□□的扳机。
有没有起烟?他不记得了。他只记得栗子空洞的眼睛跟红红白白沾满了她全身的液体。
汹涌而出的鲜血, 能否洗干净她的屈辱?能否堵上她脚趾间密密麻麻的针孔?因为有的客人不喜欢胳膊上带针眼的小姐, 所以她们注射的时候会选择脚趾间。
当年的他像野兽一样哀嚎咆哮。这是他的栗子啊,他老婆!他孩子的妈!
他知道他错了, 他不该犯浑。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