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等等打完针我去给你拿。”护士将针管抬高,往鱼安彤身边走去。
“不!”鱼小雨惊呼,待护士受惊吓般转头,鱼小雨一脸扭曲的道,“阿姨你还是先给我拿去吧,我要憋不住了。”
目光瞟了眼护士手里的针管,确定那是他抢不到的高度。
“喔。那好。”护士犹豫了下,将针管放在推车上,并叮嘱鱼小雨,“别碰哦,危险的。”
“嗯嗯嗯,知道了,阿姨,你快点!”鱼小雨一脸的痛苦催促着护士。
待护士走出门去,鱼小雨立即恢复一脸老成,小短腿儿迅速走过去,将针管拿在手里,又拿起注射液的小瓶子闻了闻。
不禁两眼瞪得圆圆。
“你在干什么?”护士回来,见鱼小雨拿着针管,登时大惊,“快放下,危险!”
“我放下才危险!”鱼小雨暴怒,拿着针管猛地转身对着护士大吼,“你为什么要害我妈咪?”
“你在说什么小朋友?”护士尽力笑得和蔼,两眼露出凶光一步步朝鱼小雨逼近,“来,听话,把针筒给阿姨。”
“不,这是要人命的药,我不给!”鱼小雨以后后退到靠近鱼安彤头部的床角,无路可退,“别在往前走,不然我不客气了!”
两只手死死握着针管,目光狠着,朝前迈一步,将护士逼退一点。
心里却在打鼓。
任他可以多么聪明机灵,毕竟只是五岁而已,并且孤立无援。
不由得满眼期待看了护士身后的门口一眼。
灵机一动。
“来人呐,快来人!”
一声大喊,护士登时惊慌,犹豫了下,转身便急匆匆走出了病房。
待鱼小雨跑到门口去看,已经不见了对方的踪影。
听到大喊的人们围观过来,医护人员也闻讯赶来。
鱼小雨手里握着针管,不放心的对众人吼着:“都别过来!”
他不知道该相信谁。谁都不可信!
总裁爹地为什么不来?
鱼小雨在心里怒吼着。
“那不是尉迟盛远吗?”有看热闹的人发现了急匆匆走来的尉迟盛远。
大家立即闻声让出一条路。
尉迟盛远微喘着,来到病房。
“小雨,你这是干嘛?”医护人员皆是一脸的无辜,望着尉迟盛远。
“大叔!”鱼小雨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针管扔在了地上,“他们都是坏人,他们要害妈咪!”
尉迟盛远心猛地抽搐几下,大步上前将鱼小雨揽进怀里,摸着毛茸茸的发丝安慰道:“不怕,不怕!有大叔在!”
听鱼小雨这样说,病房内的白大褂们登时一个个都满脸惊恐。
这罪名怎么担得起?
围观的病人们也一阵唏嘘,不禁心下微寒。
“怎么回事,跟大叔说清楚。”尉迟盛远一脸严峻,瞪了眼众人,待屋内彻底安静,给鱼小雨擦了眼泪,问,“为什么这样说?”
鱼小雨不禁看了眼地上已经被自己摔碎的针管,刚刚稍显平静的情绪又激动起来:“那里面是氰酸钾,是要给妈咪注射的。”
众人大惊。
“你怎么确定?”尉迟盛远绿眸微眯。
“我闻得出。”鱼小雨看着质疑的尉迟盛远吼着,“不信你拿去化验!”
“拿去化验!”尉迟盛远怒着对身后的医生道。
他已经相信鱼小雨,化验,只是要个证据,好讨要说法。
在这座城市,没有人敢跟他尉迟盛远作对,何况几个医生。
颤巍巍取了样,便拿去检验科。
不一会儿,检验结果出来了,一群当班的医护人员脸都绿了。
鱼小雨说得没错,那就是氰酸钾。
尉迟盛远揽紧了还在抽噎的鱼小雨的小肩膀,一双绿眸放着冷光,看着一排低着头等发落的医生吼:“三天之内,给我个说法。否则,我拆了这里!”
尉迟盛远不否认,此刻自己与土匪无异。
“是!是!我们一定彻查此事!请尉迟总裁放心!”早已赶来的医院领导颔首一再的保证着。
鱼小雨登时觉得身边的人高大无比,并且帅极了。
既有安全感的,朝尉迟盛远怀里靠了靠。
“放心,没有人能伤害妈咪!”尉迟盛远感觉到了鱼小雨的依偎,低头安慰道。
鱼小雨仰望尉迟盛远的脸,眨巴着眼睛,又将目光转向床上的鱼安彤。
妈咪,你相信吗?黑脸爹地也很温柔,并且很威武!
“这里,从这一刻起不准任何人进入,我会另外安排人照顾熊小姐。”尉迟盛远对站在头前的医院领导道。
“这……”医院领导有些为难,但是却不敢反驳,只得点头。
叫人散去,尉迟盛远这才定神看着床上的鱼安彤,问鱼小雨:“熊小姐怎么会车祸?”
他真的不知道。
“我也很想知道。”鱼小雨一脸的无助,眨巴着眼睛看着尉迟盛远。
“别担心,很快就会醒的。”尉迟盛远安慰着鱼小雨。
这一事件后,尉迟盛远和鱼小雨开始寸步不离鱼安彤的病床,每次检查都是不搓眼珠的盯着医生。
看着鱼安彤睡着的安静的脸,鱼小雨吸了吸鼻子。
脑子里不由得回放着这段时间的种种。
尤其想起鱼安彤受朱蒂和老夫人欺负,还有眼前的车祸和险些被谋杀,鱼小雨不禁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开始后悔,不该一心想要撮合爹地妈咪。就是因为离爹地太近了,妈咪才总是遇到麻烦,这次更是连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