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我二喜子为你出生入死,大破白家堡我立的还是头功,为了一个官
家的对头要杀自家兄弟,太不义道了吧。」
「我生平最恨奸淫之事,你犯了天条,我没办法容你。」
说罢,玉凤抬枪要打。
杏儿突然扯住玉凤的衣袖,求道:「凤姐,都是自家兄弟,一起流过血,共
过患难的,是不是换种别的惩处,让他引以为戒。」 ww 玉凤往四周扫了一眼,
众人皆有不忍之色,二喜子的确是立过大功的人,她心中暗叹,罢了罢了。
厉声道:「就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阿牛,抽他八十重鞭,抽死活该,抽
不死扔到山下去,由他自生自灭。」虎着脸回了房间。
从打开一线的门缝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二喜子受刑的场面,鞭抡得呼呼海
响,血花四溅,阿牛纵然手下留了点情,八十鞭也不是一般人经得起的,二喜子
很快成了个血人,这家伙倒也硬气,一直到抽晕也没弄出多大的动静。
亲眼见着污辱自己的人受到了惩罚,冷如霜心中总算好过了一点。
玉凤坐在先床边,柔声说:「妹子,我能体会你此时的心情,我也是个被男
人害惨过的苦命人啊。」
她不管冷如霜会不会听,自顾自就把话匣子拉开了。
玉凤的本名其实叫安凤,祖籍四川成都,年幼时,军№大战,父母带着逃难
到了湘西,在沅镇白家堡倾尽积蓄置了几亩薄田,就此安身立命下来。
父亲对自小聪慧的女儿期许很高,一心让她读书,以后出人头地或嫁个好人
家,於是,在别人家的孩子都在田间地头玩耍的时候,她,穿过十
几里地的山林,到乡里的私塾去上学。
安凤长到十一二岁时,小姑娘出了奇的眉清目秀,每天茫茫的翠竹海里面,
总能见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碎花衫子,斜挎着粗布缝制的书袋,轻轻巧巧地
跨过一道道山垄,在竹子密布,根本找不见路的地方毫不经意地直行着,俊俏的
小脸上总是荡漾着微笑,浅浅露出一双迷人的梨涡。
当时流行早婚,安家有女初长成,远近乡里提亲的不少,其中甚至还包括了
白氏宗族族长白敬轩的宝贝小儿子白富贵。
白福贵年纪与安凤相仿,却成天的好吃懒做,带着一帮坏小子尽干些鸡零狗
碎的勾当,欺压良善,依着老子的势,大家都忍气吞声,避而远之。
安凤的父母总是一再告诫女儿离他远远的,不料想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安凤的美丽在这一带可出了大名,白富贵哪能不知,只是在乡里都是熟门熟脸的
不敢太放肆。
路上逮吧,她到十几里地外上学,早出晚归,好几次没见着人影,十月的一
天,她旷课偷着采山药卖钱作老师的节俸,让老师责罚,早早便回来了,却正好
让那帮坏小子碰个正着。
白富贵邪性重,非要抱住安凤亲嘴,结果力气不如自小在山路锻炼的安凤大,
反让她扇了个嘴巴,脸上挂不住,指挥小弟们按住她的手脚,他模仿大人的行为,
把手插进了安凤的裤裆里,摸到了尚在发育中的少女温玉般光秃的yīn_hù。
「光板子,光板子!」
白富贵怪声怪气地叫。
安凤狂怒了,娘说过,女人的身体是金,让男人摸了一次就变了怠,变了铁,
接着连木石都不如。
虽然她还不懂得男女之事,但也深知让男人摸到下体是极耻之事,盛怒之下,
她激发出神力,摆开了压制她的众人,并在扭打中,将白富贵撞到了山崖之下,
虽经救治性命无虞,但命根处却被创甚重,许多名医都摇头表示将无能生育。
让白家断子绝孙!
这一下可让安凤一家大祸临头。
白敬轩将他们锁拿在宗祠,直嚷嚷要杀人。
数日后,乡长当着众乡亲的面宣布了家法判决结果,将安凤永远发配给白富
贵为奴,安家的土地财产尽归白家所有,安家两老为白家充当雇工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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