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养一只小猫,起码小猫能听她说话。
少女推开了窗户玻璃,朝外头张望,嘴里头轻轻唤着“mī_mī”,希冀能够吸引小猫过来。窗外树影婆娑,夜风吹出了沙沙的声响,她没看见小猫的身影,目光却撞上了个男孩子的脸。
男孩骑在树上,朝她咧着嘴巴:“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怎么眼睛红了。”说完以后,他似乎反应了过来,赶紧道歉,“对不起,今天是你妈头七。”
月亮缺了一半,夜空中也没有闪亮的星,他的脸在昏黄的路灯下,只一双眼睛紧张地看着她。
人的泪腺非常奇怪,禁不住任何刺激。本来她已经忍住了眼泪,听了男孩的话以后,却忍不住抽噎着哭出了声。
男孩子急了,从窗户口爬了进来,手足无措:“哎,你别哭了啊。没事的,你爸是公安局副局长,肯定能抓到杀人犯的。给你妈报仇雪恨。”
她张开手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中露出来,声音哽咽:“抓不到的,不会抓到的。”
男孩子大着胆子轻轻拍她的肩膀:“会抓到的。嗐,你不懂,不破不立。命案必破,立了案的必须得破。不然肯定得有人承担责任。”
她缩着脑袋不吭声,半晌才咬了下嘴唇,小小声地开了口:“刚才在灵堂的时候,有警察问我中午去哪儿了,碰到过哪些人,做了什么事。”
男孩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觑着她的神色:“你怎么说的?”
她抿了抿嘴唇,声若蚊吟:“我说随便乱逛的,去过公园,我一个人。”
男孩表情严肃:“这样说你没证人。中午是我带你离开学校的,我们一直在一起,去公园喂过野鸭子跟鸽子,晚上才回家的。”
她抬起眼睛,眨了眨长睫毛,轻声道:“不行,我……”
“你就是跟我在一起的。”男孩斩钉截铁,“你怕你爸爸骂你,所以才不敢说。我们在公园玩的时候,你的鞋子陷进了烂泥里头,所以我又背着你去买了双新鞋。”他低下头看女孩的脚,神情有点儿扭捏,“我今天出门忘了带钱包。”
也没给她买双好点儿的鞋,十五块钱的球鞋,太委屈她了。
她有点儿发慌:“可是你在公园才碰到我的,之前……”
“没什么可是。”男孩再一次强调,“我们就是去了公园。我一直追你,所以看到你不开心,我就撺掇你旷课出去逛逛了。你爸要是发火,让他打我好了,你别怕。”
“我爸爸不打人的。”她咬了下嘴唇,看着男孩,“你明天下午放学,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
男孩立刻激动起来,满口答应:“好,我去接你放学,然后我们一块儿过去。你要去哪儿?我要不要准备什么东西?”
“不要。”她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声道,“我要去找个人。”
一位重要的目击证人。
☆、35.盲生的华点
雷震东回房时已经夜里十二点一刻了。珠罗纱账后, 妻子正坐在床上,盯着窗户发呆。他轻手蹑脚地走过去,一把搂住人:“怎么还不睡啊?没我在就吃不香睡不好?”
沈青身子僵了一下,像是受了惊。她下意识地捏了下手,鼻子嗅了嗅,对着他伸过来的手指头皱眉:“你这抽了多少烟?”
雷震东借坡下驴:“接了个电话谈了点儿事,没多抽,就两根。我在外头散味儿。”
沈青没忍住, 又开始嘀咕:“你少抽点儿。你看看所有的疾病治疗的第一条原则就是戒烟。”
雷震东怕她健康教育起来就没完没了, 赶紧一把将人从床上抱起来:“走, 带你去看昙花,开了!”
这句话瘙到了她的痒处,她立刻眼睛一亮,暂时放过了老烟枪,伸手拍着雷震东让他把鞋子拿过来。雷震东却犯混劲儿, 就是不肯放她下地, 非得背着她往外头走:“来咯,猪八戒背媳妇。”
庭院当中的花木日常有人定期过来打理, 草木丰饶,月光下散发着植物特有的气息。雷震东跟献宝一样, 兴冲冲地驮着沈青到廊下:“看, 是不是开了?”
他眼睛跟着努嘴的方向去, 然后傻眼了。眼前细长的绿叶依旧, 清香袅袅, 洁白的花朵却已经缩成一团,开败了。
“雷震东!”
被掐着后颈肉的男人绝望地闭上了眼,只能缩着脑袋求饶:“我错了,不生气,咱不生气成不,你看这不还有花骨朵么。我们抱回家去,等着它再开。”
“你少打我东西的主意,这是我家!”沈青被他一溜烟地驮回了房间,躺在床上还争取所有权。
“行行行,我都是你的。”雷震东脱得只剩条裤衩,钻到毛毯底下,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假模假样地振夫纲,“我跟你住的地方才是我们的家!这是你娘家,你已经嫁出去了。”
沈青梗着脖子要跟他掰扯清楚关系,被他一下子按下了脑袋:“睡觉,头七呢,规矩懂不懂?”
回魂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