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布暗自窃喜,别说你竹家兄弟了,就是诗仙李白见了此诗也自叹不如。
相传李白登上黄鹤楼,便有人请李白题诗,李白触目望着崔颢的诗词摇摇头,叹道:“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虽是传说,但表明了这首诗的高度可见非同一般。
只听竹有仁拍案一喝,似乎带点怒气,道:我竹有仁愿赌服输说着自己倒下一盅,仰起头一口气练气都不带换,直接一饮而尽。其余五兄弟依次皆是如此。
轮到李四,李四正自倾杯,只见张小布在一旁便拉住了他的手
且慢,李兄
说着就往器皿里也是倒了一盅酒,拿着酒,站起身来,文绉绉道:行酒之令,无非玩的是雅致尽兴,起的是袍泽之谊,诸位不必在意这场输赢,我自斟酒一杯,今日之事各为玉帛说着微微一笑,朝李四举了举,意思是碰了杯,便仰起头,一骨碌全部喝下肚子。
李四望着张小布,见他如此风度,神情激动,大赞:小布兄,不仅诗章做的好,连风度都如此佳人,我李某自叹不如说着也是一杯下肚。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张小布见竹家兄弟脸带着怒气,明显是一肚子的嫉妒感。想到这古代的文人往往自负清高,好要面子,也不能给他们弄的下不来台,于是就假装婉礼寒暄几句,再小小装逼一下,可没想到此种略小举动,倒是让李四看后更加厚爱。李四但觉得张小布不仅才思敏捷,为人处事皆给人留有情面,暗忖,此人日后必成大事,便想着他日慢慢收拢门下。
不想张小布这杯萦肚,身子竟险些支撑不住,赶紧坐了下来,但觉得头脑晕呼呼的,不明所以。想是这秋凝白后劲上来,小布哪能抵挡,肚子一股翻热直往喉咙眼里涌入。
张小布强忍住呕吐之感,使劲摔了摔头,想把这股酒劲压下去,可还是抵挡不住阵阵的反胃。
只看见小七大步跨进雅间,微微躬腰,趴在李四的耳边小声说了一番,李四呀的一声道:六妹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随即站起身来,抱拳一礼道:竹兄,张兄,李某先失陪一会”说着便准备往雅间外走去。
竹有仁满脸疑惑道:李兄,这是……
不好意思,实在是我家六妹过于顽劣,我去去就来
张小布一听,李四语道六妹,我擦,那不是李奴奴吗?瞬间震的酒醒一半。正想开口向李四询问。
李四却摆摆手,对这张小布道:小布兄,你和竹家兄弟只管吃好喝好,不碍事,不碍事,说着便和小七两人走出了雅间。却是张小布的表情呆呆的,不知接下来所以然了。
李四和小七推开门往这连廊方向右拐,只看见,一男子打扮,穿着紫衫,张的却是眉目清秀,一手挽着长剑,一手扶着连廊,似乎在冥想这什么,李四走进凝神细细一看,这不就是自己的妹子李奴奴吗,怒道:六妹,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
接着气道:外人要是知道你来这种地方,你让父王颜面何存”原来此人正是张小布的死对头,李奴奴。
自从前些天文竹轩一别,阿奴本是跟着二姐一块回洛阳,可没想到,天公不作美,恰巧洛阳那边逢暴雨,无奈两人只得又停搁在了西流县,说是无奈那只是二姐的无奈,阿奴知道在二姐眼里恨不得立即把她带到洛阳,害怕自己再处上什么妖蛾子事,而在自己心里却是多了几天的宁静和自由。
昨天,无意间听小七说四哥今天要邀请张小布来着青鸾楼会友,便女扮男装悄悄跟随着三个人一路尾随,来到此地。想是趁着宴散人离之际,给张小布来个下马威。不想躲在房外,只听张小布《青鸾楼》吟罢,心中猛的一揪,她在意的并非前句,而是后句“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兀自一阵惆怅。
“莫非我是真的误会他了”
“他是否真的有难言之隐,不然诗里表达的怎会如此情真意切”只是这一想,便慢慢的对张小布的看法有很大改观。
便走到的连廊前,正好被小七碰到,才有此时的一幕。
阿奴小嘴一扁,嘟囔道:“四哥在这可以,为何偏偏就不许六妹”
李四一听更加生气道:“怎能同日而语,你是待字闺中的女子,若是传到那武家人嘴里,说来闲话,成何体统”
李四所言,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古代酒楼一向是文人fēng_liú烟花之地,青鸾楼虽负有盛名,但毕竟也是舞女成堆,阿奴未曾出阁,来这种地方,若是传出去的话自然名声不好。何况阿奴的身份,又是不同寻常。
阿奴不情愿的点点头,小声回道:“所以我才女扮男装了,就是不让人有所怀疑”
李四无奈道:“事到如今,那也只能如此了”
说着双手背后,思忖了一会,语道:“我这就带你回二姐哪里”又突然想到了张小布他们还在房间,接着道:“以后莫要再伤害张兄弟了,他真才实学,气度非凡,以后绝对可以为父王靡下所用”
阿奴颔首,连反驳都没有反驳,李四也正好奇,觉得是六妹知道自己犯错了,所以才显的那么听话,其实不然,若是再以前,她定不相信四哥嘴里说出的张小布,可是今天是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又怎能不信,所以刚听到四哥说出这话,便显的比以前安静了许多。
三人便走在这连廊上,正碰见刚才在屋内的琵琶女,端着酒,朝雅间方向走去,几人双目相视,琵琶女微微躬身算是行了个礼。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