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手上的针头, 一个逼近,方念彤惊的后退一步, 转眼,他贴近她, 又问了一遍:“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当时在哪里,是谁告诉你的?”
他语气轻飘飘的, 方念彤却吓得肩膀都颤抖起来。
她手指一颤,水果哗啦啦滚落了一地。
“我,我,”方念彤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暴怒,她紧张道:“是, 是有人打了一通电话过来,说你受伤了, 我担心你, 就打车过去了, 至于谁打的,我真的不知道。”为了证实自己的话,方念彤从包里掏出手机,把当日的来电记录给他看。
病房内的响动惊动了医院的医生和护士, “怎么回事, 针管怎么拔了, 这位病人,你快躺下。”
季御一把推开护士和医生,穿着病号服就大步走了出去。
医院走廊里的病人和护士都被他吓了一跳。
季御冷着脸,迎面撞见刚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李谦,他急道:“季总,您去哪?”
他扯掉手上的绷带,双眸阴沉,道:“去查这个号码,还有我下午要去唐市。”
季御刚醒,点滴都没打完就匆匆离开了病房,他这个状态,真是连命都不要了。李谦不用想也知,能让他失态到这种地步的人只有一个。自打与季御相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暴走的季御,李谦微微一怔,推了推镜框,快步跟了过去。
“季总,先回去换套衣服吧?”
车后座,季御强压住心头的暴怒。
他喉头哽咽,硬声道:“李谦,我不甘心,我恨,我必须要找到她。”
“好的,我会帮你的。”
李谦叹息一声。
下午天傍黑,唐市的菩提观里冲进来一群人,明悟得到消息,赶到时,看见为首的那个人一身黑色西装,俊美的五官无悲无喜,那双漆黑的眸子比他上次看见,还要摄人心魄,若非经历了生死劫难,短短时间内,他不可能绝望到眼底一丝光亮也透不进去。
“师兄,怎么办,师父也不在,他好眼熟啊,上次是不是就是他闯进来的?”
明悟沉重的点了点头。
他已经长大了,现在师父和大师姐都不在观中,保护菩提观的担子落到他的身上,明悟挡在季御身前,道:“这位施主,你,你有何贵干。”
逞强还没坚持到一分钟,明悟的腿就有点软,说话底气也不足。
怎么办怎么办,论道法他不如师父,和这个人的交情也不如大师姐,惨了惨了,看来今晚守不住菩提观了。
呜呜呜,师父!!!你到底在哪!
“诶?为师刚回来,怎么这么热闹?”
扒在门框边,醉醺醺的江大师在消失了很久很久后,再次出现,他揉了揉昏花的双眼,在看清来人后,吓得酒都醒了,“你你你,季御你怎么又来了,上次没把我的菩提观拆了,你是不死心是吧,看我这就给我小徒弟打电话,让她把你逮回去狠狠收拾一顿。”
说着,江大师开始掏手机,摸了半天,发现手机不见了。
他溜过去,戳了戳其中一名黑衣人,“手机借我一下。”
一阵沉默。
那名黑衣保镖看向季御。
季御冷冷勾唇,示意给他,于是拿到了手机,江大师拨通了程芙的电话,“没人接啊?”一连拨通了好几次,对面显示无人接听。
江大师一张脸煞白,酒精算是彻底醒了。
明悟无奈道:“大师,我已经几个月联系不到大师姐了,她失踪了,这是大师姐失踪的第一个月里,有人匿名寄来的。”明悟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纸片交给他。
江大师接过一看,脸色登时不太好看。
这张纸片上什么都没写,只画着一个普通的圆圈。
明悟道:“师父,这圈圈什么意思?和大师姐的下落有关系吗?”
江大师叹气道:“你大师姐只怕凶多吉少了,这个圆圈是你祖师爷的名号。”他师父不认字,道号又复杂难记,于是干脆就用一个圈代表自己,别看这圆圈看上去普普通通,既不美观也不特殊,但他当年见过无数次,不只是他,灵均还曾经调皮的偷偷学师父的笔迹,也正是如此,一日师父出远门,这家伙就骗过了几名师兄弟,把那个东西带了出去。
匿名寄纸片的人一定是灵均,程芙落到他手里,估计多半是为了钦天鉴。
他当日把钦天鉴交给程芙,实在是因为他这一趟外出凶险,灵均又多次潜入菩提观想要盗取法宝,出于下策,他才寄了过去,让程芙代为保管。
她不会是偷偷打开竹简了吧?
这逆徒!
江大师痛心疾首。
季御可没工夫看他们师徒团聚的画面,逼问道:“灵均到底是谁,他和你又是什么关系,江大师,我给你一晚的时间,好好给我讲清楚,不然,我让你悔恨终生。”
“你别急着威胁我,只怕我那个小徒弟现在危在旦夕,我知道一个地方,他们可能去了哪里,我们路上说。”江大师难得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