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再也不来找你了呢?”
“那我就不等了,我也找个人结婚。”
“看来我也只有等他结婚,等你死心才有机会。”慕承熙自嘲地说,“其实我经常问自己,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有什么好?你性格清冷,对我更是冷得像冰,怎么捂都捂不热。”
白葭叹息,“是啊,有什么好,爱情都是找虐,爱你的你不爱,不爱你的你又上赶着,到最后都是一场空。”
从小到大,慕承熙骄傲惯了,白葭是他最大的挫折,在一起的几年,他小心翼翼、什么都顺着她,恨不得奉献自己的一切,她还是说分手就分手,他总觉得,她不过是以他家里反对为理由来摆脱他,于是他一气之下去了美国。
想到这里,慕承熙揪起身边的一丛野草,狠狠丢进水田里。
白葭回到房间,沈桦已经打完了电话,正舒服地靠在被子上吃苹果,看到白葭进来,笑她:“大晚上的去哪儿溜达了,是不是去找慕承熙。”
“瞎说,我找他干嘛。”
“你得了,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人家这次下乡的意义啊,要不是你来,他能跟着来?”沈桦觉得白葭太死心眼儿,就算当年他丢下她去了美国,人家这不是回来了吗,而且还主动示好。
“我真没找他。”白葭苦恼地说。
沈桦一骨碌坐起来,“我说你是真傻假傻?你当慕承熙没你不成了是吧,不是我说你,你就是个死脑筋,你给他个台阶下不行吗?你上哪儿再找第二个慕承熙这样条件的?要学历有学历,要长相有长相,人家还是大院子弟,喜欢你这么多年,我听我们科的护士说,他爸妈现在都是少将,你要是嫁到他们家,那还不是房子车随便你挑,工作也给你安排地妥妥当当,不比我跟林熠这样买不起房结婚的穷人强多了?”
白葭对她这番苦口婆心的教育充耳不闻,“感情不是拿来投资的。”
沈桦跳起来反驳她:“谁说的,感情本身也是一种投资,就像我对林熠,虽然他现在穷点,但我看好他是绩优股,我乐意跟着他过几年苦日子,等以后苦尽甘来,谁说感情不是一种投资,我投资的是我的将来。”
“问题恰恰在这里,你对林熠是真爱,你爱死他了,他要饭你帮他端碗、他耍猴你帮他敲锣那种,我对慕承熙没有这种爱。”
竟然敢把林熠形容成要饭耍猴的,沈桦气得眉头拧成两把刷子,但是她大度地没有跟白葭这个小王八蛋计较,恶狠狠道:“那你爱谁?你别跟我说是那个陈凛啊,人家的新欢比你年轻好几岁,比你嗲比你黏人,现在的男人都吃那一套。”
沈桦在普外科轮转,跟着查房时在陈凛病房见过白葭一次,问过他俩的关系,但是并不看好他们,辛卉的存在太刺眼了,她的眼里可容不下那样的沙子。
白葭没说话,很不自在地摆弄着手上的银镯。
“小姐姐,少年时的初恋是很难忘,他确实也长得帅,有男人味,很吸引女人,可时间已经改变了一切,难道你没发觉,你现在对他就是一种情结在作祟,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你不过是仗着慕承熙爱你,所以你作践他,而那个陈凛,也是在作践你呀,他要是像你惦记他一样惦记你,不会另找的,一发迹就会找你,而不是等待茫茫人海相遇。”
这些话沈桦憋了太久,怕刺痛白葭,始终没说出口,今天正好得了机会,索性不吐不快。
“你觉得他还喜欢我吗?”白葭问沈桦。
沈桦愣神,随即明白她问的是谁,“喜欢还是喜欢的,但是不是深爱,我就看不出了,起码他对你已经没有了那种一天见不到你就着急上火、看到你满眼放光的热情是显而易见的。他从底层打拼到今天的地位不容易,想必受了很多委屈吃了很多苦,所以他的心已经变得非常坚硬,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白葭点点头,觉得沈桦分析得很有道理,沈桦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绝对是个聪明人。
“他不会轻易把真心给你看到的,你也不容易弄清楚他心里怎么想,所以他现在就算还喜欢你,也会考虑很多现实问题,而不会一冲动就甩掉女朋友跟你双宿双`飞。”
“是啊,他的心很深,深到我看不见。”
“只怕这也是他更加吸引你的魅力所在,女人都喜欢自虐,放着一眼就能望到底的男人不爱,非要挑战高难度,喜欢城府深的、更能折磨你的男人,他就像个致命的黑洞,你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但就是不顾一切想往里跳,因为未知永远是充满诱惑力的。”
沈桦发表高论时唾沫星子直飞,她非常佩服自己,瞬间有一种胡来旺附体的错觉,胡屠户不仅医术精湛,还以喜欢给学生灌输各种毒鸡汤出名,既然福至心灵,就要给迷途女青年白葭上一堂课。
“我总觉得他是有苦衷的,或者有些事不太方便告诉我,我了解他,他心很善良的。”白葭想到陈凛肩头受过的枪伤,心里就不寒而栗。
“你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你们分手八年了,八年对医学生来说,不过是本科读完读硕士,可对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