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盛远信步走了进来,完全没有理睬朱蒂。
张颂文出了电梯小跑一段,终于在们开始也站在了尉迟盛远的身后。
看尉迟盛远进去,张颂文一脸的笑容可掬,盯着朱蒂不屑的心里吐槽了两句,便跟着也走了进去。
当然是算账!难道还是来看你的?大半夜的不睡觉,投怀送抱不成又来抱老夫人的大腿了?
后母而已,死心吧你!
“为什么伤害熊小姐,他是无辜的!”
‘还没有休息’之类的废话尉迟盛远不会说,此刻也不想对这个后母又任何称呼,直截了当,尉迟盛远绿眸冷冷逼视着尤苏尔。
“阿远,喝茶。”朱蒂不失时机的献殷勤,一张脸妆容整洁,笑容妩媚,将泡好的一杯茶递了过来。
尉迟盛远理都没理,而是朝前走了一步,闪开那杯子。
正巧跟进来的张颂文在尉迟盛远身后,尉迟盛远朝前走了一步,那茶便正好在张颂文面前了。
淡淡茶香扑鼻而来,张颂文嘻嘻一笑,抬手便接过了朱蒂手里的茶:“谢谢朱蒂小姐。”
他说怎么突然觉得口渴了呢?
咕咚咕咚。
两口,一杯茶便下了张颂文的肚子。
朱蒂咬牙,不着痕迹瞪了张颂文一眼。
尤苏尔稳稳坐在沙发上,神色淡然冷漠。
“她配不上你,更配不上尉迟家的名份,你何必这样袒护她?”尤苏尔淡淡说着,完全无视尉迟盛远的怒意。
“她和你无怨无仇,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你何必大老远从国外刚回来找她麻烦?”尉迟盛远寸步不让,目光又冷了几分。
“没有关系?”尤苏尔微微一笑,站了起来,“那就好,我也是看见朱蒂的脚被她伤成这样,才一时气氛失了手。她没事吧?既然没有关系,你多给她些医药费解决了就是。”
尤苏尔一副云淡风轻的语气,又对朱蒂道:“给阿远倒杯茶,就算替我跟他赔礼道歉了。”
“多给些医药费?”尉迟盛远猛地转头,背对几人,将微颤的唇隐住,“那是一点医药费能解决的吗?”
“我也是为了你好。”尤苏尔语重心长,目光却犀利,“朱蒂。”
朱蒂又倒了一杯茶一瘸一拐走过来,递给尉迟盛远。
张颂文见尉迟盛远睇来的眼神,心下一跳,顿觉尿急,忙冲进厕所。
“你喝了吧,道歉我接受了。”尉迟盛远脸上神色僵了僵,看着朱蒂,和她递来的茶杯。
朱蒂看了看尤苏尔,没有得到回应,犹豫了下,便喝了那杯茶。
“以后请少管我的闲事,这件事我不会计较,但是熊小姐要不要计较就不一定了。”尉迟盛远目光斜了一眼尤苏尔,迈步朝门口走去,“你只是我的继母。”
“……”尤苏尔脸色顿变。
“阿远……”
朱蒂见尉迟盛远要走,便瘸着腿追过去,被尉迟盛远一个猛地转身和幽冷的绿眸镇住。
“还有你,最好少在我面前出现!”尉迟盛远咬牙切齿回应着朱蒂的挽留。
摔门声响过,尉迟盛远已经消失在门后。
尉迟盛远摔门而去,屋内的两人一怒一恼,似乎都忘记了卫生间里的张颂文。
尤苏尔彻底被尉迟盛远最后这句话激怒,浑身冒着寒意。
“阿木,安排一下,我们立刻回美国。”尤苏尔拿起电话吩咐了一句,便起身回了卧室。
“老夫人,您要回去?”那她还有什么指望?
朱蒂跟着老夫人进了房间,一脸的焦急。
“朱蒂,你好自为之吧,我会照顾好你妹妹的。”尤苏尔已经不对朱蒂抱什么希望,并且,所谓的妹妹,连她都不知道是死是活,但还是敷衍着。
多一只棋子又有何不可?
唤来保镖,拿起行李箱,尤苏尔便毫不留恋和不顾朱蒂的挽留离开了酒店奔了机场。
朱蒂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满眼的颓败,在那里愣愣发呆。
一声轻响,卫生间门开了。
耳根赤红的张颂文软着身子扶着墙壁走了出来,轻轻吐气,笑着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把你香喷喷的厕所熏臭了……”
“你……”朱蒂被瞪着一双杏目,“你怎么在这里?”
“我……”当然是方便,难道在里面喝酒?
张颂文抹了把汗,怎么这么高级的酒店最好的套房里卫生间这么热?
是拉虚脱了吗?怎么他觉得朱蒂小姐的影子再晃?
他确定自己没有喝酒。
好热,可以脱掉衣服吗?
脱外套吧,里面还有衬衣。这就走,这就走,不碍事的……
张颂文靠着墙,忍着越发干燥的喉咙,将外套脱掉:“朱蒂小姐,可以喝杯茶吗?”
朱蒂面前的茶壶让正要离开的张颂文又转身回来,使劲儿眨眨眼,拿起茶壶便倒了一杯。
“你——要干什么?”见张颂文边脱衣服边扑过来,朱蒂吓坏了,身子朝沙发一侧躲去。
见张颂文只是喝茶,便松了口气,继而又吼道:“出去,快出去!”
若不是脚扭伤跑不动,她早跑了。
“好,我这就滚,这就滚!”张颂文站起身,却越发的觉得身体里有股莫名的冲动在四处乱撞。
尤其,看着近在眼前的朱蒂因恐惧而大幅度起伏的胸口,更是觉得一阵口干舌燥,狠狠咽了咽喉咙,想走,两腿却不听使唤的朝朱蒂走去。
“你滚!”朱蒂意识到什么,快要哭了,吼着。
张颂文的手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