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羽了。
呀——等沁歌看到公子羽的正脸,微微吃惊,好熟悉的眉眼,他不是萧渐离是谁,只是此刻他衣饰华丽,比之那时在客栈中,更添几分尊贵。很显然,任飘零也认出了他,心说一句,难怪难怪。
沁歌正不知如何称呼他,温剑笙已经走到她身侧:“七妹,见了小王爷怎么还不行礼。”沁歌这才意识到,公子羽是皇亲贵胄,自己虽然生于官家,在他面前却依然是臣下之女,只得微微屈膝:“小女温沁歌拜见小王爷。”
“七姑娘不必多礼,令兄最爱取笑,温兄,小弟岂是那等拘于俗礼之人。”公子羽双手将沁歌扶起,态度温和有度,声音也轻柔悦耳。沁歌听在耳里,只觉得这人说不出的亲切,抬眼看他,却见他一双俊目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自己,脸上一红,移了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断情殇
他俩说话的时候,温剑笙向任飘零拱了拱手:“有劳任兄护送小妹到中州来,在下感激不尽。”任飘零回了个礼:“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五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中州?怎么也不写信给我?”沁歌向温剑笙问起。温剑笙道:“爹娘接到上官先生书信之后,得知你仍在临安府,很是放心不下,让我去接你回家。怎么样,你玩够了,也该回家了。”
沁歌猜测,公子羽究竟有没有把临安的事告诉她五哥呢,不由得瞅了他一眼。公子羽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猜到她想法,主动道:“既然七姑娘已经回来,我们即日便可启程回乡,只是不知道两位可愿与我同行?”
温剑笙尚不知他俩曾在临安府见过,此时瞧他视线始终落在妹妹脸上,心知他对未婚妻相当满意,所以才会主动提出送她回乡,心下高兴,便道:“公子如此盛情,我兄妹二人若不答应,岂不是却之不恭,七妹,我们明日便启程返乡,你看如何?”沁歌听他如此说,也不便再提出异议,想着找机会再跟他说。
中午,四个人在王府中用了午膳,任飘零任务完成,向公子羽和温家兄妹告辞,沁歌送他到王府门口,向他拜了一拜,任飘零挥了挥手,上路去了。
入夜,两名侍女熏香暖被,另两名侍女则伺候沁歌梳妆,梳洗完毕,沁歌躺在床上,侍女们替她放下帘子:“奴婢们就在外面候着,七小姐若有吩咐,只需轻唤一声便可。”
等她们走了,沁歌才松了口气,稍稍掀开被角,只觉锦被软枕相当舒适,自从她离家出走,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无微不至的服侍。
辗转反侧、不能成眠,沁歌拥着被子坐起来,一桩心事始终压在心头,令她惴惴不安,索性穿了中衣,将外衣披在身上,下床去找温剑笙。
五哥的房间应该在另一个院子里,沁歌凭着印象在王府中寻找,却不料迷了路。正当她走进一处院落,无计可施的时候,只听一个声音自背后传来。
“七姑娘,你在找什么?”公子羽温柔的声音随即到了耳畔。沁歌浑身一激灵,本能的拽紧了外衣:“我找我五哥……”
公子羽打量她周身,见她披散着长发、身上穿的也单薄,将自己的狐裘大氅解了下来披在她身上,将她包裹住:“入夜冷清,你这么跑出来不怕着凉吗,你放心,临安府的事我替你瞒着,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你五哥。”
“小王爷——”沁歌羞愧不已,竭力想挣脱他怀抱。公子羽不等她说话,已经先发制人的将手指压在她唇上:“你我本是未婚夫妻,你大可不必如此称呼我,妹妹,难道你忘了,你小的时候我曾见过你。”
沁歌心中突突直跳,不敢跟他对视,心中暗自揣测,他若是见过自己,那么当初在临安府,岂不是也会认出自己,他那时自称萧渐离,想来也是故意为之,存心要戏弄自己一番。
公子羽似已猜到她心中所想,柔声道:“那日在临安见到你,虽有疑心却不敢相认,几年不见,你比那时更美……”轻抚沁歌的脸,公子羽自言自语倾诉:“你可知那时听说你逃婚而去,我心里有多焦急,这桩姻缘是我千方百计求来,盼了整整七年,你却于婚礼前夕不知所踪,我万般无奈之下才出来寻你。”
沁歌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他这番大胆而深情的表白确实把她镇住了,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公子羽又道:“妹妹若是嫌我,咱们两家解除了婚约也罢,若是遂了我的心愿,前尘种种既往不咎。”
“我……我……”沁歌忍不住抽泣起来。自己对凌少白情深爱重,他却冷漠待之,相反,自己一再辜负的公子羽,却是深情如斯,这一对比,怎不叫她心如刀绞。然而无论怎样,她始终明白,凌少白在她心里是这辈子也无法抹去的。
“公子如此厚爱,沁歌担待不起,还请公子另择贤妻。”沁歌清泪满腮,哽咽难言。公子羽将她抱得更紧,唇在她脸侧轻吻:“我不,我就要你。”说话间,把她打横抱起来,送她回房。
沁歌久去不回,伺候她的四名侍女早已站在院门口张望,此时见公子羽抱着她回来,才放下心来,原来她深夜外出,是去找小王爷,也难怪,小王爷如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