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啊!”
他们错过了见证历史的时刻!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梁文安的罪责将被洗清的时候,局势还是再一次被扭转了。
检控方申请证人上庭作证。
这一次来的人, 是秦绪的生父。
梁文安也是现在才知道, 原来她曾经, 所谓的生父,叫孙源。
原告律师:“孙先生。请问秦绪死亡那天, 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天,她联系我,让我去她家,说有事要告诉我。”
“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应该是遗嘱的问题。她之前有跟我提过。”
“那你去的时候,见到秦绪了吗?”
“我去的时候看见她。”孙源指向梁文安, 然后说:“她从楼道口跑下来。我以前是不认识她的, 所以没有在意。我上楼之后, 敲门,没有人应。我在门口等了会儿,然后就听见救护车的声音,我就下去了。然后,我就看见……呜……”
“节哀。”原告律师问:“你还记得当时的时间吗?”
孙源说:“我到楼上的时候,看了一下手机。应该是下午两点二十多分钟的样子。”
“那你下来之后,有看见这位女士吗?”
“当时情况太乱,我不知道。”
原告律师:“梁文安女士,请问你在那一天,做了什么呢?”
梁文安说:“去找秦绪了。”
“然后呢?你看见了什么?”
梁文安沉默片刻,思考应该怎么回答。
她大概才是这里最不了解当天情况的人。
可是不管她怎么回答,如果被抓住把柄,那都会是致命性的打击。
梁文安说:“看见秦绪死了。”
原告律师:“然后呢?你报警了吗?你叫救护车了吗?”
梁文安用舌头顶住后牙槽,沉默不语。
法官:“被告,请回答。”
梁文安:“……我拒绝回答。”
小白杨捂住嘴,险些叫出声。
严行同梁酒,坐在一旁,神色开始阴沉。
气氛紧张到极点。
“好。”原告律师说:“根据医院证词。他们到达现场的时候,没有看见梁文安。行车记录可以证明。那么,是什么原因,让她在发现好友去世之后,漠然离开呢?请诸位注意。”
“我认为证人的话,不可信。”梁文安说:“秦绪更改遗嘱,不可能是为了将财产留给这位犯有遗弃罪的男人。即使她把钱全扔了,也不会给他留一分一毛。”
原告律师:“你很了解她?”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了。”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能断言?”
“我不想和在法庭上讨论子非鱼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原告律师:“那好,我们申请下一位证人。”
秦绪的代理律师。
原告律师问:“赵律师。秦绪当天是约你在几点钟见面?”
赵律师:“下午三点。”
“她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哦,她之前在我这里有一份遗嘱,她说想要修改一下。”
“秦绪明明还很年轻,为什么要留遗嘱呢?”
“这大概跟她自身的经历有关系。未雨绸缪吧。”
“那她有说要如何修改遗嘱吗?”
“有。她说如果会发生意外,她想把遗产留给自己的一位亲人。但是她没有说这位亲人是谁。”
原告摊手:“我问完了。”
梁文安咬唇。
她能猜到,自己当时想说的应该是留给梁文安才对。
但这是一个秘密。作为一个遗弃孤儿,她现在唯一的亲人的就是那个孙源。
妈蛋!她真是恨死自己这种说话不指明的方式了。
网上看戏的表示一片凌乱。
“什么情况啊?”
“画面转变太快。”
“所以……她到底是不是凶手?”
“许多凶杀案都是临时起意,应该控制不住的情绪。即使梁文安和秦绪没有经济上的动机,但是意外也很难说啊!”
“捏把冷汗……”
小白杨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妙。
她之前见梁文安都是一副淡定的表情,就以为没什么意外,不会出什么事。但现在的形势,明显是对她不利啊。
她为什么不解释啊!
小白杨侧头观察众人的表情,旁边严行和梁酒一个闭着眼,一个掩着唇,都很凝重。
而席上,记者已经开始交头私语了。
原告律师却没有就此收手,紧接着来了致命一击:“求情上呈第二十三号证物。”
证物是视频。更准确的说,是一卷监控。
画面里,先是秦绪从高处坠下,随后梁文安跑过来,蹲在地上,不知道做什么。然后跑开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