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布故意咳嗽了一声朗声道:“苏管家,这次从广沿之地所运的茶叶大约多少旦”
苏福一听,立即收起来脸上的放.荡之笑,提着神,暗忖:“这小子打听着为何故”,便开始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重申张小布。
“大约有二十旦”
“二十旦”张小布凝神思考,想了稍大一会。望着眼前的木桶,整齐并排的摆在了地上。
立即道:“那敢问,苏管家,这一个木桶大约能盛多少旦”
“多少旦”苏福随即歪嘴一笑,转过头对身旁的小厮叫道:“范五,你告诉我们的大方士,这木桶能盛多少旦”然后又是一阵狂笑。
范五走上前来,大嘴一咧,道:“回管家,这木桶大约能盛半旦不止”
“半旦不止”张小布凝神聚思。暗忖:“也就是这二十除以零点五”他迅速不假思索的心算了一下,那不就是四十个木桶吗。
苏福身后的几个小厮看到张小布的表情,皆是一阵大笑,以后他是个傻子,这个时候还管什么木桶的容量。
苏禄在一旁也是傻愣着,不明白张小布所以然。
只见张小布走到木桶中间,朝着苏福浅浅一笑,道:“那就妙了,可谓是一举两得”
“既然一个木桶盛半旦,那么二十旦茶叶到底用多少木桶
众人一听。都是一阵疑惑,他们从来没有这样算过。
自唐以来,还没有这样的算数题,也就是说现代一个一年级小孩子的数学水平,就能赶超古代的大人们,何况张小布不是个小孩,虽然他数学不算多好,但是这样的问题,根本不值一提。
苏福道:“哪管他用几个,总之全部用上都对了”
“不是其然,不是其然,既然这批茶是新茶,自然不能有所耽搁,倘若多拿了几只木桶,少拿了几只木桶,倒是来来回回折了几趟,那对茶叶不是大大的不妙”张小布使劲摇摇头。
苏禄一听这话,若有所思。
似乎已经领略到了张小布的意思,但也不敢妄加猜测。
苏福听的却是一头雾水,厉声道:“那你说该拿几只木桶”
“不慌,不慌”张小布却气定神闲。一脸轻松的样子,他料的这唐朝人应该不会加减乘除。
于是就看着这一字排开的木桶,满共是五十四只。
只见他走到第一只的旁边,转过头道:“说多了复杂,不如我们就轻松的说”
“一个木桶为半旦,两个木桶为一旦”说着他左脚一迈,跨出了两个木桶的距离。
“此为一旦”
众人一看皆点点头,苏福也默不作声。
“此为二旦”
“此为三旦……”以此类推,张小布便迅速跨出了几十米的距离。一直到第四十个木桶的位置。
苏福一众以及苏禄才彻彻底底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在搞这鬼。
“正好,四十只木桶为二十旦,甚至是绰绰有余,苏管家,怎么能用五十四只的”
苏福一听,暗忖:“听这小子在这放这一会闲屁,原来是为了这”
虎口大张叫嚷道:“小爷就是要用这五十四口木桶,我看谁能拦住我”
苏禄一听,心里大愤,便走上前来有话要说。
张小布大手一摆。示意苏禄不可莽撞,一切由我来,然后对着苏福哈哈大笑,大声:“大管家,小布有句话。明明用四十只就能搞定一切,你偏偏用五十四只,难道这里面的来来回回的搬运,不折腾人力和物力和精力”
突然他止住了笑声,一步步走向苏福面前走去。
面色变得严峻起来,眼神里充满着冷色,厉声道:“广沿的新茶若是因此所耽搁,大管家难道所能负担的起”
说到最后,声音竟然越来越大,看那副表情,有一副,傲世不羁,狂妄的心态,好像是在训吓大管家。
苏福一听,心里一恼,便也大声道:“放肆,竟敢如此给本管家如此说话,无法无天了,本管家就要全部木桶,这里面木桶,全部是老子的”
张小布嘿嘿一笑,用一声反问的语气道:“你的?”,说着仰起头一阵狂笑不止。
“你去问问这些木桶,你看他们答应不答应”张小布义正言辞道。
苏禄看张小布表情,看他脸上一阵倔强,刚才自己故意大声对话,本想着会把这小子吓到,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越来越来劲。
又听他这样一反问,一时无法语对,气的差点头脑晕血,拍拍自己的胸口,冷静过后,慢慢打量着张小布,暗忖:“这小子一个外来人,两边都不沾亲,是谁给了他如此大的气场”
想着想着,心里便突然有些胆怯,平常府里的小厮,见到他都是唯唯诺诺,可是今天见张小布竟敢如此放肆这样对自己说话。暗忖:“莫非,此人真的被苏老爷和夫人器重”
苏禄眼珠子一骨碌。
“难道真的被夫人相中,听老爷说苏家早和王家早定了娃娃亲了”,竟越想越糊涂,越往下想越有点害怕。
暗忖:“就是几只木桶,老子先让你们神气两天”,心里着实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好,你小子有种,给我记着”
转过头对着范五几个小厮生气叫道:“还不赶快去拿木桶,走人”
几个小厮一听,看苏禄的表情,有点害怕,范五怯怯诺诺,结结巴巴道:“回管家,咱是……咱是……拿几个”
“废物,还听不懂吗”说着用大脚踢了一个几个小厮的屁股,接着叫嚷道:“全部都是饭桶,饭桶”
“咱苏府的大方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