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最近怎么样?听说命悬一线?醒了么?还是已经死了?”
浅也微笑:“让你扫兴,还活着,等着听你一败涂地的消息呢。”
褚安邦撇撇嘴:“苏轮讨厌,找的一个女人也是讨厌,难怪你俩会看上眼了。”又说,“不过,夏姑娘这次可说错了。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比你还希望他快点醒。”
“所以你派人给我们送毒蜘蛛?难不成想以毒攻毒?”浅也讥讽,“好别致的做法。”
“姑娘误会我了。我若不给你送毒蜘蛛,引起你的注意,你今天会到我府上?我的目标,从来就是你。”褚安邦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提议道,“时间还早,既然来了,我便带你逛逛这宅子,如何?”
逛宅子?
浅也望着他,没说话。
褚安邦挑眉,径直走向屋外:“话总要慢慢说,路也要徐徐走,这宅子有很多故事,相信你听完,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了。”
“哦?”浅也被说服了,眼看褚安邦走远,也不等自己,脚步一抬,追了上去,“那就洗耳恭听了。”
外面温度很低,两旁大树光秃秃的,因为少了叶片的遮挡,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扭曲怪异的形象。
褚安邦带着浅也走过游廊,穿过拱门,首先就来到一个小院子。
“这里,就是当年苏家公子的出生之地了。”褚安邦停下,淡淡道,“当时是冬日,他母亲姜瑶难产,疼了两日两夜,他父亲苏星辉就在这里站了两日两夜,终于,在第三日的晨曦,等到了他的降临。看到姜瑶生完孩子的憔悴模样,苏星辉当场立誓,此生有一子足矣,再不会让姜瑶受分娩之苦。”
“得夫若此,妻复何求?苏星辉宠妻的评价,也因此传遍了整个朝堂。”
二人继续走,来到了小院子东面的私塾。
“因为难产,苏家公子小时候的身体并不好,经常要吃药;又因为是独子,姜瑶很疼他,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他肆意妄为的性子。七岁的时候,苏星辉为他建了这个私塾,可惜,他不爱读书,拼命与苏星辉请来的夫子作对。其中有一个老夫子,为人最是顽固强硬,是他那个时候最恨的人。为了赶走那个老夫子,他烧他胡子,把死老鼠丢进他被窝,甚至,喏,就在这个位置,他扇了老夫子最疼爱的孙女八个耳光。”
浅也看向褚安邦手指的方向,没说话。
褚安邦笑了笑,继续道:“这事惹得他父亲苏星辉大怒,第一次对他用了家法。若不是他母亲姜瑶及时赶来,恐怕,他当场就要被苏星辉打死了。”
“这顿打,让他在床上养了半个多月。等他好不容易能下地了,父亲苏星辉却告知他,已为他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乡间的野丫头。”
听到这里,浅也心里一动,不动声色地看向他。
“姑娘,说到这里我倒要问问你了,你觉得,苏家公子的身份,和一个乡间野丫头,配么?”
浅也道:“没有配不配,只有合适不合适。”
“那你觉得合适么?”
“我说什么都算不得数。不过现在,好像是你觉得不合适、不配一点。”
褚安邦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对,对,咱们接着说。”
他们又走了起来。
这次,褚安邦带浅也来到了一处僻静院落。
“这里,是苏家公子昔日住的地方。”褚安邦打开门,让浅也将里面的景色一览无余,“定亲之后,苏公子的脾气愈发乖戾,阴晴不定。他把自己关在这个院子,除非必要,再不出来。对他的反抗,苏星辉自然十分生气,命人断了送到院子里的伙食,让他自己出来吃。可接连断了十天,也没把苏公子逼出来,苏星辉大感诧异,叫人进去看看怎么回事,你猜,那进去的人,看见了什么?”
“……”浅也没回答。这个时候,他也不是真的问她,她只要静静听他讲下去就是了。
果然,褚安邦没等她回答就自顾自接道,“进去的人看到,正对大门的草地,燃着熊熊篝火,而篝火之上,烤着两团血肉模糊的肉。”
浅也忍不住蹙起眉。
“不要多想,”褚安邦道,“那两团肉不是别的,是那苏家公子院子里的两条狗。当初他母亲姜瑶心疼他一个人太过孤单,所以特意给他选了两条狗来陪伴。他为了向父亲明志,便把这两条狗杀了来填饱肚子,这没什么大不了。”
没什么大不了?
浅也望着他,心里已经不知道是何种情绪了。连母亲送来的一直陪伴自己的宠物都舍得杀,他还真是、真是……
褚安邦关上门,微笑,“你这眼神,似乎已经猜到我一直在说的苏公子是谁了。 ”
“不然呢?”浅也反问。
与苏轮差不多的年纪,对苏轮克制不住的